第517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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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盤膝坐下,催運玄氣,凝聚血元之力,恢復(fù)自身,這一次受傷雖然不輕,但對戰(zhàn)力影響不算太大,只要吞服丹藥,六七日光景,想必就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修煉兩個時辰,忽然聽到身邊輕嗯一聲,他急忙睜開眼睛,只見秦蒔蟬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睜開眼睛,一雙明眸望著他,眉頭輕厥,額頭上滿是汗水,顯然是在強忍體內(nèi)痛苦。 “蒔禪,你醒了!” 蕭凡微微一喜,輕聲問道:“你感覺怎么樣,我喂你喝點水!” “不用!”秦蒔蟬微微搖頭,轉(zhuǎn)頭看著自己肩膀。 蕭凡隨著他目光看過去,只見秦蒔蟬肩膀處一片血rou模糊,低聲說道:“蒔禪,你何必如此!” 秦蒔蟬微微搖頭,低聲說道:“有碎片!” 蕭凡聞言,微微一呆,仔細看著那一片傷口,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細小的傷口,深入肌膚。 之前他唯恐追兵過來,著急調(diào)息恢復(fù),然后帶著秦蒔蟬離開,那傷口他雖然發(fā)現(xiàn),只以為是兵器所傷,卻不料傷口里面竟然還有碎片。 心中痛惜,低聲說道:“你忍著!” 將秦蒔蟬扶著坐起,手掌按在秦蒔蟬背后,玄氣過處,果然發(fā)現(xiàn)那一塊碎屑就在肩膀處,不過被骨骼卡住,沒有深入,否則只怕穿入內(nèi)臟了。 “蒔禪,我把它取出來!” 他目光閃爍,眼看秦蒔蟬點頭,當(dāng)即抓住他肩上衣襟,撕裂出一道縫隙,玄氣倒流,生出一股吸力,摸準(zhǔn)那兵器碎屑所在,全力一吸,當(dāng)即看到一股血箭噴射出來,而那碎屑也隨著血箭噴出,落入他手掌當(dāng)中。 “好了!” 他微微松了口氣,低頭看去,只見秦蒔蟬微微閉目,長長的睫毛顫動,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一片紅霞,微微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秦蒔蟬肩膀裸露,傷口鮮血已經(jīng)被他擦干凈,重新撒上了止血粉,香肩如雪,白皙粉嫩。 他心中不禁一動,方才著急取出那一塊碎屑,卻沒有顧忌到其他,然而此時看起來,卻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急忙轉(zhuǎn)頭,吶吶說道:“蒔禪,我……我不是故意的!” “嗯!” 聽到背后秦蒔蟬輕嗯之聲,他心里砰砰直跳,眼前不斷浮現(xiàn)方才那一幕畫面,心頭顫動,血液也自有些上涌起來。 聽見背后衣衫簌簌之聲,知道秦蒔蟬已經(jīng)整理好衣衫,這才慢慢轉(zhuǎn)頭,但見秦蒔蟬霞飛雙頰,艷麗無方,心頭大動,一時間竟然看得有些癡了。 不自禁,他慢慢湊上去,輕輕吻在秦蒔蟬嘴唇上。 片刻,他猛地醒悟過來,心中一跳,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這般,急忙松開,但見秦蒔蟬輕合雙目,雙頰更紅。 他心中砰砰直跳,尷尬莫名,低聲說道:“我去打些野味回來燒烤!” 說著便沖了出去,跑到洞外,晨風(fēng)清寒,讓他神智清醒了一些,方才那一副畫面,不斷浮現(xiàn)出來,讓他怎么都安靜不下來。 一直在洞外呆了半刻鐘,方才勉強靜下心來,看看旁邊,恰好有一只山雞探頭探腦,隨手殺了,又從附近撿了一些干柴拿回洞中。 看著面前不說話的秦蒔蟬,他心里一陣溫馨,默不作聲,點燃篝火,架起山雞燒烤。 吃過野味,休息一晌,他這才抱著秦蒔蟬向外面走去。 他體內(nèi)有三神云火獸留下的符印,即便是相隔數(shù)萬里,也能夠被三神云火獸感知到,因此倒不怕三神云火獸找不到他們。 但三神云火獸目標(biāo)太過明顯,之前害怕太過惹人注意,以至于招惹來強者,倒不如步行來的隱蔽,然而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盯上,召喚三神云火獸,飛行過去才是正道。 地噬虬鉆地前進,一直走出百余里方才沖出來,看看周圍,高山密林,讓人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來。 再次沖出,看著周圍風(fēng)景,令人辯不出東南西北,遠處有一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透明。 蕭凡抱著秦蒔蟬到那溪水邊上,簡單梳洗一下,替秦蒔蟬將身上血漬擦掉,又灌了一壺清水,看著懷中秦蒔蟬有些疲憊的模樣,低聲說道:“我們休息一下!” “不用!”只見秦蒔蟬搖頭說道:“這里還近,等走遠一些!” 蕭凡也知道,這里距離青州云州的大道,不過僅僅兩百里而已,那些人有心尋找之下,他們未必能夠奪得開去,點頭答應(yīng)一聲,抱著秦蒔蟬重新躍到地噬虬背上,向著遠處沖去。 