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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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兒,指南針呢?” “???什么,指南針,我不知道啊,你不是放到包裹里面了嗎?是不是丟了!” 蕭凡看著上官嬋兒神態(tài)慌張,心中一陣疑惑,微微笑道:“你是不是藏起來了?” “沒有啊,不信你來搜,你好好找找,是不是掉在地上了?” 蕭凡看一眼他,重新在地上搜尋,將附近幾十丈內(nèi)完全搜尋一遍,卻是什么也沒找到,再看蟬兒,不時的拿眼睛看著他,和他目光一對,立刻躲到一邊。 他心中微微一動,暗道:“莫非蟬兒將指南針扔了?” 一念至此,再看上官嬋兒,躲躲閃閃,回味她之前言辭,頗有閃避之意,心中更加確定下來。 “看來蟬兒是把指南針丟了!”他并沒多說什么,淡然看著上官嬋兒,微微一笑道:“我們走吧!” “啊,指南針丟了,你還認(rèn)得路嗎?” 看著上官嬋兒驚慌訝然的神情,他苦笑一聲:“自然不知道,這里四處都是澤地,即便有什么腳印,也早已被吞沒了,不過我大致記得那一座尸山所在的方向,不管怎么,我們必須先到了那里,然后再看看怎么出去,不然……”蕭凡指指周圍:“這里沒有食物和水,而且最主要一點,是這里不知什么原因,雷電之力卻不能點起火來,若不能盡快離開,我們只能吃生rou,喝獸血來充饑了!” “吃生rou,喝……獸血!” 上官嬋兒臉色一邊:“那豈不是茹毛飲血?” “不錯,若是迷失在這里,要想活下來,只能如此!” 蕭凡靜靜的看著上官嬋兒,只見上官嬋兒哭喪著臉,滿臉惶恐,卻不見有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心中不由暗嘆一聲:“看來她真的將指南針丟了,而且連她也不知道丟到了那里!” 他方才故意這么說,也是實話,不管怎么說,上官嬋兒也是大家族子弟,若是要她生吃獸rou喝獸血,她絕難接受,若是她只是將指南針藏起來,自然就會交出來,若是她當(dāng)真丟了,那也無法,何況,他也隱約猜到上官嬋兒一些心思,不忍責(zé)怪,只能看看運氣,是不是能夠碰到來這里的冒險者,或者找到回去的方向。 “我們走吧!”蕭凡一手拉住上官嬋兒的手掌,向前走去。 他大致記得那一座尸山方向,距離他們并不遠(yuǎn),而那里經(jīng)過嘯天狼一陣屠殺,短時間其他玄獸不敢進(jìn)入那一塊地域,也是安全,而且,找到那里,再順著那些玄獸沿途留下的血跡,說不定便能夠找到方向,離開這里。 行有三個時辰,天色發(fā)黑,頭頂風(fēng)雷涌動,終于模模糊糊看到了那一座尸山,只是幾日下來,那些尸身腐爛,隔著很遠(yuǎn),便能夠聞到那種惡臭氣味。 蕭凡并不靠近哪里,只是遠(yuǎn)遠(yuǎn)繞了過去,然后看著地面,那一天玄獸沖擊,沿途死了不少玄獸,根據(jù)那些尸體痕跡,也能辨認(rèn)著走出一段距離,但等到那些痕跡消失,只怕便沒有辦法了。 又走一段路程,雷澤區(qū)域,天色黑的要遠(yuǎn)比外界早,又走出十余里,那沿途的血痕和尸體痕跡都已經(jīng)完全消失,蕭凡不再趕路,拉著上官嬋兒坐了下來,看著上官嬋兒哭喪著臉的模樣,心中一嘆,笑道:“休息一下吧,里面還有一張餅,你省著一點,那些水,也省著喝,應(yīng)該能夠堅持兩天,我去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向!” 上官嬋兒遲疑的看著他問道:“你呢?” “我不餓!”蕭凡一笑,轉(zhuǎn)身拿著大刀探索著離開。 “這附近,經(jīng)過那嘯天狼吞噬,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什么毒蟲玄獸了?!?/br> 他看看四周,沒有絲毫人影,一路下來,便是毒蟲也沒有碰到幾只。 蟬兒將指南針丟掉,想要離開雷澤,短時間十分困難,清水和干餅就那么一點,上官嬋兒又難以下咽那些玄獸血液,他只能暫時撇開上官嬋兒,獨自出來。 這一段時間,他必須保持體力,不然一旦遭遇什么危險,體力不支可不行,因此他也管不得那么多。 眼看周圍無有一個影子,又走出兩里,終于看到一條毒蛇不知死活的串了出來,當(dāng)即一把抄住,將蛇頭割掉,去掉蛇皮,便這樣將蛇rou放入口中。 這一條蛇只不過手指粗細(xì),切成幾段,他也是第一次這樣生吃獸rou,入口一陣腥臭,冰涼糯滑,也不敢怎么咀嚼,就這樣一口吞下,卻也惹得胃中一陣涌動,幾乎吐了出來,強忍著那種惡心,接連將這一條毒蛇完全吃下,這才向回走去。 上官嬋兒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望著,眼眶通紅,想必是剛才哭過。 蕭凡看在眼中,也不去怪他,笑著說道:“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走遠(yuǎn)一些?!?/br> “對不起,蕭凡!” 蕭凡微微一呆,旋即笑道:“蟬兒,我忽然想通了。” 上官嬋兒抬頭看著他,淚光閃爍。 “你的做法或許不錯,家族聯(lián)姻,雖然門當(dāng)戶對,然而未必便會幸福,等到離開雷澤,你若不愿回去,就跟我去游歷天下,等到一天,你達(dá)到了皇極真圣,我們在一起回去,到時候你家里若不同意解除婚約,那我們就再次離開,我們兩個聯(lián)手,想必你家里也攔不住,呵呵?!?