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赤炎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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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那一聲呼嘯越來越大,到了最后,在他眼前,似乎出現(xiàn)無窮密林狂風(fēng)驟起,雷電交加,樹木搖晃,枝干斷裂,隨著那吼聲越來越大,到了最后,整株大樹也被連根拔起,飛入半空,他身體如盤旋在無窮海浪當(dāng)中,幾乎難以站立。 終于,這一聲吼聲逐漸消退,周圍重歸平靜,蕭凡體內(nèi)氣血卻是不穩(wěn),雙腳酸麻,一個(gè)趔趄,幾乎摔倒。 “這就是皇極真圣強(qiáng)者威勢嗎?一吼之威,竟是如此強(qiáng)大!” 他眼前兀自一陣昏黑,幾乎難以自持,卻聽見遠(yuǎn)處王猴子埋怨叫道:“震死我了,震死我了,該死,魚白老兒,你隨便吼兩聲也就完了,這么用力干嘛?” 蕭凡大口喘息兩下,勉強(qiáng)平息下胸中氣血,沉聲說道:“獅吼咆果然非同凡響,前輩神通過人!” 他從懷中拿出谷主令戒,遞了過去,沉聲說道:“前輩,這谷主令戒乃是天音谷一位名叫蕭暮雨的朋友交給我,讓我轉(zhuǎn)交給前輩的!” “哦,蕭暮雨?不是我?guī)熜至璺矇m?”魚白接過谷主令戒,拿在手上仔細(xì)觀看片刻,臉上浮現(xiàn)出一片笑意,那一片笑意不斷擴(kuò)大,忽然哈哈大笑叫道:“谷主令戒,當(dāng)真是谷主令戒,哈哈哈哈,我終于可以離開這該死的青云山了,哈哈哈哈哈,我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蕭凡看著笑的幾乎哭出來的魚白,心中微微一動(dòng),暗自說道:“這魚白再這青云山三十載,雖說已經(jīng)熬磨的脾性消退了許多,然而本質(zhì)卻依舊未曾改變,看他現(xiàn)在的模樣,這三十年必然十分難熬!” “哈哈哈哈,我魚白終于自由了!” 蕭凡看著幾乎喜極而狂的魚白,想起他之前所用木行玄氣,心中訝異:“看他模樣,三十年前,脾性必然十分暴躁,而木行玄氣多時(shí)婉轉(zhuǎn)堅(jiān)韌,與他暴躁性格格格不入,卻又如何能夠體悟到木行精髓,修煉到這皇極真圣境界?” 他沉吟不決:“修煉一道,玄氣如人,脾性不符,沒進(jìn)一步都要付出遠(yuǎn)超常人努力,魚白這樣暴躁脾性,卻又如何能夠領(lǐng)悟到木行精髓,并走到今天這般境界?” “是了,陰陽萬物,玄元之力也不例外,木行之力,雖然多顯婉柔,然而魚白能夠在這青云山枯守三十載,這般堅(jiān)韌不屈性格,卻是與木行堅(jiān)韌頗為符合,他剛才制住我所用木行玄氣也是這般,堅(jiān)韌至極,而獅吼咆更是風(fēng)嘯于林,狂猛張揚(yáng)!” 一念至此,他腦中精神一動(dòng),腦中不由再次浮現(xiàn)方才魚白那一吼之威。 風(fēng)嘯于林,虎竄獅行! 他腦中不斷盤旋出方才魚白那一吼之威,腦中一片靜寂,竟是連魚白的大笑聲也是聽聞不見。 木行于林,萬物陰陽! 他的精神隨著魚白一吼之力不斷盤旋起伏,仿佛身處無限浪濤之中,以他薄弱神識,似乎隨時(shí)都會(huì)被那無窮吼浪催滅。 