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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就在方逸興要下跪的時候,忽然一個人以極快速度趕到,將方逸興扶起。 此人速度快到安九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只能看見他模糊的身影。 等到那人停下了步子后,安九再看去時,卻只見一個紫袍戴冠的年輕男子坐在樹上,腰上掛著大大的葫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嘛!” “小師叔!”真武弟子見罷,連忙向那人行禮。 真武執(zhí)掌小師叔顧啟明? 安九瞇著眼睛打量著那人,難怪自己羞辱方逸興而符常卻一句話也不說,也十分淡定,原來他知道自己搞不定此事,便尋來顧啟明相助。 安九早就聽聞顧啟明武功高深莫測,為人古怪了些,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不過可惜,方逸興今日得罪了她安九,誰也別想救! “顧前輩怎么也來了?”安九懶得跟顧啟明客套了,索性直接問話。 顧啟明笑道:“我真武門一向廣交江湖朋友,來者皆是客,可是我卻聽說今日我門中弟子竟然對客無禮,便想來瞧瞧?!?/br> “恐怕要讓顧前輩失望了,不過一場誤會,晚輩已經(jīng)化解,怕是顧前輩趕不上這場戲了。” “可我卻覺得我來的正是時候?!鳖檰⒚魍蝗惶裘伎聪虬簿?,道:“剛才在來的路上,我一直跟著我門弟子,忽然瞧見有一名弟子面生,而且還使得一手偷天換日的好武功,竟然神不知鬼不覺把逸興懷中的書掉包?!?/br> “安小九,果然是你使的手段!”方逸興憤憤道。 方逸興正要打向安九報仇時,卻被符常攔下了。 安九只笑道:“有意思,顧前輩竟然還看見這么有趣的一幕,那為何剛才不說?” 這個顧啟明竟然一直跟著方逸興等人前來,為何剛才不露面,非得等到方逸興要下跪時才出手? 顧啟明道:“那人武功太高了,我顧啟明是個武癡,自然忍不住追去,畢竟有人能在我顧啟明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我也實在是好奇?!?/br> “哦,那人呢?” “跑了,不過不是我抓不住他,是還有人在幫他,這兩個人都是絕世高手啊!不過我認(rèn)出了那兩人的身手?!?/br> 顧啟明說到這里時,故意看向安九,試探她的神情,安九卻依舊淡定從容,這倒是讓顧啟明有些佩服她的膽識。 顧啟明繼續(xù)說道:“那人出拳速度極快,力道無比大,我循著那出招的章法猜測,那人應(yīng)當(dāng)是太原第一勇士貝武義,至于使得一手偷天換日手法的人應(yīng)該是俠盜裴道,這兩人聽說如今都入了八方門?!?/br> 顧啟明果然聰明。 安九身邊有八大高手暗中保護,更有燕無山與陸清雅二人貼身保護,方逸興讓真武小師弟監(jiān)視她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 而她的房間有沒有人進過,有什么人進過她也一清二楚。 只不過安九懶得計較罷了,今夜方逸興連同真武弟子要對付她的事安九也早知道,便提前安排好了貝武義與裴道半路攔截,其余人繼續(xù)在暗處盯著。 卻不想,還是讓方逸興等人找來了,安九還想貝武義與裴道怎么放他們過來的,原來是顧啟明出手。 顧啟明忽然拿出了春宮圖扔在地上,道:“本來我懶得插手此事,可是安公子你欺人太甚,認(rèn)錯便認(rèn)錯,磕什么頭??!” 顧啟明說著,拿起酒葫蘆喝著。 安九笑道:“顧前輩,就算這幾本書是晚輩的又如何?” 方逸興指著安九罵道:“安小九,你還真是無恥至極!” “無恥至極的怕是另有其人?!卑簿爬^續(xù)說道:“顧前輩可知道這些書是在下從魚子墨那里拿來的,晚輩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一輩,看些大人的書又如何?在場的哪位沒看過?” “胡說!我真武清規(guī)戒律嚴(yán)明,我門中弟子不會看此等禁/書的。”此時符常終于開口反駁安九。 安九說道:“那就讓魚子墨來說說唄!” 說話間,安九眼神示意魚子墨,魚子墨便笑著走向前,說道:“符前輩,顧前輩,這些書呢是掌門從我這里花二十文錢買來的,不過這些書也不是我的,是在下閑時無聊跟貴派弟子吃酒賭錢時,貴派幾位弟子輸給在下的,對了,那幾位今日也有在場的呢!” 魚子墨說罷,便指著那群真武弟子說道:“你你你,這本美人圖可是你的,還有你,你還欠我二兩銀子呢!” 魚子墨這么一說,那些真武弟子紛紛低頭。 符常當(dāng)場被打臉,頓時火冒三丈,指著那些弟子道:“你們回去都等著領(lǐng)罰吧!” 此時安九笑道:“符前輩不必如此動怒,這些事哪個年輕小兒沒做過?只是這些畢竟是上不得臺面的,私下知道便好,可是你的乖外孫非得掃了晚輩的臉面,你說傳出去晚輩和貴派弟子如何做人?” “哈哈~你這小子有點意思!”顧啟明笑著看向安九,她顛倒黑白的口才還真是不錯。 明明是安九的錯,這下倒是弄得成了真武弟子不會做人了。 安九道:“顧前輩,你們無非不就是不想讓方逸興給晚輩下跪磕頭認(rèn)錯,覺得有失臉面嘛,晚輩也不為難他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顧啟明頭靠在樹上,一副悠然模樣,道:“行,如今道理全讓你小子說了,我們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