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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fù)?dān)心這果子最后會爛在樹上,左右用不了兩日,便會被旁人撞下來了。之后許愿的紅布帶會在佛前焚盡,至于果子的去向,便不需深究了。 喬夫人大抵不是頭一回許愿了,無論許愿還是投擲,都顯出一股熟稔來。 喬玥便不成了,明明看著親娘和之前那婦人拋擲得輕松,她自己拋了四五回,卻都掉了下來。倒是樹上掛著的各種紅布帶,被撞得窸窸窣窣往下掉,眨眼功夫便掉了十來條下來! 喬夫人都對她這笨手笨腳的模樣看不下去了,想要幫忙,又覺得許愿這事還是自己來更顯虔誠,于是只好拿著無奈的眼神看著女兒。 喬玥被看得有些赧然,又抬頭看了古樹樹冠一眼,索性咬牙抬手,用了大力往上扔。 卻不想她這一扔太過用力,準(zhǔn)頭又不行,果子恰巧便擦著樹冠邊緣飛到了對面。期間樹上又窸窸窣窣下了一陣“紅色布帶雨”,各種捆綁物辟里啪啦落地,動靜頗大。 好巧不巧,古樹對面漢王正拉著季暢路過。 季世子今日被騙來“相親”,然而面對一群還未及笄的小姑娘,她完全沒有想法。漢王在她的堅持下也只能放棄了打算,今次會面便也只算他們舊友再聚同游。 只是一路走來,漢王絮絮叨叨,還是勸她早做打算。話沒說完,斜地里便飛來一枚“暗器”,伴隨著古樹枝葉抖動的動靜,直直沖著季暢就砸了過去。 漢王驚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擋,結(jié)果就見季暢一抬手,正正好將那東西抓在了手里。等拿到手里一看,卻是一枚果子,上面還幫著一條許愿用的紅布帶,與旁側(cè)古樹上的一般無二。只是這許愿人卻是冒失,往樹上掛的許愿帶,生生被她扔到了對面路人的身上! 漢王看清后一陣無語,旋即便道:“扔在這兒吧,主人一會兒會來撿的?!?/br> 季暢也沒在意,點點頭剛要彎腰放在地上,結(jié)果就見那幾人合抱粗的古樹后繞出個姑娘來。還是個熟人,看到她眼睛就亮了:“世子你也來護(hù)國寺上香的嗎?” 一時間,季暢拿著那綁了許愿帶的果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 漢王(調(diào)侃):古有擲果盈車,阿暢這般美貌,被姑娘拿果子砸一下完全沒毛??! PS:繼續(xù)求收藏,求評論,求花花,各種求~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28645322、鳳凰花又開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季世子十八年來頭一次回京,回京時間也不久,按理來說在京中是不該有熟人的——漢王看著對面明顯有些驚喜的姑娘,心中不禁生出了許多揣測。 趁著人還沒走到近前,漢王偷偷用手肘撞了撞季暢胳膊:“阿暢,這姑娘你認(rèn)識?” 季暢握著手中的果子,神情略復(fù)雜,低聲答了一句:“那是喬尚書家的千金?!?/br> 漢王歸京不過兩年,再加上他又不受寵,與朝中諸臣都不算相熟,對這些大臣的家眷子女便更不用提了。但他身為皇子,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聽了季暢的話后腦海中迅速閃過了兩個念頭……其一是喬玥與許常青曾經(jīng)的婚約,其二則是喬尚書的位高權(quán)重。 想到這些,漢王剛剛熱起來的心瞬間涼了大半。往淺顯說,季暢與喬玥那點若有似無的關(guān)系實在微妙,說不準(zhǔn)便是一個疙瘩。往深里說,喬尚書掌管戶部,皇帝也不可能放任兩家聯(lián)姻的。 季暢用一句話打消了漢王替她保媒拉纖的心思,而此時喬玥也走過來了。她看見季暢手里的果子,不用想也能猜到之前的大致情形,一時有些尷尬:“世子可有被這果子傷到?是我不好,扔的時候也沒個準(zhǔn)頭,若是傷到了世子,實在過意不去?!?/br> 這點小事季暢才不放在心上,隨手便將許愿帶還給了喬玥,態(tài)度隱約疏離:“無事,并沒有砸到我,喬小姐不必道歉?!?/br> 以季暢的態(tài)度而言,果子她也還了,喬玥便該走了。 并非她冷酷無情,實在是在場三人身份敏感,若讓有心人看到他們聚在一處,確是個麻煩——漢王是不受寵的皇子,季暢是手握重兵的武安侯府世子,喬玥卻是戶部尚書的女兒。三人私下湊在一處,有兵有錢,漢王是想做什么?她們又是想做什么? 漢王坦蕩,只是偶遇自然不會想太多,而喬玥并不認(rèn)識漢王,自然也不知道避嫌。如此一來,還保有基本警惕心的便也只剩下了季暢,再說她本也不想與喬玥有太多牽扯。 然而喬玥并不想走。這回可不是她有意去尋季暢的,兩人能在護(hù)國寺偶遇,她隔著古樹還險些砸到對方,這說明兩人有緣!她本就愛美人,與自己有緣的美人自然更愛,因而能多在一處待個一時半會兒也是好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喬玥捏著果子略一躊躇,便道:“世子,我能請你幫一個忙嗎?” “何事?”季暢反問,同時無意識的往四周掃視一眼。今日并非初一十五,護(hù)國寺香火雖是不錯,可也不是人流如織。香客們大多都去了佛殿,此刻周遭倒是沒有旁人。 喬玥注意到了季暢的小動作,卻并沒有深想,只道:“今日我來許愿,只這果子無論如何也扔不到樹上去,不知能否請世子幫忙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