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嘉禾公主,年芳十五……” 虞稚一的生活發(fā)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來了成群的太監(jiān)和宮女,后又接到圣旨,賜她另一座華麗的寢殿。 突如其來的一些仿佛像是夢境 ,那樣的不真實。 甚至,許久未見的父皇親自來看望她,令她受寵若驚。 周圍伺候的人事事周到,唯獨話少,問什么都不肯說。 皇后親自派人送她來學(xué)習(xí)禮儀,卻是將她約束在殿中,不能與其他人來往。 嬤嬤內(nèi)心十分不安,過了好幾日才找到機會向外打聽,得知和親之事,頓時急紅了眼,“這,這怎么可以!” 嬤嬤慌慌忙忙的回到宮殿,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虞稚一,卻被告知,“皇后娘娘請嘉禾公主過去。” 虞稚一剛到皇后就令人送上許多珠寶首飾,虞稚一不敢收,“娘娘,這些東西太過貴重,嘉禾受之有愧?!?/br> 皇后莞爾一笑,“哎,怎么這么說呢。你即將嫁去燕國,促進兩國邦交,這些都是你該得的?!?/br> “嫁?燕國?” 虞稚一早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沒想到是要送她去和親!這些人根本是打定了主意,絲毫不在意她的想法。 虞稚一當即跪下,驚恐請求,“娘娘,還請娘娘收回成命!” 皇后絲毫不為所動,表明卻一副溫婉明事理的模樣,“嘉禾公主為何這般反應(yīng)?這可是件好事?!?/br> 虞稚一搖頭,可無論她說什么,那些人都無動于衷。 皇后大手一揮,“來人吶,送嘉禾公主回宮,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踏出寢殿半步!” 很快,皇后命人送來出嫁的華服。 虞稚一不肯,打翻了衣飾。 這話傳入皇后耳中,“這丫頭,還挺倔!” 皇后心生一計,對身邊的侍女招了招手,“到時候……” 虞稚一再次醒來,感覺身體受到顛簸。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不清眼前景象,只覺得全身乏力。 不知道過去多久,終于緩過來。 這是……和親的花轎! 撩開簾子,前后左右都是隨行護衛(wèi)隊,她無路可逃。 她被困在華麗的馬車之中,身側(cè)有隨行女婢日夜看守,“公主,奴婢勸你莫要掙扎傷了自己?!?/br> 虞稚一心感悲愴,想到要遠赴他國嫁與別人,還不算早早了結(jié)性命,省得日后受苦! 可是,她答應(yīng)那人,還未等到他平安歸朝,她如何放心得下? “咕咕咕——” 遠處傳來怪異聲響,隨即消散。 眾人不以為意,花轎中的小公主緊緊攥起了鋒利的發(fā)簪。 后記 聽聞邊境少了位驍勇善戰(zhàn)的驃騎將軍,其原因不明,最后流傳的故事各種各樣。 為國犧牲、臨陣脫逃、神秘失蹤…… 遠離帝京的偏遠小城新建一座繡坊,繡坊主人手藝精湛,從不親自露面。 “時老板,上回那副繡品我家主人很是喜歡,想跟這位手藝精湛的繡娘談一談,可否引見?” 被稱作“時老板”的深色藍衫的男子緩緩放下手中茶盞,拒絕了他人請求,只道是:“我家夫人身體抱恙,不便出門見客,還請見諒?!?/br> 來人嘆氣,又道:“我家主人還想定制一批,能否在半月內(nèi)趕制出來?” 時老板又道:“我家夫人不宜過多cao勞,每日繡制時間有限?!?/br> 客人離去后,時老板推門進入院內(nèi)。 只見那位“身體抱恙不便見客”的繡娘坐在院中繁茂樹下,玉頰紅潤,眼含秋波。 他一出現(xiàn),那美麗的繡娘似有所感應(yīng),抬頭望去。 見是他來,繡娘隨即起身,系在腰間的金玲隨之擺動。 時老板心神蕩漾,向那女子招手,“一一,過來?!?/br> 那女子聲音極清,遙遙喚了聲,“夫君?!?/br> 那位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啊…… 他不慕權(quán)貴,只愿守著心愛之人,此生無憂。