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安淳風也不好再逗留,也只好站起身告辭:“那您忙吧,我回去跟少爺轉(zhuǎn)達你的意思?!?/br> 裴憶凡送安淳風走出來的時候,見楚妍站在門口,便對她歉意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br> 楚妍勉強牽了牽嘴角,沒理睬安淳風。 安淳風瞧她一眼,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冷哼一聲以示不屑,然后便揚長而去。 “進里面談吧!”裴憶凡微笑著提議道。 “不用,我……我想賣房子,又怕被人騙了,所以來找你幫忙。”楚妍垂下頭,喃喃地說道。 “賣房子?”裴憶凡有些吃驚,想了想,便說:“可以,我有位朋友就是做房產(chǎn)中介的,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賣房子?” 在海鮮樓飽餐了一頓,喝了飯后茶,龍峻煊悄悄拽了拽夏子媛的衣袖,然后走出去。 夏子媛知道他的意思想跟她說幾句話,也借口上洗手間跟著走出去。 離開包廂,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龍峻煊便直接說道:“子媛,我準備把他們安排在沙田區(qū)的那幢房子里,位置條件不錯,而且交通也很方便?!?/br> “為什么不去你們家?。渴悄惆謰尣煌膺€是你meimei不同意?”夏子媛有些不高興。 “不是不同意而是防患于未然。”龍峻煊撓了撓頭,解釋道:“我爸爸就那樣的人……在一起住時間久了會有摩擦?!?/br> 夏子媛沉默了一會兒,也就沒反對。其實住沙田區(qū)的房子也不錯,起碼安靜些,跟龍家人住在一起是不太方便,于是也就沒有反對。 離開望海樓,大家乘車去了沙田區(qū),這里龍峻煊早幾天就讓人打掃得干干凈凈,還從家里調(diào)來了傭人和保鏢,一切都準備得很妥當,夏家人便在這里住下了。 對于沒有讓他們?nèi)ヒ婟埣业拈L輩,張雯倒也沒在意。她素來爭強好勝,如今如此落魄也羞于見親家。好在女婿一手張羅,新房子很寬綽,各方面用度也不比以前缺少什么,只是再也沒有了昔日的威風和地位。 痛定思痛,她想起還被關在監(jiān)獄里的兒子不禁悲從中來,坐在新家的客廳里哭天抹淚。 夏子媛陪著掉了一會兒眼淚,便回身對龍峻煊說:“你再去打聽打聽,看看雷鳴回來了沒有,他是不是飛機失事了還是沉船了,或者正好趕上哪個國家地震海嘯了!” 龍峻煊咳了聲,應道:“我這就去打聽!” 雷鳴到底還是回香港了,既沒飛機失事也沒沉船,更沒碰上什么地震海嘯,而是平安回到香港。 很低調(diào)地回歸,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當然他知道瞞不過殷圣奕的耳目,他也沒想要瞞他。 下了飛機,在機場坐上接他的車,直接去了夏子寒被關押的監(jiān)獄。 正在服刑的夏子寒聽說雷鳴來看望他,絕望的心不由油然生出希望。 走到探監(jiān)處,隔著厚厚的玻璃墻,夏子寒看到了依舊慈祥的雷鳴。生生紅了眼眶,他忍著眼底的潮濕,提起話機,未語聲音已經(jīng)哽咽。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點折挫你就承受不住?”雷鳴的口氣很嚴厲,跟他慈祥的外表完全不相襯。 夏子寒一凌,激動的情緒便壓抑下來,半晌才低聲說:“對不起,我讓雷伯失望了。” “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雷鳴的表情并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好像以前跟他閑話家常一樣,只是語氣有些冷淡:“出事的時候是不是在怨埋為什么我會那么湊巧地消失不見?為什么沒有及時救你于水深火熱?為什么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嗯?” 沒錯,他是抱怨過,因為事發(fā)突然,他實在措手不及,除了寄希望于雷鳴,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 “我是你的靠山?保護傘?還是救星?”雷鳴素來都以溫儒慈愛的長輩形象出現(xiàn),可現(xiàn)在他謙和的臉上卻有種不近人情的冷漠,“好,就算這次我可以救你,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是不是你每次都要依靠我擺脫困境?假如有一天我死了呢?你該求誰依靠誰?” 雷鳴的問題太犀利,幾乎讓他無法回答。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嘆道:“我承認我不是殷圣奕的對手,是我低估了他!” “哦?”雷鳴有些意外地瞧著他,“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為什么還要去招惹他?為什么還要去跟他搶女人?” “你不自量力你知道嗎?”雷鳴的聲音突然低下去,有種壓抑的憤怒,“你太令人失望了!” 夏子寒知道雷鳴說的都是實話。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聽他的勸說一意孤行,在得意之時任性妄為,從不去設想一下,假如失敗會有什么樣的后果。靜默了一會兒,他輕輕地嘆道:“雷伯,你沒有戀愛過……” 一位真正戀愛過的男人才能體會那種狂熱和不顧一切的激情,那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東西。雖然他錯了,但他并不后悔。 “你了解我的過去嗎?你有什么資格斷言我沒有戀愛過?”雷鳴溫和的眼睛浮起一絲煩躁的怒意,“但我沒有跟你一樣深陷女人的柔情無法自拔,子寒,你要明白,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不是愛情而是事業(yè),只要事業(yè)成功了,天下間的美女自會任你予取予求!” 夏子寒沒有再說話,他無法認同雷鳴的觀點,因為除了楚妍,他對別的女人實在提不起什么興趣??擅慨敻坐Q發(fā)生觀念上的分岐時他都會沉默。就像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