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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容拿著那柄金雀寶冠花的插梳,好奇的問,“你伺候人梳頭的動作怎會如此嫻熟……” 看起來像練過的。 “我妹身體不好啊?!笔掔髮⒁粋€紅寶前分心遞給云容容。 這個前分心是鉑金的,里面加了些銀,看起來很亮。 “這跟你妹身體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頭發(fā)超級長,我就幫她梳梳頭。”蕭珞笑的十分缺德?!拔疫@伺候人的手法是不是特別到位?我簡直是天底下最好的jiejie。” “禍害人家一頓是吧。”可惜云容容開了讀心術(shù)?!笆?,你要認(rèn)清現(xiàn)實,你是個壞蛋。” 蕭珞剛在心里回憶了一下她妹生病臥床不起的日子。 天女果然是個大壞蛋。 她趁人家睡覺,把人當(dāng)人偶娃娃一樣拉起來靠在自己懷里,掏出簪子、步搖、前分心和插梳,一頓禍害。 半完工時蕭珞已笑到花枝亂顫。 天女她妹被吵醒,一摸頭,氣的掙扎下床洗漱,一連數(shù)日不理蕭珞。 過幾日蕭珞過去賠禮道歉。 一來二去天女練出來了遞首飾的功夫。 “十個jiejie九個打弟弟,還有一個往死里揍?!笔掔笳f,“我君子動口不動手,怎么就不是一個好人了?” “那是打弟弟。”云容容覺得腦袋上這一堆好重,拆下來兩個簪子,“你打meimei還是人嗎?” “我有個好朋友,叫……” “榮元姜?” “對。” “那個糟老頭子?” 蕭珞拍了云容容后頸一掌,“我跟她同歲,她糟老頭子我是什么?!闭f完才想起這個糟老頭子仿佛是她自己想出來的稱呼,又不吱聲了,“她拿雞毛撣子揍她妹。天天為那么一點點的破事把我們那邊的小皇帝揍得滿燕京流竄。” “她妹身體好?!痹迫萑萦X得蕭珞她妹被那么禍害都不醒說明肯定病情不輕。 “不管她捅了多么大的簍子,搞了多么大的事,我從沒拿雞毛撣子揍過她?!笔掔笤俅沃厣辍?/br> 蕭珞:我這么柔弱可憐的女人當(dāng)然是天底下最有良心的小可愛。 這句心聲沒有被云容容忽略。 云容容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共七大審判使這女人宰了四個,居然有臉說自己柔弱可憐…… 當(dāng)她為蕭珞的臉皮欽佩不已時,眼角余光瞄見蕭珞的魔爪伸向了她的頭發(fā)。 蕭珞把幾根簪子的位置換了,又重新給她換了一對紅石榴石的耳墜。 云容容呵了聲,委婉的說,“你是不是在拿我扮家家酒?” “我二十四了,不會這么弱智的?!?/br> “你在拿我當(dāng)人偶娃娃玩?!痹迫萑荽蛄酥鼻?。 “手放松?!笔掔笈e起她的手,“來,坐在這,倚著,歪一下,很好?!?/br> 蕭珞站遠(yuǎn)些。 云容容斜靠著貴妃榻,烏發(fā)半散,紗裙曳地,她一只手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持宮扇,半掩面。 大有海棠春睡的感覺。 “你長大以后肯定會很漂亮,可惜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不點,又小又……”蕭珞麻利一蹲。 茶盞擦著她的狗頭砸到了墻上。 如果這不是殺人不眨眼的天女,云容容當(dāng)真要打人了。 即便知道這個女人很可怕,她也有點壓不住火。 “我?guī)湍恪!笔掔笠娫迫萑菀鹕恚颐ι焓诌^去。 “謝謝,不用。我沒洗手。”云容容徹底放棄自己的尊嚴(yán)了。 天女跟一塊狗皮膏藥一樣。 “沒事,我不嫌棄你?!笔掔罄迫萑莸氖?,“你試試站一下?能站嗎?” 云容容這段時間第若干次震驚,“你不嫌棄我?” “你的手又不可能碰到過什么?!笔掔笾沃迫萑輧芍桓觳?。“我看宮女和女官挺怕你的,肯定會將您伺候到位?!?/br> 她驚愕的發(fā)現(xiàn)云容容上臂只需一只手就能抓過來。 這姑娘真是瘦成麻桿。 這皮下就是骨頭吧。 “好,松手?!痹迫萑菹永坳P(guān)了讀心。 她站直,不到數(shù)秒將蕭珞往外一推,借力順勢跌坐回去,“不行,還是疼?!?/br> 她不推蕭珞那一把還好,一推牽動骨傷,疼的眼前一黑,差點閉氣。 “我覺得你太瘦,骨頭愈合的慢?!笔掔竽檬峙翈驮迫萑莶亮艘幌潞梗拔医o你燉骨頭湯。” 云容容搖頭,“會胖?!?/br> 蕭珞問,“你來過月事嗎?” 云容容:“?” 她緩了半天才勉強(qiáng)開口,“你一定要問我這么尷尬的問題嗎?” “因為你很瘦?!笔掔笳f,“我朋友的meimei為了讓自己停經(jīng)刻意把自己弄到很瘦的地步?!?/br> “十三姨,我十五了,如果沒來過的話,我早就找大夫看了。”云容容當(dāng)場決定她要再瘦一點。 來月信很痛的。 如果很瘦就可以不來她愿意一個月不吃飯。 不來月事是世上最爽的事情。 誰知晚上云容容見到了兩道一言難盡的菜。 一道紅燒蹄膀。一道焦糖牛乳桂花白糖糕。 “你這是喂豬!”云容容握筷子的手哆嗦了。 蕭珞讓宮女盛了一碗湯。 云容容低頭一看,呵,好家伙,這碗湯是豬蹄燉雞。 一碗下去胖三斤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