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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婷斬釘截鐵:“嫌少的話,一分都不會給你,剛好讓阿燁看清你是什么樣的女人,讓他死了心?!?/br> 快憋不住笑意了,李曼婷怎么可以這樣可愛。 “老板,拿張晟燁威脅不了我呀?!?/br> “明天就辭職?!狈凑膊幌氩迨至恕?/br> “那可不行,”楚子瀟急忙阻止,“我預支了好個月的工資呢,辭職老板不是虧了嗎?” 她一帶語氣詞說話李曼婷心中就一頓煩躁,是不是總是這么不分對象地輕佻。 不與她再說話了,當場轉(zhuǎn)了五千塊錢,臨走的時候還是帶上了作為抵押的多rou。 楚子瀟目光一直隨在進電梯的背影上,人走了兩分鐘表情就變了。 陰沉得要命,后悔得要死。 大暑送禮物這招太蠢了。 一場雨下了兩天,雨停了又熱起來,人也重新投到忙碌的生活當中。 楚子瀟回不去李曼婷的辦公室,辦公效率高了,但表情愈來愈難看了。 連林可都覺得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感覺像是失戀被渣。 但事情也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為了和Notot詳談,李曼婷打算出差法國。 這出差不帶秘書帶誰? 辦公室里,李曼婷右手邊放著一杯白開水,左手邊是一支百合花。 “這次既然你有事抽不開身,那我就不帶任何人員了?!崩盥脤喨徊恢裁辞闆r的林可說。 林可聽完偷偷瞄了眼楚子瀟,楚子瀟淡笑,李曼婷是不是忘記誰是她秘書了。 李曼婷面不改色,似乎真的忘了搬去辦公室外面的人。 楚子瀟踩著平跟鞋,逼近李曼婷的辦公桌,語氣一點也不沖:“老板,林主管沒有時間并不影響,我才是你的秘書不是嗎?” 林可連連點頭。 李曼婷抬頭看她雙眸:“你腳傷沒好,不宜行動?!?/br> 又不是去跑馬拉松,有什么不能行動的? 她早就把簽證辦好了,怎么可能讓自己前功盡棄。 眼眸轉(zhuǎn)了一圈,楚子瀟嘴開了一半?yún)s被人截了胡。 “白小姐行動正常,應該不影響?!?/br> 李琛的聲音讓大家紛紛轉(zhuǎn)頭。 這說話就是不一樣,楚子瀟也附和道:“是,不影響?!?/br> “曼婷,你一個人出差哥不放心,”李琛居然打起來親情牌,“有一個人在身邊,辦事也方便。” 個個和自己作對,不過李曼婷也再無話可說:“去準備一下吧,不行的話,也不用勉強?!?/br> “怎么會勉強呢?!?/br> 求之不得。 這相當于二人外國旅游! 雖然出差沒一次閑過,不過楚子瀟還是很開心。 可是到了出差的這一天,兩個人都懵了。 楚子瀟的二人世界成了泡影。 一旁的男人,氣質(zhì)非凡,魅力十足,下機后卻在機場當起了李曼婷的保安。 所以,這就是李琛嘴里說的李曼婷一個人出門不放心? 呵呵。 說是順便來法國看看老朋友,但照他的時間表來說,哪里有這個閑工夫來串國外的門,這是陪跑。 李曼婷也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一樣,李琛先讓她帶上個人,結果自己又跟上,這是什么意思? 各有心思入住了酒店。 看著寬敞亮堂的房間,楚子瀟唰一下拉起了床簾,陽光實在刺眼。 按正常發(fā)展,她難道不是應該因為房間不夠和李曼婷在一張床上嗎? 時差鬧人,為了有一個良好的狀態(tài)作戰(zhàn),李曼婷特別注意衣食住行。 約談的時間在第二天下午,李曼婷事先做好了準備,借著這點空余時間就選擇先泡個澡放松一下神經(jīng)。 浴室里水汽繚繞,李曼婷盤起頭發(fā),潔白無瑕的肌膚與空氣相親,修長的一只腳輕輕邁進了浴缸之中。 少許,她身體半浮在飄滿泡沫的水中。 一對雪峰只見一半,線條流暢優(yōu)雅的右鎖骨附近有一道疤痕格外奪目。 七歲那年很多記憶都模糊了,唯獨那一天她記得很清楚。 除夕夜,煙火聲不斷,張李兩家人坐在一起話風說雨。 四個孩子在張家客廳戲耍,玩捉迷藏。 輪到小晟燁抓人的時候,小曼婷就躲在一個柜子旁邊。小晟燁找了一圈,看見了她潔白的裙角,悄然無聲向她走去。 但小曼婷看見了他鬼鬼祟祟的腳,第一時間想著要逃跑,誰想裙角勾住了柜子,把柜子拉倒了。 柜子上一件重物砸了下來,恰好落在她鎖骨的位置。 胸口一疼,雪白的冬裙染上了鮮血,小曼婷坐在地上,盯著下一秒就要倒下來的柜子放聲大哭。 可是很久,柜子都沒有倒下。 小曼婷噙著淚,哽咽抬頭,終于知道了是什么原因讓柜子定住。 一雙小手死死掰著柜子的邊緣,他的臉都漲紅了,咬著牙就是不放手。 小曼婷看呆了,竟忘了胸口的痛。 后來,由于這件事,母親對小曼婷嚴加管教,不許她再像以前一樣玩鬧,還給她請了好幾個家庭教師,教許多提煉氣質(zhì)與心性的課程。 漸漸地,活潑喜鬧的小曼婷脫變成了安靜高雅的李曼婷。 順其自然那般,李曼婷的心里也有了一個英雄王子的身影。 那夜的火樹銀花猶在眼前,李曼婷眼神平靜無波地從水中出來,裹上了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