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漸漸的,那架子上的兔子傳出一陣陣濃香,香味撲鼻,整個(gè)林中都飄起一股香味。 不一會兒,兔rou上都泛起一層金黃的油珠,油珠在火的燒烤下,發(fā)出撲哧撲哧的聲音。 汶無顏吞了吞口中的唾沫道:“這兔子你怎么烤得?怎么那么香?” 看了眼他夸張的表情,清歌灑了灑手旁的調(diào)料,淡淡的笑道:“烤的多了。”做傭兵的時(shí)候,有時(shí)候潛伏到林中,就會打些東西,在林中,只能烤著吃,慢慢的技術(shù)就好了。 她本只是說出真正的原因,御天乾卻聽得面色都沉了,一個(gè)千金小姐烤兔子烤多了那是什么,那就是沒飯吃,所以清歌要天天去烤兔子吃,想到這里,恨不得將沐宗佩和秦艷蓮的骨頭都碎成粉了才好。 清歌見他臉色鐵沉,知道他想起了沐宗佩他們,把手中一只烤好的兔子遞到他手中,“吃吧?!庇烨姶四樕藕昧艘恍粗镜慕瘘S,皮脆香酥的兔子,咬了一大口,外焦里嫩,果然口感極好,又連咬了幾口。 汶無顏在一旁巴巴的看了好久,結(jié)果第一只清歌給了御天乾,他唉唉的嘆了口氣,誰讓人家兩人是夫妻呢,他又轉(zhuǎn)過來盯著第二只,“這只是我的吧?” 御天乾正撕了一塊最嫩的rou給喂給清歌,聞言瞪眼看著汶無顏,“那是清歌的?!?/br> 汶無顏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從那天把他從床上提起來之后,御天乾看到他臉色就黑黑的,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不過他也不怕,直接問道:“那第三只呢?” “那是我的?!便彘L風(fēng)將所有都布置好了以后,走過來剛好聽到這段對話,笑著搶道。 “好吧,你是她兄長,那我只有最后了,反正還有一只?!便霟o顏也沒多喪氣,他就是聞著香,反正有四只,怎么都有他的一份,嘿嘿。 看著他的表情,清歌覺得有些好笑,將手中的一只烤好后直接遞給了汶無顏,這次制作瘟疫的藥他的確幫了很多忙,前期也是他做了隔離措施,才防止了瘟疫更大的擴(kuò)散,作為一名古人來說,汶無顏的確是不愧神醫(yī)二字。 “那你呢?”御天乾狠狠的瞪了汶無顏,嘴里問著清歌。 “我不餓,這兩只等會你們一人一只?!狈讲诺谝恢煌米?,御天乾幾乎把rou都挑下來給她吃了,她站起來道,“我去那邊洗洗?!?/br> 這地方旁邊有一條河流,河流靜緩,與這邊剛好有一片密密的高草隔開,剛好可以去沖洗白日里身上的灰塵。 秋季到了夜晚,溫度要比白日里低上一些,清歌前世就是游泳的好手,冬泳也參加過,雖然溫度低,絲毫沒有影響她下河去洗一洗的興致。 她蹲下身來,用手撩了撩河水,這水質(zhì)雖然不清澈,但是沒有異味,應(yīng)該是沒有毒的,不管到哪,她的警惕性一直都是保持著的。 既然驗(yàn)證了河水的干凈,四周也沒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清歌除了軟甲,將衣服脫了下來放在一邊,穿著一層薄薄的小衣和小褲下了水。 這兩樣是她自己吩咐星兒讓人做的,有點(diǎn)像背心和短褲,古代的肚兜她實(shí)在是穿不慣,一塊布遮住前面,大概是為了防止走光。 用腳試試水溫,撲了些水放在胸口處,待身體適應(yīng)了,清歌就走下了水中,白嫩的肌膚在月下泛出淡淡的光澤,如同珍珠一般,水從肩頭劃下,不滴不分的滑落在綿延的曲線上。 清歌一面清洗身上,一面看著手背和手指,這具身體的肌膚實(shí)在是太好了,像嬰兒一般,不管是遭受了多大的創(chuàng)傷,都會在極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將傷口復(fù)原,她看著自己的十指,纖長幼嫩,如同春蔥一般,如同仕家女子,誰能看得出這是一雙握慣了刀劍的手。 當(dāng)初沐紫如讓沐清歌天天洗衣服,未嘗不是因?yàn)榭床粦T她有一雙如此好看的手,可是反復(fù)折磨了這么多年,依舊沒有讓它受損絲毫。 她捧起一捧水,從面上慢慢的淋下,冰冷的水劃過肌膚,連它的流向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夜風(fēng)夾雜中呼呼吹過水面的聲音,那一頭傳來的一些動作反而將夜襯得更為寧靜,銀輝灑在水面上,仿若給河面鋪了一層淡淡的紗衣,水光微動之間,起伏不定,如碎鉆細(xì)撒,奪人眼目。 她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切,如此好的景色,讓她都忍不住有些陶醉,那邊高草有晃動之聲,她似乎都沒有聽到,身子都沒有閃躲過。 “女人,你在發(fā)什么呆?”御天乾一手舉著半個(gè)烤兔,穿過高草走了過來,淺黃色的草叢被他穿過分開,又迅速的攏在一起,遮蓋了草后面的一切。 “欣賞月色?!鼻甯杼谷坏霓D(zhuǎn)過身來,臉色毫不見半點(diǎn)羞澀。 月色靜謐,恍若銀紗,少女佼佼烏絲玉帶珠華,兩腮微紅如緋霞,一雙明眸如善睞,皓齒潔白微微露,剛剛有起色的身軀宛若一座玉雕一般,那水珠順著她吹彈可破的肌膚滑下,從臉頰落到肩頭,再順著胸前一直滑下,到她纖細(xì)有力的腰肢時(shí)候,落入水面隱而不見。 御天乾看得眼眸越來越深,臉色也是越來越黑,這女人,也太大方了,剛才要是走過來的不是他呢?那不是誰都可以看了? 聞著空氣中仿佛越來越大的酸味,清歌微微一笑,笑容宛若月下的仙子一般,破開了層層冰面,開出蜿蜒的花兒,“除了你,還有誰會不出聲的過來呢?” 這附近扎了這么多人,汶無顏和沐長風(fēng)知道她在干什么,不會悄無聲息的過來,而其他人,若是想無聲無息的接近,那也要有這個(gè)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