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楚妍!”夏子寒終于掙扎著爬起身,可惜不待他有所行動就被兩名兇悍的黑衣男子按住。 “把他拖下來!”殷圣奕指著夏子寒對屬下命令道。 “你要干什么?”凌楚妍捂著被踹的髖部,原本就蒼白的俏臉更加慘白如紙,沾著血絲的菱唇不停的抖著,“不要動他,他病了……” “病了?”殷圣奕蹲下健碩頎長的矯軀,伸手扳起她的下巴,用一種近乎危險的溫柔語氣道:“他病了你很關(guān)心?” 她驚恐地望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為了救你差點被海水嗆死,在重癥監(jiān)護(hù)室里待了整整三天,你有沒有去看過我一次?我一次喝下三瓶高濃度白酒連腸胃都差點燒穿孔,發(fā)瘋樣地鬧著要見你,你有沒有去看過我一次?送給夏子寒的尾戒你騙我說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這種欺騙對于男人來說是多大的恥辱你知道嗎?可你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我的感受我的痛苦我的死活你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放在心上!你只知道跟他快樂逍遙地雙宿雙飛,樂到找不著北!”殷圣奕越說越傷心,越說越氣惱,干脆將她再揪起來,指著夏子寒對她說:“有本事你們再跑?。±^續(xù)跑!我就看看你們能跑到哪兒去!幫你們偷渡的那個蛇頭我已經(jīng)讓人將他丟進(jìn)海里喂魚了,我就看看誰還敢再幫你們!” 夏子寒俊臉變色,顫聲道:“你殺了他?你這個冷血的魔鬼……”話沒說完就被人狠狠揍了一拳,他申吟地彎下腰。 “嗚嗚!”驚嚇過度的女子哭得好不可憐,她實在無法想象繼續(xù)忍受殷圣奕的壓迫,那種絕望痛苦的生活要怎么過下去,尤其夏子寒再也無法拯救她,她的生活將比結(jié)婚的時候還要悲慘千萬倍。這一切不都是因為殷圣奕痛恨她嗎?他恨凌宵害死了他的爸爸,便遷怒報復(fù)到她的身上,只是她何其冤枉,她幾乎從未跟凌宵共同生活過,他只是她的生物學(xué)父親而已,難道她必須要為他的錯誤而用她一生的幸福來買單嗎?拼著最后的希望,她低喊道:“我沒有對不起你,我爸爸做的事情你為什么一定要報復(fù)在我的身上?他早就死了,過往的恩怨也該了了吧!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你放了我吧……” “休想!”殷圣奕突然暴怒起來,額上青筋暴起,幾次張嘴又咽回去,最后還是忍不住吼道:“我們的事情跟你爸爸無關(guān),我恨的是……你!是你!” “殷圣奕,是男人就別動手打女人!”夏子寒被兩名黑衣男子架住,但面無懼色,他喊道:“有種你沖我來,要殺要剮隨你,別動楚妍!” “嗚嗚!”凌楚妍泣不成聲,她的淚眸覷向夏子寒,簡直是肝腸寸斷,“子寒,是我連累了你!” 下一秒鐘她的視線又被迫轉(zhuǎn)向殷圣奕,因為她的頭發(fā)攥在對方的手里,他要她面朝哪她就得面朝哪。 “你要想他日子好過點就別在我面前擺出這副欠虐的表情,我看了很不爽!”他咬著鋼牙,獰笑著接道:“這么久沒見面了,我們夫妻應(yīng)該好好親熱一下,我知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半點都不會想我,不過我可是……很想你!讓我好好想一想你喜歡什么……噢!”他恍然大悟般,“對了,你很喜歡放節(jié)育環(huán)的,背著我偷偷摸摸的放,其實大可不必!這醫(yī)院不好,我們?nèi)ズ栖幍拿鞴忉t(yī)院,那里條件好!我親自動手,給你放個十個八個的,讓你一次過足癮,保證這輩子你都不會再想這種東西!” “啊,你這個變態(tài)!”凌楚妍嚇得嬌軀亂顫,像只落入魔掌的小鴿子,拼命撲楞卻怎么都掙脫不開鉗制。 “殷圣奕,不要這樣對楚妍,你會后悔的!你會后悔的……”夏子寒被幾個黑衣男子硬生生地拖走了,他的怒吼和嘶喊也漸漸遠(yuǎn)去。 正鬧到不可交的時候,穆雪馨突然推開沈浩軒大步走過來,站到殷圣奕的面前,冷聲道:“放開楚妍!” 殷圣奕冷戾的寒眸瞥了眼穆雪馨就轉(zhuǎn)過頭對沈浩軒說:“我現(xiàn)在正火大,讓你的女人趕緊滾開,不然誤傷了她我不管!” 沈浩軒懶懶地抻了抻腰,不緊不慢地站起身,踱過來,上下打量一番殷圣奕,笑道:“你能不能別弄得這么驚天動地?” “不用你管!”殷圣奕扭過頭,狠狠揪住楚妍,冷眼看著她在他懷里哭喊掙扎。 沈浩軒伸臂輕輕攬住穆雪馨的腰,揚了揚眉,對他勸告:“跟我學(xué)著點,女人要哄的!” 殷圣奕冷哼一聲,睇了眼懷里的凌楚妍,不屑地冷笑:“哄?她也配?” “你丫的就是嘴硬!”沈浩軒搖搖頭,“將來后悔別說我沒提醒你!” 殷圣奕沒吭聲,低頭看了看楚妍,嘶聲命令道:“走!” “我不!”楚妍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了,“我不要……” “不要什么?”他挑了挑眉峰,冷冷地問道。 “不要放環(huán)!”她在他懷里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不敢想象如果真被他親自動手放進(jìn)十個八個的節(jié)育環(huán)會是件多么恐怖的事情。 “呵!”沈浩軒忍不住笑起來,勸道:“你們夫妻久別重逢是應(yīng)該好好親密親密。這樣吧,你盡管去忙你的!冷濤留下的爛攤子交給我處理,不過你要記住對老婆好一點,別太兇了。你越這樣越弄得她跟只避貓鼠似的,她怕你怕得要死,也沒什么意思嘛!” 殷圣奕沒答話,拖著楚妍就往外走。 “我答應(yīng)跟你走,求你不要傷害子寒好不好?”女子可憐兮兮地哀求著,既然注定逃不了,她只能盡可能地保護(hù)夏子寒,不讓殷圣奕傷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