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慘一點,但是一下筆,無論是小公主的生活還是兩人的感情,我都下不去手,最后還是變成了輕輕松松小甜文,一生一世一雙人 第68章 一一x時奕 第三世 漣漪(就是一一)是怡情樓的清倌, 深得mama(青樓老鴇)喜愛。 她的容貌并不艷麗,卻是怡情樓不可多得的一抹絕色。 念起“漣漪”二字,腦海中最先想到的就是水。 水代表純凈, 名字都帶著股仙氣兒。 她的琴技絕佳,詩詞底蘊豐厚。 按照這情勢發(fā)展, 青樓的mama也是樂見其成的。 青樓的女子大多在十四歲就開始接客, 有些才情好又不愿意接客的女子或許能得mama憐惜,拖到十五歲。 漣漪就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 這種讓人心癢癢的白月光是最容易遭人惦記的。 外頭來了個有身份的大人物,愿花高價為漣漪贖身。 漣漪并不愿意, 因為對方是個年紀大到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男人。 mama一直在勸她,“若你不肯,那位爺定然是不會輕易放過怡情樓, 漣漪,你若是跟了那位爺, 憑你的姿色一定能得到看重?!?/br> 當然,mama這話半真摻假。 漣漪的容貌才情出眾, 可她與怡情樓其他女子差別最大的一點就是……無論怎么教, 她都學(xué)不會勾人那套本事。 哪怕是打罵著逼她照著那些姐妹學(xué)嫵媚姿態(tài),她始終動作僵硬。 若非mama看中了她那張清純的臉,又挖掘了她的曲藝本事,還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么樣。 在這個時代,不聽話的女人總是容易吃虧, 特別是,像她們這種出生低賤的風(fēng)塵女子。 若是漣漪不懂得抓牢男人的心,等男人的新鮮勁過了,她的下場……難說。 漣漪一再拒絕, 拖了整整一月,那位爺耐心被磨光,下了最后通牒。 mama心里犯愁,她不敢得罪有權(quán)勢的人,衡權(quán)利弊,只能舍了漣漪。 最后一次,mama好聲好氣的跟漣漪商量,在遭到拒絕后,mama動了別的心思。 漣漪只是喝了幾口茶,眼前視線變得模糊,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旁邊的小丫鬟慢慢扶著她的手臂,漣漪意識到什么,拔下發(fā)間簪花,狠狠地扎向手臂。 在這里待了三年,勾人的本事沒學(xué)會,齷齪事還是聽了不少。 只有如此才能暫時保持清醒。 有人開門進來,漣漪咬牙推開小丫鬟,狠狠地撞過去,趁這空檔,她連忙跑向門口。 或許出去是死路,但待在這里絕無活路。 她就是不甘心就此認輸! 她只知道,要跑,要逃…… 身后有人追來,漣漪被人抓住。 她的意識在漸漸流失,只拼著最后一點力氣,抓住了來人腰間的某樣?xùn)|西,“救命?!?/br> 漣漪暈了過去,扯下的金色鈴鐺卻被她緊緊地抓在手里,無論如何也掰不開。 * 漣漪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于陌生環(huán)境。 見這屋子的裝飾與怡情樓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她心生絕望…… 失去意識之后,她定是被人抓回,送給了那個老男人。 怡情樓并不是什么好歸屬,但至少她還有一分期待,例如自己賺夠了贖身的銀兩,亦或者遇到一個喜歡的男子。 盡管這些愿望實現(xiàn)的可能性也極小,但好歹是存著希望的,如今什么都沒了。 就在她內(nèi)心感到絕望時,一個陌生的丫鬟推門進來,見床上的姑娘已經(jīng)坐起身,又扭頭跑了出去,“王爺,里面的姑娘醒了!” 剛起床的時奕皺皺眉頭,直接朝這屋走過來。 漣漪沒想到,先找上她的竟是個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 來人一身藍色錦服,五官輪廓俊朗清晰,神情不冷硬也不眼里,濃黑長睫之間的那雙桃花眼為男子猶帶著一絲笑意。 時奕走向床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