/br> 蕭凡知道這種做法只是隨便想想而已,但在這個時候去安慰上官嬋兒效果卻是不錯。 “真的?蕭凡,你當(dāng)真這么想?”上官嬋兒驚喜的看著他。 “是,設(shè)身處地,若我是你,只怕也會離家出走,我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去強求你?!?/br> 蕭凡笑著說道:“什么家族前程,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太好了,蕭凡,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鄙瞎賸葍洪_心的抓住蕭凡的手掌輕輕搖晃,不過片刻之后,她忽然哭喪著臉說道:“可是……可是我把指南針丟到了沼澤厘米,根本找不到了,要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沒關(guān)系,我們小心一些,最少,雷澤中心雷光密集,我們背對著他走,不會進(jìn)入雷澤深處,最多只是在邊緣徘徊而已,說不定就能碰上有進(jìn)入這里的冒險者,到時候和他們一起離開!” “嗯,看來只能這樣了,只是這段時間,要怎么過啊,我可吃不下那些東西!” 蕭凡又自安慰幾句,等上官蟬兒睡著,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天空,暗道:“沒有指南針,想要找到出路,著實太過困難,希望前幾天碰到的那三個漠洲的人還沒有離開雷澤,如果能夠僥幸碰到,也可以結(jié)伴離開這里!” 雷澤廣博,他心中知道,這種機(jī)會太過渺茫,但總好過一點希望都沒有,再看看身旁的上官嬋兒,早已睡得熟了,嘆息一聲,就這樣微微閉眼,保持警惕,開始修煉起來。 上官嬋兒手里捧著半張餅,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頭發(fā)早已亂的一團(tuán)糟,十幾天沒有洗漱,渾身早已養(yǎng)的難耐,心中著實后悔極了,不應(yīng)該把指南針扔掉的。 吃了一口,他抬頭看看蕭凡,蕭凡用大刀在一只兩尾貓的咽喉劃了一刀,登時血水滾涌。 蕭凡將嘴對準(zhǔn)那傷口,用力吮吸,入口腥臭,皺著眉頭強自喝了幾口,腹中饑餓之意終于稍有平息。 上官嬋兒看看手中的干餅,只剩下巴掌大小一點了,就算她再怎么忍著饑餓,早晚還是會吃完的,若是吃完干餅,還是沒有辦法找到出路,她也只能和蕭凡一樣,茹毛飲血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兩人不斷尋找出路,然而雷澤極大,他們又深入雷澤過百里,每每走出幾十里后,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又返回了原來的地方,無法離開,眼看食物已經(jīng)沒有,等到最后一點餅吃完,上官嬋兒終于還是要吃這些東西。 前兩天,他還避著上官嬋兒,而現(xiàn)在,他只能當(dāng)著上官嬋兒的面做這些,他必須要培養(yǎng)上官嬋兒對這種事情的抵抗力,不然不吃不喝,不等他們離開,他便會餓死,而且這里兇險萬分,不斷會有玄獸sao擾他們,若是自己沒了力氣,又怎么能夠自保,普通玄獸蕭凡還能應(yīng)付,若是來了強大的玄獸,自保尚且不足,又怎么能保護(hù)上官嬋兒呢。 一旁,上官嬋兒看著惡心,轉(zhuǎn)過頭,幾乎把吃下的干餅都吐了出來。 “味道不錯,有些甜甜的,蟬兒,要不要嘗嘗?” 上官嬋兒猛搖著頭,抓過頭不去看他,蕭凡呵呵一笑,割下一塊rou放到嘴里,也不咀嚼徑直咽下,幸好他是玄士,若是普通人這樣吃,只怕五臟六腑早已承受不住,上吐下瀉了。 “蕭凡,我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在這里茹毛飲血一輩子嗎?” “不會的,我們再找找,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到出路!” 蕭凡抬頭望著四周,心中滿是憂郁。 轉(zhuǎn)眼又是兩天,上官嬋兒手里最后一塊干餅早在昨天就吃完了,水也喝光了,他本來就愛餓,一天沒吃東西,早已經(jīng)餓得頭暈眼花,蕭凡抓著一只剛剛捏死了野狐狗,說道:“張嘴?!?/br> 上官嬋兒看了一眼那嘴角兀自留著血的野狐狗,腹中不由一陣法棍,搖了搖頭,說道:“蕭凡,我吃不下。” “不行,在這樣下去,等不到我們離開雷澤,你就先不行了?!?/br> “不,我實在吃不下??!” 蕭凡低聲勸說,過了一陣,上官嬋兒極是為難的閉上眼睛,張開了嘴。 蕭凡將野狐狗咽喉割破,因為時間停的救了,只留下了一點血,上官嬋兒嘗到那腥臭氣味,頓時再也忍耐不住,轉(zhuǎn)身大聲干嘔起來。 看著上官嬋兒干嘔不停,他眉頭緊皺,卻不阻攔,只是將那野狐狗扔下,又去獵了一只野獸,重新逼著上官嬋兒喝,一只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知道上官嬋兒終于再也吐不出什么來了,這才勉強喝了幾口,便停住再也不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