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夏子寒冷靜下來,覺得雷鳴既然已經(jīng)把事情說清楚,以他的地位和威望還親口跟他道歉也沒有責怪他莽撞打了他的女兒,這已屬不易。說辭職帶楚妍離開香港那只是氣話,夏家世居香港,作為夏家的長子,不到萬不得已,他不可能拋下家人遠遁海外。 既然要生活在香港,他就需要雷鳴的提攜和照應(yīng),鬧僵了關(guān)系對他絕對沒有任何好處。想到這里,也就打算息事寧人。忍下一口氣,他反而跟雷鳴道謙:“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不管怎么說動手打了芊芊是我不對,請雷伯責罰我!” 雷鳴哈哈一笑:“男人嘛當然要有點男人的脾氣,不過份!” 這下夏子寒真的感動了,他有些尷尬,低下頭,再抬頭的時候便表明態(tài)度:“這事就算過去了,只要雷伯不責怪我不懂事,往后我們還是親勝父子!” “好孩子!”雷鳴放下手工雕花的紫沙茶壺,走近夏子寒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說:“我們一直都情似親父子,以后永遠都是!” 夏子寒感動地眼眶一紅,有些哽咽地說:“謝謝雷伯!” “呵呵!”雷鳴轉(zhuǎn)身招手讓雷芊芊過來,“給子寒道謙,保證以后不許再胡鬧!” 雷芊芊像個受氣的小媳婦,撅著紅嘟嘟的小嘴巴走過來,還沒開口眼淚就掉了出來。 “別哭了,是我不對,對不起!”夏子寒搶先跟她道歉,想伸手替她擦淚,突然想起自己的立場,忙又縮回去,只用言語安慰她:“你還太小,不懂這個社會的陰暗面。冥夜那種人太陰狠無恥,他早就垂涎楚妍,卻因為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心理不平衡,正巧你假傳雷伯的命令,他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往死里整楚妍,這次的事情要怪還是得怪他!”說完抬眼看了看雷鳴。 雷鳴便微笑道:“放心,我會處治他的!” 夏子寒見雷鳴表明了態(tài)度,這才放下心。他倒并沒有真奢望雷鳴會怎么處治冥夜,其實也不太可能。雷鳴在東南亞的軍火交易全靠冥夜給他撐著,離了他,他還真再也找不出這樣的人才。不過只要他能說冥夜幾句,不讓他再傷害楚妍,這就足夠了。 “子寒,你真的不再生我的氣了?”雷芊芊勇敢地拉住夏子寒的胳膊,像往常一樣親昵地貼著她的胸脯,“中午在我家吃飯吧,做你最喜歡吃的菜?!?/br> 沒想到她這樣厚顏,夏子寒趕緊抽回自己的胳膊,退后一步,沒有回答她的話也沒有看她,直接對雷鳴說:“雷伯我先回去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 “嗯,去吧。”雷鳴微笑著點頭。 看著夏子寒離開,雷芊芊懊惱地直跺腳,她轉(zhuǎn)身對著雷鳴嗔道:“爸爸,你為什么這樣縱容他?他實在太沒良心了……” “住口!”雷鳴瞪她一眼,皺眉道:“說過你多少次,你還是這樣沒腦子。居然讓冥夜除掉凌楚妍,難道你不知道他一直跟子寒不睦就因為那個女人?” “?。俊崩总奋敷@訝地瞪大水眸,不敢置信:“冥夜竟然看上了凌楚妍那個賤人?” “你實在太蠢了,做事又沖動,好好的事情全都讓你給搞砸了,我真失望!”雷鳴非常不滿地看著她,冷冷地宣布:“以后不要再對子寒有什么奢望了,我決定把你meimei配給他!” 在醫(yī)院里住了幾天,楚妍回到家里靜養(yǎng)。夏子寒給她買來了許多補品,每頓飯都燉給她吃。為了怕她悶,又買來許多她喜歡的圖書碟片,供她消遣余暇時間。 楚妍想出去工作,但夏子寒堅決反對,他說他養(yǎng)得起她,不愿她為了生計出去看老板的臉色,為了升遷去適應(yīng)一些職場上的潛規(guī)則,要讓她永遠快快樂樂沒有任何壓力和煩惱。 見夏子寒這樣說,楚妍也就不再堅持,她決定從此學(xué)習(xí)做個合格的小妻子就足夠了。 她學(xué)習(xí)烹調(diào)煲湯,學(xué)習(xí)室內(nèi)擺設(shè)和插花藝術(shù),空閑時就去逛街,淘來許多漂亮又精致的小玩意,將小窩弄得無比溫馨。 除了睡覺的時候,夏子寒所有業(yè)余時間都跟她膩在一起。 原本計劃去法國游玩也因為這次的事件而放棄,出院后楚妍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不適合坐飛長途旅行。 雖然放了一個月的大假,但因為法院工作的特殊性,一些他審理過的案子如果出現(xiàn)重審的狀況,他就得回去配合工作,所以并不是整天都待在家里。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星期,這天楚妍正在給新買的熱帶魚喂食,突然響起了砸門聲。 是砸門聲而不是敲門聲,其實房門有門鈴的,楚妍顰起秀眉,走過去先從貓眼里瞧了瞧,見來人竟然是安淳風(fēng)。 他來干什么?楚妍不敢開門,只隔著房門喊問:“你有什么事?” “開門!我有急事!”安淳風(fēng)語氣很不善,顯然帶著一股子火氣。 突然想起那晚他說如果殷圣奕有個好歹,他就來拿她去殉葬。心臟狂跳,忙問道:“殷圣奕死了嗎?” “靠!”安淳風(fēng)怒罵,“你盼他死?毒婦!” 趕緊打開門,楚妍有些慌亂,“出什么事了?” “你還知道關(guān)心下他?”安淳風(fēng)樣子好像恨不得掐死她,“一個星期了,他為救你差點送掉性命,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待了三天,水米不進只靠打點滴維持生命!你連個電話都沒打過去問問,靠,你可真夠狠的!” “?。 背麌樍艘惶?,囁嚅道:“我、我問夏子寒了,他說……” “他說什么?他跟少爺素來是對頭,他說的話你也信?”安淳風(fēng)攥起鐵拳卻沒敢招呼到她的身上,而是直接砸在半敞的房門上,“哐!”一聲巨響,房門重重地摔到墻上再反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