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靳品玉不敢相信的看著清歌就這樣輕松的將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拎起,“你怎么拿得起?” “哈哈……我怎么拿得起,剛才不是使臣自己說的,若是真正的貴女便可以拿得起嗎?”清歌極為狂妄的一笑,眼里帶著霜冷,面色忽的一變,對著靳品玉冷冷道:“雕蟲小技,也敢來我大雍獻丑!” 只不過是利用金銀不可被強酸腐蝕的特性,將強酸溶于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中,強酸最具腐蝕性,人的皮膚一接觸,直接就會有灼熱的燒痛之感! 而靳品玉雖然一直拿著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手中卻一直帶著一雙薄得透明的銀絲手套,這樣自然是她拿沒有事!而柳銀鈴和沐紫如徒手來拿,自然會被強酸腐蝕到手痛,沐紫如死要面子,接觸的時間長了,所以被燒到皮層底下,泛出血rou來! 一番解釋下來,眾人全都明白了,只不過用了強酸,不是什么靈性的物品。 靳品玉眼中更是一沉,望著清歌沉聲問道:“這強酸是我青鸞國特有的,其他國家并沒有,你是如何知道的?”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今日她才有恃無恐來讓大雍難堪。 清歌冷冷的一笑,伸出手來,這時眾人才看到清歌的手上也包著一塊銀絲的布料,這就是她剛才可以將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拿起的原因,她傲然到:“莫要以為我大雍無人,只不過這樣的東西,我大雍覺得上不了臺面而已!” 不是不知道,只是我們大雍不屑!那姿態(tài),狂妄之極,也囂張至極。 她素手一揚,將手中的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往上一拋,手指飛快的一閃,兩片薄刃在半空中撞擊,瞬間綻出點點火花,濺落在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上,瞬間,大紅的火苗點燃了那襲華服,在半空中飄揚著,烈火照耀,華服璀璨,照出眾人眼中的驚嘆,驚訝。 那飄起的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在半空展開,鳳凰若展翅欲飛,火焰于衣角蔓延而上,緩緩的從清歌的身后落下。 耀目的金輝上,少女一身水藍如松站立,狂傲之極的面目帶著驚心動魄的艷色,她的背后一只火紅的鳳凰從烈火中飛出,欲沖破禁錮,沖破這塵俗的禁制,直達蒼穹之巔,九霄之外。 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想起佛經(jīng)里描繪的那種場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其羽更豐,其音更清,其神更髓。 御奕辰的手指緊緊握緊,看著場中飛舞的烈焰中徐徐而立的少女,那絢麗奪目的身影讓他無法將目光移開。 深邃幽暗的瞳仁里閃爍著暗藍色的光芒。若說在賭武會上的她讓他驚訝,那么沐府中拒絕他的她讓他驚奇,大街上的她讓他身不由主的陷入了進去。 那么今日的她,帶給他的就是混合著所有一切他所經(jīng)歷過的,沒有經(jīng)歷過的情緒。 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不矯情,不做作,不沖動,她不屑去與其他女子表演那些取悅?cè)说那倨鍟?,她便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表演,因為她覺得沒有必要! 她是珍寶,是明珠,是寶石…… 他卻曾經(jīng)以為她不過是那路邊的一塊小石頭,如今,這塊小石頭去了表面的掩蓋,露出了耀眼的光芒。 可是……她…… 心里如同有什么東西在翻涌,一層一層的往上涌來,攪在這一湖平靜里。 他的目光凝在清歌身上,卻不知有人的目光也同樣凝在他的身上,夾雜著同樣的痛和癡迷,還有絲絲有些瘋狂的神色在其中。曾經(jīng)她是他一個人的,是他的未婚妻,是他一個人的寶藏,而如今,這個寶藏已經(jīng)變成了自由的,再不是他獨屬的了。 場中震驚的不止御奕辰,靳品玉看著半空飛下漸漸燒成一片灰燼的金絲銀縷流彩鳳凰服,從震驚中轉(zhuǎn)回,神色大變,對著清歌怒罵道:“這是我青鸞女帝送給大雍皇后的東西,你竟然敢燒了它!” “既然是送給我大雍的賀禮,就由我大雍處置!那種墜滿了毒液的賀禮,豈能送來毒害我國皇后!”清歌冰眸一橫,冷冷的出言諷刺道。 靳品玉見她一臉清冷,半點不將她放在眼里,青鸞國雖然不是六國三強,卻是六國中最為富裕的國家,她礦產(chǎn)豐富,糧食充足,其他國家很多東西都要從青鸞國進口,靳品玉做為一國丞相的她,早就習慣人人客客氣氣的對待,此時被一個臣女如此反駁,覺得下了顏面,怒火上了心頭,對著清歌罵呵斥道:“你竟然將我國的寶物燒掉,就憑這點,可以讓你死上十次!” 死上十次? 清歌冷冷一笑,“那你盡管試試!” “好!我就替你大雍教訓教訓這個目中無人,缺乏教養(yǎng)的千金小姐!”靳品玉眼中有怒焰在燃燒,腰間一根長鞭刷得一下就抽了出來…… 還未等到她反應過來,只覺手中一痛,面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個巴掌。 抬頭看去,清歌正站在她的面前,手中拿著的恰好是她的那根長鞭。 靳品玉捂著臉,冷怒道:“你竟然敢動手打使臣!” “打你是告訴你,你現(xiàn)在站得是我大雍的土地,上面坐著是我大雍的陛下,豈容你在我大雍的殿堂上,隨意動不動說教訓,說起禮儀,你才是最失禮的那個!” 一番話語說話靳品玉無言,的確,她剛才掏出長鞭是大不敬的行為,她瞇眼瞧著清歌,“那你算個什么東西,這個地方輪的到你說話?” “閉嘴!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對本王的王妃如此說話!”一道肅殺的聲音從高臺上傳來,寶藍的身影從眾人面前飄過,一個眨眼之間已然到了清歌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