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殷圣奕茶杯里的茶水由深綠至淺淡,然后再換過一杯新茶。她終于熬不住了,起身想為自己倒杯水。可惜,找來找去都找不到一只茶杯,也找不到任何可以代替杯子的器皿。無奈,她只好繼續(xù)忍著。 看著那杯碧綠澄清的茶水,她寧愿強(qiáng)忍干渴也不愿碰,顯然是嫌棄被他喝過。殷圣奕依然優(yōu)雅地坐著,薄唇微彎,俊面似笑非笑,可心里卻怒焰高織。她真以為她馬上就可以掙脫他的控制?連他喝過水的杯子都不屑于碰,這個該死欠虐的小東西!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楚妍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那張令她望眼欲穿的傳票還是沒有任何蹤影! 殷圣奕散漫息慵的斜靠在椅背上,他略含譏嘲的眼神根本找不到一絲慌亂。相反,他悠閑地欣賞著她的焦灼和緊張,就像獵人看著困在陷阱里的獵物一般篤定。 只要院子里有一點(diǎn)動靜,她就立馬跑到門口張望,但每次都是失望。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出什么意外變故了嗎? 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他慢慢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用一種近乎于危險的溫柔語氣安慰道:“別急,也許送傳票的正好在路上得了心肌梗塞送往醫(yī)院,也許出車禍了,也許不小心把傳票弄丟了……” “啪!”正在焦急上火的楚妍聽到這種風(fēng)涼話不禁猶如火上澆油,回身就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因為太過突然,殷圣奕竟然被她打了個正著。 男子精致的側(cè)面泛起淡淺的指印,他瞇眸再緩緩睜開。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怯怯地退后一步,申辯道:“我心情不好,誰讓你跟只烏鴉似的老是在我耳邊聒噪不停……” 危險地抿了抿薄唇,很好,不但敢膽大包天動手打他還把他比成烏鴉嫌他聒噪……他笑著咬牙道:“我馬上就會讓你心情好起來!” 看到他這副樣子,吃過他無數(shù)次苦頭的楚妍當(dāng)然知道不妙??上€來不及逃跑就被他抓住,大手一揮,“嘶!”她身上那條裙子隨即應(yīng)手而裂。 “啊,你這個流氓、畜牲、無賴……”楚妍沒想到他會客廳里剝她的衣服,纖細(xì)的胳膊抱在胸前遮擋乍泄的春光。 冰冷的目光在觸及到她里面穿的縷花內(nèi)衣時寒芒更盛,怒道:“夏子寒連內(nèi)衣都給你買?他買來你就穿?銀賤的東西!”隨手甩她一記耳光,然后將她拎起,快步往樓梯走去。 “不要,你放開我!”楚妍嚇壞了,殷圣奕顯然已經(jīng)知道昨晚她在夏子寒那里過的夜。不知道上樓后有什么樣可怕的事情等著她,情急之下趕緊提醒:“你要敢再虐待我,法院來人調(diào)查正好有了證據(jù)……” “好?。 彼氩坏竭@種時候她還敢不知死活地嚇唬他,陰魅的唇角彎起淺弧,“為了方便夏子寒取證,我得多幫你制造點(diǎn)證據(jù)!” 被扔到地毯上,楚妍就絕望了。估計法院傳票的事情泡湯了,不然殷圣奕不可能還敢如此猖狂。她看到他從墻上取下一條馬鞭沖著她過來,趕緊雙手抱頭,就像昨晚在山間公路上迎接暴風(fēng)雨的肆虐一樣,準(zhǔn)備迎接他的毒打。 渾身都繃緊起來,她纖瘦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隨著男子氣息地逼近,遍體生寒。 良久,她都沒感覺那駭人的馬鞭落下來,寂靜的臥室里只聞聽到男子粗濁的喘息。她猶豫著抬起頭,便看到殷圣奕那張陰沉的俊臉近在咫尺。 他就蹲在她的身邊,手里握著那根馬鞭卻沒有揮過來??粗@懼的樣子,棕眸晦暗不明,冷魅地問道:“為什么在他那里過夜?” 她微微張睫,沒料到這種時候他居然肯問她原由,有些意外。 “為什么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馬鞭揮出,“啪!”卻擊在她身后的墻壁上,精美的壁紙頓時留下一道恐怖的傷疤。 她身體微微一顫,好像剛才那一鞭是抽在她的身上。面對殘暴的男子,她只能無力地爭辯:“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山里,差點(diǎn)被那兩個喝醉酒的男人輪……” “嗵!”鐵拳揮出卻仍擊在她身后的墻壁,她心口猛撞,不敢想象剛才這一鞭一拳全落在她身上會是什么后果。 他棕眸中閃過寒芒,怒道:“我很快就會回去,就算他們抓到了你也不會得逞!” 人跟畜牲是無法理論的,楚妍放棄跟他爭辯,唯有垂首沉默以對。 “別tm跟我找借口,你明明就想跟夏子寒走,在龍家你就跟他眉來眼去,還在他面前拼命獻(xiàn)殷勤!不安份的東西,你說你是不是該挨揍?”殷圣奕讓她回答。 楚妍憤怒了,明明是他的錯,差點(diǎn)害她被惡男人欺負(fù),現(xiàn)在他又倒打一耙,罵她不安份,難道無論他對她做出什么樣的禽受行為她都不能反抗不能求救,任他宰割就算安份了嗎? “昨晚有沒有跟他睡一起?”他陰沉的臉像暴風(fēng)雨前的醞釀。 “沒有!”這點(diǎn)楚妍要堅決否認(rèn),雖然她跟夏子寒有睡一起,但并沒有發(fā)生像殷圣奕想象中齷齪的事情。當(dāng)然,說了他肯定不信,因為他是禽受就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他一樣,所以還是否認(rèn)為妙。 “你最好沒有,不然……”他執(zhí)鞭的手突然揮出,“啪!”在她白玉般的香肩上抽出一道深刻的血痕。 慘呼一聲,她痛到渾身亂顫,捂住被抽傷的地方,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痛楚的可憐模樣,他卻連眼睫都不眨,只冷冷地恫嚇:“敢給我戴綠帽子,我一定會讓你跟殲夫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