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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冉冉吃了一口,臉色就變了,只道:“還是需要多學(xué)學(xué)才是!” 藍妃雪聽罷,有些失落神色,低頭默默吃飯。 言中謠也動筷嘗了一口,藍妃雪頭沒有抬起,眼神卻直勾勾地盯著,帶著期待眼神。 “其實還能吃,爹爹說的對,不必如此苛刻。” 言中謠的話像是給了藍妃雪一句肯定,讓她低頭一笑。 其實真正讓她開心的是她覺得言中謠還是在乎自己的,她會擔(dān)心自己著涼,會幫著她說話,會照顧她。 也許是言中謠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卻隱隱讓藍妃雪感覺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然而言中謠總在刻意回避她,她們之間像是隔著山川河流,有種難以跨越的窒息感。 見過了言家二老后,言中謠同藍妃雪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了房間。 言中謠疾步走回房,藍妃雪跟在身后,一前一后踏進門檻時,藍妃雪忽然伸手拉住了言中謠。 “誒~” 然而言中謠卻松開了手,眼眸低沉,眸底一片冰涼,“何事?” 此時此刻的言中謠陌生得讓藍妃雪有些難受,她寧愿言中謠還是那日調(diào)戲她的登徒浪子,至少那個登徒浪子會主動靠近她,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躲著她。 “謝謝你幫我說話?!?/br> “不必感謝,你畢竟還是我兄嫂,幫你是應(yīng)該的。” “我不是?!彼{妃雪眼神十分篤定,“我留在言家是因為你?!?/br> 藍妃雪情不自禁說出了心聲,如果言中謠不是冷漠得讓她傷心,她本可以忍耐。 言中謠輕聲嘆息,心間一片荒涼,“我知道你對我有意,然而我們是不可能的?!?/br> “是你來撩撥我心意的,那日是你靠近的我,現(xiàn)在一聲不響離開、說我們不可能的也是你,言中謠,你真當(dāng)我藍妃雪好欺負是嗎?”藍妃雪聲音顫抖,有些激動。 “我沒想到會是你?!?/br> 她真的沒有想到花魁就是藍妃雪。 言中謠冷笑將她推到門邊,溫柔耳語:“如果你心里舒坦,可以繼續(xù)當(dāng)我是登徒浪子。” 藍妃雪將她的手握緊,“那日后,我繼續(xù)當(dāng)了三日的花魁,我一直在等你,可是你沒有來,你為什么突然改變了心意?” 藍妃雪堅信那夜風(fēng)情不假。 “因為我不是言家大公子,我只是冒名頂替?!币驗樗皇茄灾芯?,所以不能娶藍妃雪。 藍妃雪抱住了她,手指在她唇間流連,“我不介意。” 可她不能不介意。 藍妃雪是藍家獨女,從小在父母寵溺下長大,可她不同,她只有卑微才能活下去,她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言家給的。 她對言家有虧欠,可惜這一點藍妃雪永遠也不會懂。 言中謠不語,只在藍妃雪肩頭輕輕嘆著氣。 ...... 三日后,言中謠帶著藍妃雪回門。 藍穆一直在朝為官,連女兒的大喜都來不及參加,一切都讓潭州的藍夫人cao辦,回門這天,也是藍夫人親自迎的姑爺入門。 “見過岳母大人?!毖灾兄{走上前拱手行禮。 陶玲打量著新姑爺,身材修長,面色凝白如雪,雖然戴著面具遮擋了半邊臉,但明眉清眸格外好看,她看得出來這面具下的人也是儀表堂堂。 陶玲滿意點頭,“聽說姑爺前幾日從馬上摔下傷了臉,可還要緊?” “多謝岳母大人關(guān)心,小婿并無大礙,大夫說過幾日便能復(fù)原。” 陶玲瞥見藍妃雪糾結(jié)著抬眼看了看言中謠,最終低頭,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陶玲牽著藍妃雪的手,道:“姑爺請先在府上用茶,我有些話想跟妃雪單獨談?wù)??!?/br> “這是自然,岳母大人請!” 言中謠恭敬有禮,陶玲發(fā)自肺腑喜歡這個姑爺。 陶玲剛剛把藍妃雪拉到了房中后,便問道:“妃雪,我聽諾兒說新婚之夜你沒有落紅,這是怎么回事?” 藍妃雪沒想到娘親竟是要跟她說這些,便低眸道:“娘親,女兒沒有做對不住言家的事,女兒是夫君的人?!?/br> “方才我便瞧出來了,先前你還總吵吵鬧鬧不肯嫁,如今連眼睛都快長到人家身上了?!碧樟岽蛉ばΑ?/br> “娘親,哪有人這樣打趣自己女兒的?” 陶玲話語轉(zhuǎn)變,眼神厲聲,“不過,我瞧著你似乎與新姑爺不太親近,這是為何?” 藍妃雪頓了頓,不知道該怎么跟娘親解釋這件事,只道:“娘親,她......她之前心有所屬,那個人不是我。” “我當(dāng)是何事?!碧樟崾嫦滦?,“妃雪,這娘親你可得跟你說道說道,你本來就與姑爺素未謀面,婚前也未相處過,談感情一事確實為難你們,不過誰年少沒有情竇初開時?可你要明白,如今你們既然已經(jīng)成親了,就該忘掉過去,攜手一生才是?!?/br> “我也想,可是她總躲著我?!彼{妃雪輕輕嘆氣。 陶玲瞇眼道:“感情一事有時候需要用點手段,女兒你初經(jīng)人事,有些事娘得好好教教你?!?/br> 第7章 陶玲不緊不慢道:“男人嘛總是喜歡保護自己的女人,你讓諾兒花錢請幾個打手假裝調(diào)戲你,新姑爺自然會保護你,經(jīng)過這一道生死考驗,你們關(guān)系自然會更近一步。” “娘~”藍妃雪眼神茫??此?。 陶玲卻只點頭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