地噬虬畢竟是在地下穿行,短距離爆發(fā)或許很快,然而這樣長距離穿梭,就慢了很多,一直走出一天,也才不過走了五百里左右而已,不過好在地噬虬在地下穿梭,要比他們在地面行走隱蔽的多,一天下來,并沒有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五百里,說短不短,如果是在平時,真皇境界一天便能行走千里,如果是在特殊時候,甚至能夠走出兩千余里,他這五百里,依舊沒有脫出危險區(qū)域,不過在這荒山野林當(dāng)中,想要在這里面找到他們,無異于是大海撈針,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天色漆黑一片,蕭凡抱著秦蒔蟬在一個山洞里面暫歇,去外面打了野味回來,點起篝火燒烤,互相吃了,各自閉目修煉,恢復(fù)氣力傷勢。 蕭凡體內(nèi)受到震蕩的臟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但小腹傷口,卻需要一定時間方才能夠痊愈,而且如果再有激戰(zhàn)的話,傷勢反復(fù),會越加難以痊愈。 休息一晚,三神云火獸依舊沒有趕到,他乘坐地噬虬,再度向著遠方前進,務(wù)必要鉆入深山老林,不讓任何人發(fā)覺。 “這蕭凡,果然命大,想不到我們放出風(fēng)去,這么多人出手,竟然都沒有殺了他!” 一個渾身血紅的老者包括頭發(fā)都是血紅顏色的老者說道:“希望這一次不會被他逃脫,嘿嘿,血霧天池當(dāng)年對我們痛下殺手,絲毫不顧同是血巫情誼,今天他們也別怪我們!” “不錯,血霧天池那些老家伙自命清高,要當(dāng)救世主,嘿嘿,還不是被玄修逼的不敢露頭,想當(dāng)初,如果他們肯和我們聯(lián)手,現(xiàn)在這情況就要反過來了,這九州大地,哪里還有那些玄修的立足之地!” 血紅老者身邊,是一個中年儒士,三角眼冒著一縷縷寒光,被他看上一眼,就像是有一條毒蛇盯著一般,令人不自禁的心寒。 “這里是我們的地盤,派人出去搜羅蕭凡的行蹤了嗎?” “這是必然,這一次蕭凡落在我們手中,休想脫身,我已經(jīng)讓人不下血羅大網(wǎng),一寸一寸的搜,就是他有地噬虬,我就不信他能夠在地下藏著始終不出來,只要他出來,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他!” 中年儒士冷笑著,又道:“宮主,找到他之后,我們是不是先動手殺了他,再嫁禍到那些玄修身上,我想血母如果知道親子被殺,一定會暴怒,對那些玄修出手!” “不行!”血紅老者搖頭厲聲說道:“絕對不能,我們出手,必然會留下一些痕跡,而且傷口可以假冒,但血元之力不能假冒,血母如此聰穎之人,未必猜不到背后有人推手,到時候惹禍上身,第一個滅掉的說不定就是我們了!” “是,宮主,對了,宮主,那些人的邀請,不知宮主……!” 中年儒士恭聲答應(yīng),抬頭又問。 “那些人行事比我們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太過囂張,我們和他們合作,未必會得到我們想要的,再等等看吧,如果大勢所趨,我倒是不妨考慮考慮!” 血紅老者沉吟片刻,抬頭說道:“好了,這一次務(wù)必不能讓蕭凡逃走了,你去辦事吧!” “是!”中年儒士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血紅老者看著窗外,滿臉陰沉:“血霧天池,當(dāng)年你阻我魔天都后路,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決?” “這是怎么回事?”公卿禪眉頭緊皺,看著低頭不語的手下。 “宗主,我們得到的消息是,云州通往青州的路上,蕭凡出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確認,而且有消息稱,我們各大門派下了懸賞令,不論死活,只要殺了蕭凡,立刻就能被我們招收成為弟子,并且有玄器、秘籍賞賜!” “混蛋,是誰說的!”公卿禪目光一條,冷厲的目光看著那手下,喝問道:“是公羊羽還是其他門派?” “宗主,我已經(jīng)問過各大門派了,但都表示沒有此事,具體情況,我們并不清楚!” “哼,好,好狠毒的招數(shù),打主意竟然打到了我六壬宗頭上來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 公卿禪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公羊羽的聲音:“公卿禪,看來此事也不是你所為了,我倒是奇怪,是哪個混蛋竟然敢冒充我們的名諱!” 公卿禪抬頭看著走進來的公羊羽,皺眉說道:“我也奇怪,不過看看那地方,大概會是哪些不安分的血巫吧!” “我看也是,哪些血巫,平日里老實點也就容他們生存了,想不到現(xiàn)在竟然反噬過來,哼,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借刀殺人,如果蕭凡死了,血霧天池一定將所有的過錯推到我們身上,外族入侵,血霧天池如果臨陣反變,哼,真是好詭計!” 公卿禪眉頭緊皺,說道:“蕭凡在那里,太過引人注意,若我們說并無此事,只怕讓人閑話,倒是要想個法子,避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