他一縷神識不斷在那浪吼聲中盤旋,但覺心中一陣激蕩,體內(nèi)氣血翻滾動(dòng)蕩,似乎都為那一吼之威所震懾,驀然,他忽然回味出之前那種奇特感覺。 魚白一吼之下,周圍木行玄元之力仿佛化作千絲萬縷,從四面八方奔涌而來,仿佛是萬千藤蔓,將他體內(nèi)氣血經(jīng)脈牢牢纏住,任他怎么掙扎,也是無法將之掙脫。 “木行堅(jiān)韌,魚白這一吼之威,猶若千絲萬縷,四面纏繞,令人無法掙脫!” 一念至此,他眼前仿佛浮現(xiàn)出了魚白吼聲之下,那千萬玄元之力猶如一根根絲線,四面纏繞,彼此相連,卻又不回?cái)嗔?,那無數(shù)絲線,透體而入,將人身體無形纏繞,令人無法抗拒掙脫。 “不錯(cuò),就是這樣!” 他精神微微一動(dòng),略有所悟,心中微喜,緊緊抓住者一縷靈光,不斷追溯。 他手掌隨著自己一絲感悟,腦中不由盤旋浮現(xiàn)焚雷刀中第二招雷木爭春來。 雷木爭春,乃是焚雷刀第二招,若是精妙,比之第一招雷光九引來也是不遑多讓,多是以剛?cè)嶂σl(fā)雷電神通。 雷行屬火,卻又超脫于火行之外,九天奔雷,以萬物為引,頗多精妙。 木火相生,木助火勢,這雷木爭春,卻正是借用木行之意推送雷行之威,若能領(lǐng)悟其中一二,便可令雷行之力大幅增加。 而雷木爭春,卻并無多少變化,只是普普通通一招,虛引一劈,然其中變化精妙處,卻似乎能夠比得上雷光九引完全融合一處來。 他在之前,也曾無數(shù)次演練這一招,然而始終不曾窺得門徑,此刻對于木行精髓略有領(lǐng)悟,再結(jié)合雷木爭春要訣,立刻發(fā)現(xiàn)這一招真正精妙所在。 “原來如此,虛空一引,在以前,我只覺得十分多余,反而拖累招式速度,原來就好像是生火一般,要將木材準(zhǔn)備好,方才能夠點(diǎn)燃起火,而那虛空一引,正是所準(zhǔn)備的干柴,一引之下,將木行精髓悉數(shù)釋放,隨后一劈,剛猛無濤,其中卻又蘊(yùn)含了木行氣意,堅(jiān)韌狂暴,雷行一道本便是狂猛之極,勇往直前,而因?yàn)樘N(yùn)含了木行氣意,剛猛之中,卻又生出一絲不斷不絕,似乎可以無休無止永不停息般,并不會(huì)因?yàn)樵庥龃煺鄱兴丝s?!?/br> 一念至此,他手掌不由在面前虛捏成刀狀,在面前虛空斜斜劃出一刀。 “咦!” 本自大笑不迭的魚白忽然有所察覺,驚咦一聲,轉(zhuǎn)過頭來:“咦,這小子這一劃……竟是蘊(yùn)含了一絲木行氣意,倒是有些奇怪,他所練不是雷行一道嗎?雷行剛猛,怎地反過來去領(lǐng)悟我木行氣意?” 他心中奇怪,再看蕭凡那斜斜一下,仿似沒有多少力道一般,然而一刀之下,卻又像是融合了一絲水行精髓般,不斷不絕,奔流不息,奇異之極。 “咦,水行氣意,倒是怪異,他竟然將兩種氣意結(jié)合到了一起?難道他便不怕兩種氣意相互沖撞,反累自身嗎?” 他驚疑不定,再看下去,果然只見蕭凡那一刀下去,兩股氣意果然分離四射,無法凝聚,若非他這一下只是試探,并未用多少氣力,只怕兩股氣意在他手上便要炸裂,直接將他重傷。 “不對!” 他只聽蕭凡嘟囔一聲,似乎再什么關(guān)鍵地方卡住,手掌接連勾畫,卻始終無法將兩種氣意融合。 “嘿嘿,這小子天賦不錯(cuò),而且懷有十分罕見的紫緣命線,而紫緣命線又與尋常不同,著實(shí)稀奇,按理來說,他既然懷有這種紫緣命線,必然命不久長,然而卻又能夠活到現(xiàn)在,前途若非大富大貴,紫緣逆天,便是一生苦熬,諸多磨難,但他紫緣命線邊上,卻又有紫星犯煞,乃是奪命之象?!?