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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宜揉了揉眼睛,“珞珞姐,你看看幾點(diǎn)了?!?/br> “八點(diǎn)半了?!笔掔蟀阉龔膶m里拖出去,“我要用一下你的魔法?!?/br> “去哪?”榮宜才問出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愛琴海。 銀色沙灘,蔚藍(lán)海洋,遠(yuǎn)處神廟是標(biāo)準(zhǔn)的雅典式建筑。 榮宜一聲歡呼,捧起沙子,“我還沒見過海?!彼摿诵北己H?。 海水很涼,十分舒適。 蕭珞皺眉,“榮二孬,你多大了?” “我是皇帝,”榮宜斜睨她一眼,啟唇道出四個字—— “不服忍著?!?263年的榮宜這般說。 “你這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睒s元姜憤慨。 她和蕭珂花了一個半月時間算出來了坐標(biāo),找榮宜借穿越儀,但榮宜和他們講條件。 榮宜拿著穿越儀,“我姐我弟講不了,我不敢?guī)业艿轿磥?,我怕他死,如今萬事百廢俱興,我姐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穿越儀都借了珞珞,看來是真的脫不開身?!彼龑⒅饕獯虻搅诵s元姜頭上,“你們偶爾來看看我好不好?” 她這話說得可憐兮兮。 榮元姜與蕭逐月這倆混蛋無動于衷。 “你看,你要復(fù)查吧?!睒s宜還真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蕭珂沉默,片刻后說,“我活到這年紀(jì)夠本了?!?/br> 榮宜又丟出去一個抱枕。 十個jiejie九個打弟弟,這個必須往死里打。 三人又開始僵持不下。 榮元姜妥協(xié)認(rèn)命,“你個長不大的拖油瓶?!?/br> 榮宜回敬她三個字,“略略略?!?/br> 榮元姜差點(diǎn)用穿越儀錘榮宜。 兩人好不容易折騰回濱京,為圓謊去了琥珀宮。 蕭珂對著一桌子山一樣高的文書覺得生不如死。 死了一了百了,世界清凈。 他隨手抽了一本。 折子上綁著明黃色系帶,是特/急/軍/情,混在一堆紫帶子紅帶子里特別顯眼。 蕭珂打開一看,當(dāng)場質(zhì)疑人生。 死了算了,真的。 那份折子是榮宜寫的。 狐貍精撒嬌怪親啟: 你還活著嗎……我想元姜了,她好久不來看我,她是個混賬女人,除了欺負(fù)我就欺負(fù)我……我去琥珀宮卻撲了個空,你們都不在……我來月事時肚子痛,第一天的時候特別的疼,第二天和第三天量特別的多……我之前問元姜,她說不痛的,還罵我矯情…… 榮宜在結(jié)尾處還來了一句特別令人無語的話。 ——我想辦了謝希,但我不想那么辦謝希,我怕生病,我該怎么辦???我難過,我想要他陪我,但他又不理我。你知道什么替代方案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蕭珂頓感血?dú)夥考胺α?,傷沒痊愈所以咳了幾聲還是有血往上灌,淋了半本折子。 他沒辦法,只能找了本新折子,提筆寫道:我不是你娘! 五字一氣呵成,寫完他又把折子撕了,連同榮宜的這份文函一起丟進(jìn)火爐里燒掉。 蕭珂坐在椅子里發(fā)了好久的呆,最終認(rèn)命,洗凈臉和手上的血后重新找了份空白折子,寫了幾行字找了一盒止/痛/藥叫人一起給榮宜送過去。 第48章 “駕飛龍兮北征,”榮宜幻化出法杖,“邅吾道兮洞庭?!?/br> 她的法杖是一束白海棠。 西府海棠棲白虎。 愛琴海自中軸分開,向兩側(cè)退卻,露出海底淤泥與巨大的銀灰色的金屬門。 蕭珞挑了下眉。 果然是這里。 她花了好久用無/人/機(jī)探測出來的。 她舉起法杖,“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fēng)飄兮神靈雨。” 海底海藻與零星植物開始狂長,逐漸覆蓋了柔軟的淤泥,組成結(jié)實(shí)的臺階,自沙灘沿大陸架鋪陳開,直達(dá)金屬門前。 榮宜與蕭珞對視一眼。 “女皇您先請?”蕭珞這次非常自覺。 榮宜往她身后躲,“不要?!?/br> 蕭珞提裙拾階而下,至金屬門前,她將那張銀色的卡甩過卡槽。 厚重的金屬門洞開。 她踏入這個未知世界。 整個走廊由銀色金屬組成,陰暗,絕望,望不到盡頭,像是一個牢籠。 金屬門合上的一瞬柔和的白光自天花板投下。 “波塞冬號中樞阿佛洛狄忒向您致敬?!比⑼队敖M成了一位金發(fā)女郎,得體的灰色軍禮服,佩戴上校軍銜,“波塞冬號全體成員集結(jié)完畢。接受您的檢閱?!?/br> 她退到一側(cè)。 無數(shù)的光束組成各式各樣的人。 有紅發(fā)曼卷的漂亮姑娘,有颯爽的黑發(fā)女郎,有溫柔的大和撫子,有金發(fā)碧眼的德裔,有黑發(fā)儒雅的亞裔。 榮宜低聲說,“我們怎么辦?” 蕭珞不得不佩服榮宜的膽子。 她抬手,行禮,不知道該說什么憋出來一句:“同/志/們辛苦了。” 中樞卡殼,好半天接了句,“為人民服務(wù)?!?/br> “為自由?!笔掔笙肫鹪诓┪镳^里面看見的簡介。 她瞎猜。 不料這個是對的。 “為民主?!笔O碌娜水惪谕暤幕貞?yīng)。 “還有多少艦載武器?”蕭珞問。 她發(fā)現(xiàn)走廊里有很多玻璃墻,而墻后空蕩蕩,這不正常。 “艦長權(quán)限的武器全部被移走?!卑⒎鹇宓疫卮穑罢彼玖顧?quán)限的艦載武器還在艦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