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好,你果然還是出現(xiàn)了!”一把拎起沐宗燁擋在身前,卓烈連連后退,嘴角帶著得逞的笑意。 他不需要和清歌直接對上,只要手中有了人質(zhì),還有什么可怕的。 看著年旬五十的父親被抓在了他的手中,清歌心中緊縮成了一團(tuán),漫身迸發(fā)出的寒意,將周圍的溫度足足降了好幾度。 天上的云層越來越多,越來越厚,顯然是沒有打算散去的痕跡了。 卓烈笑的十分坦然,“聲東擊西這個計謀用的不錯,你們漢人就是陰謀多,只可惜,我手中有人質(zhì)在,你們又能如何!” 冷冷掃視了周圍圍了上來的下屬,清歌眼底都是深邃幽暗的光芒,一個個的看著他們的臉孔,那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垂死之人,令卓烈生出幾分不安。 現(xiàn)在是他手中挾持了人質(zhì),是他占了上風(fēng)才對,怎么好似他被面前的女人看住了一般。 她難道還有什么后手? 想起她開始身邊的還跟隨了的男子,他立即驚醒過來,冷哼道:“除了你,還有其他三個男人呢,他們在哪!” 其他兩人和清歌的關(guān)系他不清楚,可是御天乾他是知道的。 那是清歌的相公,兩個人情深一體,御天乾決計就在這周圍。 這陡然的優(yōu)勢好像就不存在了一般,卓烈將手中的劍緊了一緊,扯著沐宗燁到船沿邊上。 這般動作落在清歌眼底,她嘴角彎了一彎,眼神中帶著戲謔,抱胸看著他。 好似局勢就這樣扭轉(zhuǎn)了過來,被挾持的人是卓烈,而清歌才是那個手中有人質(zhì)的人,惹得卓烈不由的動怒,“既然他不現(xiàn)身,那我就幫你吧!” 隨之,手掌忽然一動,五指成爪,招在半空一拖。 只聽丁零哐當(dāng)一陣響聲,清歌感覺腰間的東西嘩嘩的飛了出去。 匕首,飛刀全部掙脫她的手中,掉入海下。 “原來藏在那里!” 甲板的東南方向,一把銀色的寶劍崩在半空之中,那頭是御天乾,紫袍獵獵翻舞,正與卓烈的異能抵抗。 在百米范圍內(nèi)的金屬,全部能為他調(diào)動。 這就是金護(hù)法的異能。 局勢一下扭轉(zhuǎn)了過來,海面上的風(fēng)也越來越大,吹的船帆呼呼做響,帆布和風(fēng)撞在一起,咚咚的好似巨鼓在捶。 為甲板上雙方的對峙擊鼓助威,天色越來越暗,云沉壓的好似就在頭頂,不時有幾聲悶雷船了過來。 “還不給我上!”一聲高喝,下屬全部齊齊撲了上來。 刀光劍影,交錯不定。 清歌全身毫無可用的東西,應(yīng)對數(shù)名高手,略顯手急,卻不慌亂,招招都朝著要害而去。 御天乾手中朔月一松,任它隨之飛去,雙手漲滿真氣,沖了過去,左掌橫掃,右掌劈開,沖到清歌的對面,相互之間開始天衣無縫的合作。 即便是一雙rou掌,片刻之間,也已經(jīng)挑了他們七個人。 眼看著船上的下屬越來越少,其中一名邊戰(zhàn)邊往后放退去,他們不可以和清歌硬碰硬,那邊還有一個人質(zhì),兩個人質(zhì)在手中,就不怕他們再囂張了。 就在他偷偷的轉(zhuǎn)頭,走向桅桿的時候,那邊一個早就站立在桅桿面前,一臉是血的下屬正在解著繩子,他心頭一喜,有人和他想法一樣,“兄弟,快點解開,不然的話我們的人遲早會被他們殺光的!” 那下屬抬眼看了他,朱紅的唇勾著笑,琥珀色的眼眸泛出光澤,“當(dāng)然,遲早的事而已?!?/br> 他點點頭,蹲下來幫忙節(jié)著繩子,卻突然一愣,這一群人里面沒有琥珀色的眼珠子的,再加上剛才那句話。 這個人,不是他們的人! 一道金光劃了過來,他急急的一閃,最后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人好看如春花秋月的面容。 “還真是幫了不少忙,這繩結(jié)打的可真結(jié)實?!鼻б闺x慢慢的蹲下來,將繩子一拉,兩眼閃爍著褶褶的光芒,扶起傾云的身子,一手掃過,將面前撲來的人砍殺。 血滴順著扇面流下,他輕輕的扇了一扇,滴入甲板上,挑眉輕笑,“還好這什么金護(hù)法的,沒有收回他下屬的兵器,否則我的扇子,可就要遭殃了!” 傾云已經(jīng)從剛才的震驚里醒了過來,再一看這人,她記得相當(dāng)清楚,是女兒的朋友,趕緊道:“你不要管我,去那邊幫清歌他們!” 臉色一點都沒有對自己的安危在乎的表情,一雙水眸里盈盈的看著清歌,催促著千夜離前去幫著清歌。 有這樣的母親真好。 一聲嘆息化在了海風(fēng)之中。 卓烈手中拿著長劍,看著面前被圍攻了的清歌和御天乾,不禁面露得意。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人,以為藏的很好,在我的力量面前,都不值一提!” 狂烈的笑聲還在半空之中,只見雷聲笑聲夾雜之中,一雙蒼白的手從他身后伸了出來,在這烏黑黑的天幕之下,白的滲人,像是在水中泡了許久之后,那種帶著點死氣的白,嚇得人全部面目呆怔。 這是什么,是幽靈來尋仇的嗎?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那濕淋淋的,蒼白的手閃電般的扳在他的脖子之上。 只聽噗通一聲,卓烈的笑容還凝在臉上,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握劍的手也松了開來,叮咚掉在甲板上。 撞擊聲將失魂的眾人驚過神來,在看見眼前的情景之時,嚇得更加厲害。 只見船舷之上爬出來一個全身海藍(lán)色,披頭散發(fā),遮住了延綿的男子,他全身浸濕,一拱一拱的爬了過來,身上帶著幾根水草,一邊爬一邊喊:“還我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