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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容委屈,喵了一聲?!拔液ε拢~黏糊糊滑溜溜的!我暈血想吐。” “啟程去維爾利特國。”云居雁揉了一下云容容的額頭,“不出明年三月,翡冷翠應(yīng)當(dāng)會攻打月亮城,那畢竟是他們主神的誕生之所?!?/br> 月亮城,別名耶/路/撒/冷。 “可是我疼?!痹迫萑荼г??!拔彝群芴鄣?,超疼的。”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害?!痹凭友悴淮罾硭?,冷冰冰的甩下一句話。 云容容開始轉(zhuǎn)眼圈。 “不許哭?!痹凭友銋柭曊f。 聲音在識海中回蕩。 云容容本來不想哭,一聽這話立馬哇一聲! 云居雁瞬間覺得自己腦子炸了。 識海地方不大,云容容哭聲一層層蕩開,回音層出不窮,她有些抓狂,“祖宗!求求你,不要哭了,我跪下來求你了?!?/br> 若不是三魂七魄上有重傷需要她花很大精力一點(diǎn)點(diǎn)復(fù)原,無法一心二用,她保證她會在三秒內(nèi)將云容容處理了。 “愛卿免禮平身,不必行此大禮。”云容容一秒收淚。 云居雁一拳砸在云容容狗頭,“你討厭死了!” 云容容重新接管回身體,望向漆黑夜空。 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灑下,又下雪了。 亞特蘭提斯的冬季即將到來。 云居雁:媽的。 第17章 云容容不辭而別。 她馭冰化羽向北飛去。 維爾利特國自西遷以來定居于蒂爾堡。 蒂爾堡的城市與山村均建在森林內(nèi),針葉林四季常青,此時也不例外,積雪雖厚,難掩其下零星綠意,秋水湖坐落于城池正中央,這個鹽水湖千年不凍,每片雪花落下皆會引得漣漪一圈圈蕩漾開去。 樹木枝條縱橫錯雜,在林間織成巨大的平臺。 維爾利特國的城堡就建在這個平臺之上。 銀色城堡在林間若隱若現(xiàn),似要遁入雪霧。 云容容落地時近乎是栽下去的。 她是冒雪前來,一路上基本沒敢休息。 實(shí)在是太冷了。 她跪在雪地里,腿的斷骨處隱隱傳來刺痛,令她不得不將手撐在地上。 雪太厚了,她觸不到結(jié)實(shí)的地面。 過了許久,云容容緩過來一口氣,她踉蹌的走到樹下,撿起一根枯枝,用馭火術(shù)將其點(diǎn)燃。 一團(tuán)小小的橙色火焰升起。 她湊近了些,將手?jǐn)n在火焰上。 盯著火焰看了會兒,云容容將身邊的雪攏到一起,堆了一個松松的雪花蛋糕。 蛋糕雖然簡陋,但晶瑩剔透。 燃著火焰的枯枝一根接一根的插了上去。 很快,枯枝周圍的雪融化,變成水,大概十分鐘后蛋糕就不復(fù)存在。 云容容聳聳肩,她也不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時候的。 她跪坐在雪中,拾起一捧雪,用雪一遍遍的擦拭著南極玄鐵打造的匕首。 這柄匕首是她從蕭珞那里偷來的。 她湊到鼻下聞了聞,還是有一股淡淡的伽南香的味道。 云容容聳肩,將匕首插在樹中,跪坐在雪地中靠著樹睡著了。 翌日醒來她罵了自己智障。 她行為這跟在雪地里跪一晚有什么區(qū)別? # 蕭珞下朝后才發(fā)現(xiàn)云容容走了。 “人呢?”她開始還以為云容容是去沐浴或是更衣,但等了數(shù)個時辰還是不見這個小姑娘的蹤影,于是垂詢女官。 女官道:“云審判使出宮了,要我給您帶一句話,多謝您這些時日對她的照顧,日后如有機(jī)會定當(dāng)報答。” 蕭珞知道云容容大概是去殺端木良玉了,只是嗯了聲。 但當(dāng)晚她還是習(xí)慣性的煮了一大鍋銀耳羹,盛了一碗回到清涼殿,卻不知該叫誰來吃。 第二天晚上蕭珞失眠了。 她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因?yàn)椴挥煤驮迫萑萘奶斐墩劊坏桨它c(diǎn)就躺在那張橫三豎三巨大的床上。 帳子居然是淺藍(lán)色的,帳頂還用粉色金線繡了七朵牡丹,好俗啊。 她只挺了五天,第六天命聽芙抓來一只隼,發(fā)信回濱京,指名給榮元姜。 正文只有一句話——云容容瘸著去殺天帝了。 這句話蕭珞斟酌了很久。 她原本想寫云容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腿還沒好,你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找一找。 但落筆時她遲疑了。 這樣的文字發(fā)出去,元姜會不會以為她喜歡云容容? 蕭珞心知肚明她不可能喜歡一個比她小八歲的小屁孩,但她拿不準(zhǔn)榮元姜會怎么腦補(bǔ)。 弄不好就覺得云容容是情敵。 誰會救情敵啊。 所以她寫了那么一句無比冷漠的話。 發(fā)完信她去見楚容昭。 鳳棲宮開著窗,因此蕭珞進(jìn)來時凍的一哆嗦,馬上從宮女手中接過貂裘,“你不冷嗎?” 楚容昭站在窗下練字,只穿了一層明黃色單衣,寒風(fēng)吹過他衣袂獵獵。 替他研墨的侍女手指都凍紫了。 “冷。”楚容昭放下筆,“我有點(diǎn)累,清醒一下。” 他命人關(guān)窗,喝退宮人,“容容走了?” 楚容昭有些神情恍惚。 其實(shí)他不累,只是他心亂如麻。 他只比云居雁大一點(diǎn)點(diǎn),兩人相識數(sh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