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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什么事是錢解決不了的! “留張名片,你的?!碧K夢然淡淡補充。 “???為什么?”她懵懵愣愣的下意識問道。 “不給也成,那你得對我負全責。” 紀墨妍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這什么破邏輯?! 她也是很無辜的好伐,全是酒精的鍋! 在心里腹誹完,紀墨妍最后還是乖乖照給了。 甩下支票和名片,走出門口,紀墨妍手里捏著房卡,特意看了一眼門上的門牌號,這一看不打緊,看了之后她簡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1859和1856都能搞混,真是被自己蠢哭了! * 解決了一樁‘大事’,在回去的路上,紀墨妍心情頗好,如果不算司機師傅老是頻頻回頭看她的話。 出租車緩緩停在紀宅門口,紀墨妍推開車門,付錢,下車,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望了望湛藍的天空,瞇瞇眼睛,嘴里哼著歌兒,走在院落里的石子路上,心神飛揚,完全不像是個才失戀的人。 “昨晚又去哪兒鬼混了?整夜都沒回來?”紀清何中氣十足的聲音蕩在偌大的客廳里響起。 紀墨妍換鞋的動作微頓,但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 穿好鞋,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沙發(fā)前,替父親添上少許茶水,做他旁邊,捏肩揉背,面不改色的扯謊:“沒去哪兒,就跟邵昕在她家里玩。”說完生怕他不信似的,又言語認真的加了一句:“不信你可以打電話跟她確認?!?/br> “哼,在她家玩兒?那你左下巴上是怎么回事兒?幾十萬的消費又是怎么花的?”紀父冷哼,一雙精眸里滿是銳利。 紀墨妍“………” 她心虛的閃了閃眸子,拿出包里的小鏡子照了照,臉色霎時黑如墨炭,難怪那司機頻頻回頭看她,原來‘罪魁禍首’在這兒! “公司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心思出去鬼混,你讓…” 紀墨妍站起身,出口打斷紀清何,語速飛快道:“不是,那個,爸爸,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要做,就先上樓了?!痹挳?,便一溜煙竄了個沒影。 紀清何皺皺眉頭,最終只化作一聲嘆息。 紀氏近來可能會有大動作,股東們蠢蠢欲動,一心想把墨妍從這個位置上踢下去,可偏偏他又無可奈何,這么多雙眼睛看著,他也不好再繼續(xù)維護自家女兒。 紀墨妍自幼母親離世,他未再娶,再加上忙事業(yè),便交給管家照看,因著她是紀家唯一的寶貝獨苗,所以從來都是要什么給什么,這才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成天吊兒郎當?shù)母鷤€二世祖一樣,在外邊給他惹了不少事,可是打又打不得,罵又舍不得,只要簍子捅的不算太大,索性也就任由她去了。 回到臥室,紀墨妍關緊房門,背靠著門板,一點一點的平緩著呼吸,要不是自己竄的夠快,今天免不了又得被揪著上一堂課。 紀墨妍吐出一口濁氣,把包丟到床上,從衣柜里拿出一身薄絲睡衣,推開浴室的門,打開蓬頭開關,水流傾瀉而下,從頭淋到腳。 腦海里如同放電影一樣循環(huán)播放著曾與顧楠在一起的溫馨時光,還有,昨晚那些混亂不堪的零碎記憶。 由于腰腹邊的顏色太過鮮艷,也太過明顯,紀墨妍費了很大的力才揉搓下去。 紀墨妍皮膚偏白,一揉就紅,不一會兒,身上就紅了一大片,就像煮熟的蝦一樣,紅透了。 清洗完身體,紀墨妍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出浴室,從包里翻出手機,打算跟邵昕傾訴一下今天的糟心事兒。 指尖在屏幕上點了兩下都沒反應,紀墨妍撇撇嘴,不滿嘟囔:“連你也欺負我。” 她長臂一伸,從床頭柜里拿出充電器,給手機充上電。昨夜被折騰的太累,幾乎都沒怎么睡,腦袋昏沉,這會兒困意來襲,紀墨妍也不愿意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把自己拋進柔軟的大床里,倒頭就睡,沒幾秒,臥室里便只能聽到勻稱綿長的呼吸聲了。 * 夜幕低垂,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彎月靜悄悄的探出一點頭,緩緩升至向夜空高處。 白色的路虎轎車停在樹下,車內光線昏暗,藉著月的微光,影影綽綽可見那人的五官輪廓。 蘇夢然坐在車后座,目光緊鎖住手里的那張支票,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著絲絲弧度。 而主駕駛座上,助理沈涵正在跟人通電話:“好的,那就待會兒見?!?/br> 掛掉電話,沈涵偏頭,恭敬稟報:“小姐,都約好了,八點,在‘皇爵’酒店見?!?/br> 蘇夢然嗯聲,唇瓣微啟:“開車。” “是?!鄙蚝_踩油門,車子迅速疾馳在馬路上,只在空氣中留下一排尾氣。 * 紀墨妍一覺睡醒,迷瞪著眼睛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拔掉充電線,長按開機鍵,幾秒后,屏幕亮了起來,右上角的電量為百分百,紀墨妍緩慢眨了下眼,鎖屏上顯示的時間是:21:00整。 臥槽,她竟然一覺睡到了天黑! 紀墨妍猛地坐起身,看著房間里漆黑一片,啪嗒一聲,打開了床頭燈。肚子適時發(fā)出抗議的聲音,她摸摸肚皮,擼了一把頭發(fā),下床穿鞋,打算去樓下看看冰箱里有沒有吃的。 誰知,鞋都沒穿好,手機鈴聲便先響了起來,紀墨妍看眼電顯,劃開接聽鍵:“喂~,邵大小姐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何貴干哪?”聲音嬌嗲,帶有惡作劇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