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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jiejie穿著墨色三繞曲裾,人有些呆萌,帶著一雙金絲邊框圓鏡片的眼鏡,看工藝是翡冷翠的,肯定是舶來貨。 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 墨裙姑娘一推眼鏡,“你從哪里撿到這么漂亮的小姑娘?” 云容容喜歡這姑娘。 這妹子會說話,沒說她又瘦又小。 不料眼鏡妹下一句就是,“你是不是苛待人家小女孩,看她瘦的?!?/br> 又瘦又小,看起來好可憐。 云容容要打人了。 榮元姜黑著臉介紹,“這位是班寶鏡,字鳳衣,濫竽充數(shù)、上朝摸魚、啥都不干的直隸總督?!?/br> 她的死/黨。 班寶鏡就吃喝玩樂樣樣精通奈何正經(jīng)事與其從不搭界的一個大女孩。 很令人震驚的從逗貓遛狗的白身直接提成轄制三州軍/政/要務(wù)的正一品總督。 真相只有一個:榮四此女有毒。 “茍利國家生死以,”班寶鏡自豪說,“豈因禍福避趨之。” “她叫云容容,雙側(cè)股骨骨折近三月。仍不能行走。間歇刺痛。有觸痛。7/10。無四周放射?!睒s元姜指著云容容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外加做體檢?”班寶鏡摘了眼鏡,看著更呆萌。 云容容點頭。 班寶鏡:“去你寢宮?” 榮元姜把云容容抱到東殿。 東廳莫約二百多平的房間只擺了書櫥、床、幾案、數(shù)張貴妃榻、書桌、椅子,零星的掛著幾幅畫。 廳里橫著紫檀木玻璃十二扇萬鳥朝鳳屏風。 云容容感慨了聲:“你們這里的房子好大啊?!?/br> 班寶鏡問了云容容幾個問題。 云容容答了。 事態(tài)突然朝著她意想不到的方向發(fā)展。 她以為體檢指的是望聞問切,不料班寶鏡在她腿上亂按一頓,又拿出來錘敲她膝蓋和腳踝。 云容容當即開了讀心術(shù),手中冰羽刃蓄勢待發(fā)。 若班寶鏡有一絲其它想法,哪怕是句玩笑話,就會喋血當場。 宮女:換班的那個混蛋玩意怎么還不來,我要困死在此了。 榮元姜內(nèi)心無比氣憤,她在罵人:季北媛上輩子是和尚嗎? 班寶鏡:我去?這膝反射怎么敲不出來?到底應(yīng)該敲哪里來著?算了算了,沒關(guān)系,反正診斷很明確,體格檢查隨便做做算了,隨便敲一下,假裝我敲出來了…… 云容容下意識一抬腿。 班寶鏡:啊!我敲出來了!我就說肯定能敲出來的。肌張力和肌力不做了!怪累的,我要回去洗澡睡覺。 眼鏡妹站起身,雍容華貴的摘了手套,叫宮女打水,她先洗了手,戴上眼鏡,“你營養(yǎng)不良,所以骨折才會遲遲不愈合。”她很認真的說,“有兩個方案,一你多吃一點,胖十斤左右,多做復健運動,多下床活動,一個半月就好。二你可以再養(yǎng)三個月看?!?/br> “我選三?!痹迫萑菡f。 方案三:換個醫(yī)生。 班寶鏡驚訝,“你不識數(shù)?” “我選二。”云容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良知來證明自己識數(shù)。 班寶鏡看向榮元姜,“那我得叫個會診。” 榮元姜直接回了她一個字呵,“他經(jīng)常不理我,你自己去跟他說?!?/br> 貓妹在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回來了。 云容容已經(jīng)睡了,又被叫起來,她沒料到班寶鏡要找的人居然是蕭珞的妹子,十分震驚。 班寶鏡簡要的介紹了一下她腿骨折的問題,話音剛落,貓妹就說,“給她開點止痛藥。” 他又不是醫(yī)生,問他有什么用。 “我想問你有沒有促進骨折愈合的藥……”班寶鏡無語?!爸雇此幠茈S便給嗎?它會掩蓋重病的先兆癥狀,弄不好會出人命的?!?/br> 貓妹抬袖擋臉打了個哈欠。 是人都會死。 早死晚死又沒有區(qū)別。 云容容瞬間毛骨悚然。 “早死晚死的區(qū)別很大的。”她說?!拔疫€想多活兩年呢?!?/br> 至少要玩夠了再說。 班寶鏡的視線落在云容容身上。 她之前看見了那柄冰刃憑空生成的全過程,遂問,“你姓云?” “沒想到吧?!痹迫萑莸戎鄬氱R凄厲尖叫,喊她是怪物。 誰知班寶鏡遞過來一盞茶,“水太燙,給我降下溫?!?/br> 云容容:“討厭!”她冷著臉接過茶盞,運起馭冰術(shù),三秒后倒置茶盞。 沒有水流下。 茶水凍成了冰。 班寶鏡拿回茶盞,將它擱到茶壺上,等茶盞底下那層冰化水后抿了一口。 她側(cè)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貓妹,“你……”趕緊吃點藥回房躺著去。 心脈受創(chuàng)后很容易自發(fā)夾層,當時傷的部位離主動脈弓太近,可別最后弄成心包填塞。 貓妹冷漠淡然的扔了三個字出來,“我沒事?!?/br> 沒義氣,過分。 前晚死/刑/復核,至昨日凌晨就審核了三十二例,他聲稱有事暫退。 昨晚回去時,居然還卡在那個十歲女孩殺人其十七歲兄長望風的案子上。 糾結(jié)點在于她哥到底算不算間接主犯,要不要秋后問斬。 至今日凌晨一點十分,大家生無可戀。 他胸痛難忍,想以自己舊傷復發(fā)為借口提前離席,不料班寶鏡搶先了一步,“我痛經(jīng),媛娘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