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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七夕將臨,周圍的氣氛都變得暖洋洋起來,連楚言之最近穿搭也特別注意,皮鞋擦得能反光,還經(jīng)常穿著西裝晃來晃去。 他這般帶動氣氛,害得楚子瀟也重視起七夕來。 于是,她到花店又挑了兩盆肥美的玉蝶多rou,預備七夕當日送出…… 本以為短時間的生活就能這樣,有喜無憂。 可沉寂許久的張晟燁又有了動作,而且這次來勢洶洶。 這天,楚子瀟照常來上班。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她和楚言之總是撞到,這說不清楚的緣分讓她覺得有些不妙。 就剛剛,兩個人還遇到一起吃了早餐。楚言之老是這樣,在她吃飯的時候出現(xiàn),不過這會兒吃了肚子不舒服上廁所去了。 楚子瀟懶得等他,自己先走,而被張晟燁攔下的時候,她手里還端著和楚言之買的豆?jié){。 這么久不見,張晟燁滄桑了,盡管還是很整潔講究,但是那雙眼睛揭示了他的身心狀態(tài)。 連那抓著楚子瀟手腕的大手,都好像只剩下了一層皮裹著骨頭,硌人得很。 楚子瀟反射弧忽然有點長了,怔怔看了張晟燁十幾秒。 這還是她認識的首富嗎? 變化實在太大了,眼神無光,活像行尸走rou。 “白瀟瀟,”這么久以來張晟燁第一次叫全名,“你和我分開根本就不是因為那個女人,你怎么了,誰在要挾你,你和我說?!?/br> 楚子瀟被他拽著晃得茫然,張晟燁明顯開始失控了。 這之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間變成這樣了? 誰刺激他了? 沒有聽到回答,張晟燁語氣都陰狠了:“是張復,還是李曼婷?”張復是他的父親,倆人關系不合,張晟燁一直直呼其名。: 李曼婷的名字激起楚子瀟的痛覺,她手腕被捏疼,豆?jié){都撒了一手。 “沒有人要挾我,張晟燁你清醒點?!背訛t聲音有點大,生怕張晟燁聽不進去。 “我說了,我們之間沒有障礙!”張晟燁語氣一狠,斬釘截鐵,不容拒絕。 他們在拉扯的同時,不少人聚集過來,竊竊私語地看著這邊。 這里都是同事,許多人認識楚子瀟,但很少有人見過張晟燁。 楚子瀟不喜歡被人圍觀,張晟燁也是,不過其中一人逐漸失去理智。 “張總,不如找個地方好好談談?”楚子瀟語氣疏遠。 張晟燁拽著她走,楚子瀟一個趔趄,豆?jié){這次全灑了。 望見張晟燁猶如來自地獄的眼神,人群自主散開。 “不用拉我,我自己會走?!背訛t甩開手,但是徒勞。 張晟燁這次真的很強勢,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走了挺長一段距離,強行被塞進車的后座,楚子瀟整個人脾氣上來,臉色一冷轉(zhuǎn)身要發(fā)怒。 撞上張晟燁猩紅如惡鬼的眼眸后,她定住,毛孔無端觳觫。 “不是要談嗎,有哪里不懂就快點解決,我上班要遲到了。”楚子瀟雙手抱臂。 張晟燁跨進車里,把車門關上。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楚子瀟剛要轉(zhuǎn)頭,雙肩一重,瞬間被壓倒在座位上,雙手也被束縛。 長發(fā)凌亂,眼神發(fā)懵。 張晟燁禁錮著她的雙手,低頭如血性的狼王:“有什么要說的現(xiàn)在就說?!?/br> 楚子瀟轉(zhuǎn)動手腕,抽不出手,冷冽地回看張晟燁:“我有什么可說的,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話題值得探討?!?/br> “沒有?”張晟燁冷笑置之,“那他呢?” 說完,扔出一沓照片砸在楚子瀟的耳邊。 楚子瀟只感覺耳邊一陣風呼過,就這個角度,她什么也沒看見。 張晟燁手上還剩下一張,正對著楚子瀟讓她看。 是她和楚言之兩個人的親密照片,從拍照的這個角度看過去,楚言之就像是摟著楚子瀟一樣。 愣神剎那,楚子瀟對這個拍照的人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幾天好不容易對楚言之有個笑臉,結果就被抓到了。 “白瀟瀟,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你就靠近他?!睆堦蔁钜蛔忠活D。 楚言之的身份對楚子瀟從來都不是一個謎,還以為張晟燁受了什么刺激,原來是因為楚言之。 “我和他只是同事。”楚子瀟鎮(zhèn)定自若地說。 需要防范的人根本就不是楚言之,張晟燁不可能想透。 “同事,呵呵,怎么,掩護他?”張晟燁手收緊。 楚子瀟吃痛:“信不信由你,放開我?!?/br> “這輩子都休想?!?/br> 張晟燁意有所指,揉皺手里的照片。 徹底丟掉理智的張晟燁,徒手撕破了楚子瀟的衣領,露出瘦削的鎖骨。 楚子瀟左鎖骨處火辣辣地疼,她看不見,但能感受出被劃傷了。 沖動之后,張晟燁忽地一頭栽在楚子瀟的頸窩。 “張晟燁!”楚子瀟頭扭到一邊,滿目厭惡,“放開我,你是想找死嗎?” 任她怎么呼喊,張晟燁始終把頭埋在她的頸窩,很想將她占為己有。 只是,曾經(jīng)熟悉的味道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尋找都沒有蹤跡。 張晟燁心像被刀割,無聲地把頭靠在楚子瀟的肩膀上,也放開了楚子瀟的雙手。 楚子瀟的眸光殷紅似血,看著車頂,雙手慢慢地抽回,一把摸到張晟燁的左手,快準狠地往反方向用力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