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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好像被電擊了一樣,李曼婷冷眸看她。 楚子瀟嘴唇紅潤,嫣然一笑:“老板,我怕黑,能不能多陪我會?” 看她青絲從肩上滑落下來,李曼婷把手抽回去,沒有一點同情心地說:“你之前不都是一個人待著的么?” 楚子瀟的手還虛握在原處,表情已經(jīng)消失,這與她和楚言之計劃的有些不一樣。 高跟鞋踩地的聲音再次響起,李曼婷的身材玲瓏又妙曼。 就這么失神一看,楚子瀟就錯過了再次出擊的機會。 看著門被關(guān)上,楚子瀟摸到桌子上的手機,找到楚言之的帥氣自拍頭像。 繃著臉發(fā)了一條消息:“呵呵?!?/br> 那邊立馬回到:“怎么樣?” 楚子瀟躺回枕頭上,左手拿水喝,右手打字:“呵呵?!?/br> 楚言之隔了一分鐘才回:“這不該啊,沒道理,李總果然就是不一樣,哈哈哈?!?/br> 有些不爽地把水杯放回去,楚子瀟心想,自己縱橫情場多年,居然聽了楚言之的鬼話。 撒嬌,呵呵。 這下離攻略李曼婷的又遠了十萬八千里。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下了些小雨,整個天灰蒙蒙的,室內(nèi)要開著燈才不會昏暗。 李曼婷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不過她打都沒有打開,任它擺在那,而眼神恍惚地飄在一束花朵枯垂下來的百合花上。 多次想要扔掉,猶猶豫豫許久,還是讓它自生自滅了。 就像自己對白瀟瀟的態(tài)度一樣,李曼婷漸漸明白對于張晟燁,白瀟瀟已經(jīng)沒有留戀的情感??墒抢盥靡仓雷審堦蔁罘攀謱嵎且资?,但她也不清楚就這樣把人押在眼皮下的意義是什么。 而且自從白瀟瀟蘇醒后完全變了一個人,雖然一開始比以前更讓她心厭,但是她幫過自己不止一次,這次還受了傷。因此那股尤為不喜的情感不知道混雜了一點什么東西,變得難以形容。 現(xiàn)在,連自己她也看不透了。 而辦公室外,一個場景引人觀望。 楚子瀟神清氣爽地坐在輪椅上,但嘴唇?jīng)]有涂口紅,臉上看起來氣色不怎么好。 微露鎖骨的藍色條紋襯衣,下身是一條開叉到大腿的牛仔裙,只穿了一只白色板鞋,另一只腳還打著石膏。 她玉臂向后一伸,一束新鮮純潔的百合花就遞到了她的手彎。 “你這是過河拆橋?” 楚言之放開輪椅的把手,晃到了楚子瀟的側(cè)面。 楚子瀟偏頭看他,理直氣壯地說:“你不是說要將功贖罪?” 楚言之無以言對。 楚子瀟去敲門之前又回頭補充一句:“輪椅坐著挺舒服,謝謝。” 有必要坐輪椅嗎? 這女人就是吸血鬼。 事實上楚子瀟已經(jīng)一窮二白了。 敲門、應(yīng)門,一氣呵成。 楚子瀟自己搖著輪椅進去,李曼婷本想忙完了再去看她,沒想到她自己提前出院了。 李曼婷坐在椅子上,抿著薄唇,看著楚子瀟慢慢搖到跟前。 順勢坐在輪椅上,楚子瀟雙手捧過花給李曼婷,蒼白的嘴唇好似勉強地勾起一個笑容:“老板,謝謝你昨天的精心照顧?!?/br> 長長的睫毛抖動了一下,李曼婷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精心照顧過她。 意料到李曼婷一如既往不多搭理自己,楚子瀟搖搖欲墜地站起來把花一股腦塞進花瓶,壓住了之前那支。 滿滿當當一大束,花香沁鼻。 “怎么不在醫(yī)院待著?”李曼婷情緒平靜地問。 “您在公司呢,我在醫(yī)院做什么。”楚子瀟打著石膏的腳后腳跟著地,拉扯著小腿的肌rou,上半身俯向李曼婷。 李曼婷今天帶了純銀的流蘇耳環(huán),有一縷頭發(fā)繞在了上面。 左手撐著桌子,右手曖昧地幫李曼婷把頭發(fā)捋好,爾后還無力地笑了笑。 看著那張病弱的臉,李曼婷攥緊拳頭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李曼婷輕出一口氣,命令說:“回自己位置上去。” 楚子瀟收回身體,坐回輪椅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腳受傷了,辦公走動不方便,老板我想申請和你在一張桌子上辦公,這樣有什么問題也可以隨時向您請教?!?/br> 這一會兒“你”一會兒“您”的把李曼婷脾氣給鬧出來了。 只見李曼婷冷冷道:“不方便的話不用來上班了,回去養(yǎng)好了再來。” 楚子瀟兩手交疊在胸前,二郎腿一翹,據(jù)理力爭:“那怎么行,秘書這個職位看似輕實則非常重要,沒了我你多麻煩啊。” 看她把輪椅坐出了太師椅的感覺,李曼婷眉毛微微蹙起,說明她開始不悅了。 “怎么,難道是心疼我?”楚子瀟粲然一笑。 聽到這話,李曼婷賭氣一般站起來,一聲不響地把她的東西搬了過來,還隨便幫她搬了椅子。 片刻后,楚子瀟在李曼婷對面開始查閱資料。 本以為她是鬧騰,沒想到手上一有了東西,楚子瀟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很是嚴謹。 期間有幾句交談都是工作上的事。 一個辦公室、一張辦公桌、兩個人、一束百合花…… 整個下午忽然很安謐。 用著余光,楚子瀟瞄到了李曼婷手上的文件內(nèi)容,是公司最近在進行的一個大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