/br> “奪命之象?” “嘿,不錯(cuò),所到之處,頗多殺戮,奪人性命,成就自身,便是如此?!?/br> “所為何意?” “我也著實(shí)稀奇,這種命相,我從未見過,有心拼的十年性命,為他博算一卦,但卻為他拒絕,可惜可惜!” “哼,你鬼算神通,以自己性命為他人算命,長長損壞自己福緣,你倒是看得開,一出手便要損壞自己十年性命,難道不怕一卦之下,你立刻便要死亡?” “嘿,你也太過小看我鬼算一脈了,我鬼算之人別的或許沒有,但這性命,卻要遠(yuǎn)較他人長久,以我福緣,若是沒有什么波折,最少也要活過千年長久,何況世事多變,我就算有千年性命,又豈能料知許多事由,指不定那天天煞降臨,我便要追隨老祖離開,與其如此,倒不如費(fèi)得一些壽元,活得精彩一些。” “你倒是想得開!” 魚白臉色變換,望著前面蕭凡,沉聲說道:“你認(rèn)為此子如何?” “他不肯讓我算命,我又如何知道?” 王猴子攤攤手掌,大是無奈。 此刻,只見蕭凡手掌重新豎起,而此次,卻并非如同之前那般,手掌上,木易森森,氣度森嚴(yán),一下劈落,卻少了一絲婉柔,多了一絲剛毅,顯然已將水行氣意摒棄,只是單純的木行氣意,一下劈落,陡的,只聽蕭凡一聲大喝,身體縱躍騰空三丈,周身絲絲縷縷電光吞吐,玄氣暴涌,玄罡凝聚,電光之下,只聽一聲驚鴻炸響,地面震動(dòng),若有一團(tuán)雷火自九天降落,猛的砸落地面。 “轟!” 一聲炸響,大地震顫,沙礫橫飛,電火爆吐之下,方圓十丈一片焦?fàn)q。 蕭凡一擊之下,只覺渾身氣血若是沸騰,胸中一股火焰猛的隨著一劈釋放,整個(gè)人仿佛也變作了一團(tuán)雷火隕石,降落下來,狂暴釋放,精神再這瞬間也仿若有一種發(fā)泄快感,一擊之下,整個(gè)人都有一種脫胎換骨的清爽。 眼看腳下焦木碎石,心中微訝,又覺得身體氣血似乎較之以前又更加精純凝聚了許多,心中喜悅,忍不住大笑一聲,暗叫道:“原來如此,木火相生,讓這原本平凡一招竟然爆發(fā)超過十二成威力,焚雷刀果然非凡,只是可惜,我對水火木三行精髓領(lǐng)悟不足,未能將水行氣意融合其中,不然一招爆發(fā),威力必然遠(yuǎn)勝現(xiàn)在?!?/br> “雷木相生,原來如此,不錯(cuò)!” 蕭凡只聽前方魚白話語,精神瞬間回轉(zhuǎn),想起自己正在青云山,微微一震,抬頭微微一笑:“晚輩偶然略有所悟,令前輩見笑了?!?/br> “天賦不錯(cuò),難得用功吃苦,只是東華宮只是一介小門小派,你即便是在那里苦修,將來成就也必然有限,不過……!”魚白頓了一下,沉聲說道:“但若你肯,我天音谷再云州內(nèi)也算有有名有號的門派,必然敞開大門歡迎,只要你能突破達(dá)到會(huì)元境,必然與你長老一位,若能夠達(dá)到劫淵境,將來谷主一位,也并非不可能?!?/br> “嘿,魚白老兒,你倒是肯下代價(jià)?!蓖鹾镒釉谝贿呅Φ溃骸疤煲艄裙戎?,放在云州一帶,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了?!?/br> 蕭凡神色一凜,沉聲說道:“多謝前輩美意,不過,人有人格,物有物格,我修煉雷行之道,便是要追求本心,若是我叛離宮門,投入天音谷門下,這般追名逐利之舉,又豈能得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