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楚月恒笑,“我們在決定哪個倒霉蛋去跪榮元姜。嗷,打你啊。” 倒霉蛋楚玉恒擰了楚月恒一把。 她走到蕭珞面前,笑的活像只貓,“珞珞姐,三局兩勝。” 榮元姜不可能讓蕭珞跪的。 蕭珞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專程為楚玉恒來的,此時才猛然想起榮元姜代行后職,她矜持一笑,“我有事找蛋疼,怕您多心,特來跟您報備?!?/br> 楚玉恒當即擺手,“沒事,您可勁禍害,不用客氣。” “我有點事想問他。”蕭珞笑的高深莫測,“能嚴刑逼供嗎?” “我要旁觀?!背窈阋宦犨@話瞬間一腦子黃色廢料,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她貴妃所出,母為前朝公主,是以旁人熱衷的正事與她不搭界,駙馬相貌絕艷,婚后她一腔熱血獻給夜夜搗衣聲。 蕭珞果斷拒絕,“不?!彼龁?,“蛋疼在哪里?乾清宮還是養(yǎng)心殿?” “養(yǎng)心殿。”楚玉恒指路。 李月丹很崩潰。 榮憲明堂高坐,階下兩人,左季北媛右李月丹,余等圍觀。 “如今到底誰分管刑部?”榮憲長發(fā)挽起,一襲交領(lǐng)淺藍色長裙,僅戴一玉梳,其余首飾欠奉,但打扮再素她坐的也是龍椅。 李月丹硬著頭皮說,“我?!?/br> 榮憲一記眼刀劈下,“不想干回去寫辭呈。” 她冷漠看向季北媛。 遼東二把手季北媛截住了榮憲的下一句話,“我總覽六部。” 榮憲很少當著其余派別的人與自己手下起紛爭,但此時實在是忍不住,“我讓你說話了嗎?” 季北媛裝死。 “諸部若不能各司其職,”榮憲語氣冷如冰霜,“那分門別部作什么?統(tǒng)統(tǒng)和一起算了?!?/br> “諾?!奔颈辨鹿烙嬎羰窃賾换厝グ顺捎忠涣R滾,趕緊低頭。 榮憲起身。 沈節(jié)說,“無關(guān)人等退下吧?!?/br> 蕭珂也跟著站起來。 “二月一日,截止2347,兩廣無殊。槍/支損耗二十七,彈/藥/損耗三百一十八?!睏畈芏饒髠?。 從南到北依次順延過去。 “一月二十八日,截止1810,云貴無殊。槍/支損耗五十四,彈/藥/損耗四百六十?!?/br> …… “一月十七日,截止1423,極西無殊,火車運行正常,鐵軌無殊?!?/br> “一月二十三日,截止0017,西伯利亞三州無殊,供電正常,機床油田日常維護無殊?!?/br> “二月三日,截止1103,三韓無殊,車床運作正常,鐵軌無殊,船廠正常?!?/br> “一線要員留下?!笔掔嬲f。 言外之意是關(guān)中、汝南及管轄南方內(nèi)陸的官員都可以滾了。 李月丹從善如流的告退。 他是幺子,兒時曾幻想自己有個可愛的meimei,會扯著他衣袖甜甜的喊哥哥。 不料命運跟他開了個玩笑,還真送了他一個妹。 但這meimei要命。 他出門對天比了個中指。 鄭卿在旁看熱鬧,一掌拍在他后背,“是不是比高宗皇帝難伺候多了?” “伴君如伴虎?!崩钤碌こ槌霾卦谛渥永锏臅蕊L,這書是本未完待續(xù)的武俠小說,所以薄,能隨身攜帶,防身扇風假裝有事必備。 他要冷靜一下,“未央宮真不見外。” 自兄妹相認的那刻起,榮四懟他時不再留一絲情面——往死里罵。 “上元節(jié)出去喝酒嗎?”鄭卿頂著黑眼圈,長得再紅顏禍水也遭不住夜夜難眠。 楚月恒生了,還是龍鳳胎。 雙倍的可怕。 當晚楚月恒崩潰,躲回公主府,眼不見心不煩。 他這段日子又當?shù)之斈?,又當家主又當主母,壓根不想回家?/br> 李月丹垂頭喪氣,“咱倆兩個男人出去對飲算什么,倒霉傻蛋眼瞪眼?” “蛋疼!” 李月丹驀然回首,一臉官司。 命運送了個妹,還搭了個姐。 特么的,贈送的親姐是魔鬼。 “見過昭陽長公主。”李月丹與鄭卿斂袖一揖。 蕭珞在距兩人五米遠的地方站定。 “保重發(fā)際線?!彼蛄苛艘幌锣嵡?,“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還禿了?” 鄭卿:“我沒禿!” 習(xí)慣了,真的習(xí)慣了。 他父母雙亡,幼時帶著meimei顛沛流離,四處借宿,有段時間被伯父趕出來,只好借宿蕭珞家。 那一年他領(lǐng)教了蕭珞對男人的惡意。 蕭珞會當著他面將菜飯撥出來,以證明大家吃的是一樣的,但要他去院子里吃。 理由為男人不許上桌。 他忍了,因為他過生日時蕭珞給他煮了很大一盆牛rou面,外加四個荷包蛋。 蕭珞做的荷包蛋很好吃,蛋黃只有最外薄薄一層是熟的,里面是溏心的。 那是第一次有人給他過生日。 鄭卿倒也理解。蕭珞長得漂亮,大部分一事無成的成年男人齷/齪/猥/瑣/下/流至極,蕭升鸞只是討厭男人而已。 蕭珞碰上的事他也一件不落的遭遇過,至今仍覺往事不堪回首。 蕭珞說,“你每根眉毛都能單獨起名了?!?/br> 在其他女子眼中鄭卿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 在蕭珞眼中這人邋遢到不可救藥,兩道斜線眉和貓尾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