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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哪個秦家,完全沒往秦氏重工想,畢竟全國姓秦的商人太多了,怎么可能隨便抓一個就是頂尖的那個秦氏呢,也沒聽說秦氏有進軍娛樂圈的打算啊。 徐導介紹完之后,他人便審時度勢,一人一句好話,拍馬奉承起來了,特別是幾個名氣不怎么大的小演員,話里話外十分殷勤,看樣子是想要勾搭上他,好在事業(yè)路上走得更順一點。 “不用管我,你們吃。”秦伍逸對著眾人道。 沉默是最好的應對方式,對于那些賣力湊上來的人,他四兩撥千金,默默推掉,喝了幾輪敬過來的酒后,就不再多喝。 一整個劇組加起來,人只多不少,秦伍逸有些疲于應付這樣喧鬧的場面。 他百忙之中抽空跑到邊陲小城探班慰問,自然是托了親jiejie的福。 因為想到蔣媛佳要和常晏清朝夕相處好幾個月,伍月身上那股子嬌蠻的勁上來了,偏要行使她公司股東權利,外加對秦伍逸施以血緣上的威壓,讓自己成為了常晏清這部戲最大的投資人。 這么做也沒什么別的正經理由,就是想壓蔣媛佳一頭,當她的金主爸爸而已,對常晏清和蔣媛佳又一起搭戲這一既定事實是沒什么影響,但至少她自己心里爽了。 趕不走你那我就壓死你。 抱著這樣一種信念,伍月不停sao擾她的弟弟,不僅要注資成為老板no.1,還得包售后,不遠萬里前來慰問——順帶替她試探敵情。 看起來很大度的伍月實際上心里很小氣,對此一直耿耿于懷,并且她不自己親自來,就是怕常晏清感受到她的小氣。 誰叫蔣媛佳那個女人一直惦記著她老婆,虎視眈眈的樣子,讓人生厭。她老婆也是個二愣子,對別人的示好一無所知,懵里懵懂。 常晏清不會做什么,但誰知道蔣媛佳會不會做什么,雖然知道兩人之間不會有超越同事的關系,但她還是不爽。 她就是醋了怎么了? 尤其是無所事事的時候喜歡想東想西,愈發(fā)的酸意彌漫。 常晏清遠程感受到了她的酸唧唧,酒桌前飯菜沒怎么吃,酒也沒有碰,光想著伍月偷偷生悶氣的樣子,掩首低笑了。 這是打翻醋壇子了。 讓秦伍逸過來,是給她個提示好去哄她?小傻子,嘴上說著沒關系心里卻誠實的很。 抿了一口酒杯里已經替換過的透明液體,常晏清感受舌根檸檬的味道,確定是收到帶有警號意味的間接提醒了。 手指輕輕敲擊著玻璃杯子,她的腦子里已經一遭一遭推導演繹了之前特意學來,還未融會貫通的一百個哄人的招式。 家里那位的話,是得好好想想該怎么哄她了,還有某些事,看來還是坦白比較好。 小醋怡情,就當增添兩人之間的情趣,要是真讓她傷心難過了,第一個不肯的就是常晏清自己。 她兀自在沉思,全程和秦伍逸0交流,秦伍逸也裝作不認識她,兩人各做各的,相安無事。只是常晏清的手機里躺著她已經過的對方發(fā)來的打招呼短信。 這次聚餐對兩人來說都索然無味。常晏清算是有備而來,目的明確,她已經做好準備要結識徐導口中所說的權貴,可誰也沒曾想這人是自己的小舅子。 哭笑不得。 秦伍逸本身就不想來,被伍月逼著過來,美其名曰花了錢就得有花了錢的樣子,得要鎮(zhèn)鎮(zhèn)場子,順便看看嫂子,回去再報告實時情況。 目前情況就是沒有情況。他沒有發(fā)現(xiàn)伍月所說的“離常晏清很近的女人”,常晏清一直安安靜靜的,除了幾個導演級別的人偶爾跟她說兩句話,其余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坐著,沒有無關人員前來叨擾。 回去這樣說就可以了。 酒席的氣氛越來越熱烈,也越來越吵鬧,秦伍逸跟徐導打聲招呼,出門透透氣。 以前沒有接觸過真正的娛樂行業(yè),今天親眼窺見了片場的狀態(tài),見識到演員真正的工作環(huán)境,他才大概了解沈溪平常是怎樣過完一天。 真正拍戲的時候,遠沒有想象中的有趣,工作是枯燥且辛苦的,秦伍逸不知道沈溪那樣的性格是怎樣熬過來的,大概是因為真的喜歡,才能一身孤勇滿腔熱血闖下去,不然乖乖回家做她的大小姐不好嗎? 還有出了片場以外的世界,真實的圈內世界,充滿著虛榮與阿諛,頗讓他感到不適,這也讓他升起了順伍月的意正式進駐娛樂圈,為沈溪鋪路的念頭。 沈家父母畢竟手伸不了這么長,沒有圈內的背景,幫不了沈溪太多,這么多年可以算是她一個人走過來的。而他可以把它當成副業(yè)來發(fā)展,真正護她周全。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秦伍逸便認真起來,思索綢繆下一步的動作,初步形成了進軍娛樂圈的行動計劃。 出來的太久,恐有不妥,他打算回去,暫時不想許多,日后再敲定具體細節(jié)。 返程途中,碰上有人在走廊聊天,提到常晏清的名字,他正好路過,便耳尖注意了一下,聽清談話內容,臉色微變,目光透露出幾分冷冽。 好一群長舌之人。 懷著一股少有的慍怒,他回到包間在自己位置上坐定,悄聲問徐導是怎么一回事。 徐導正喝著酒,猛然被問到這些拿不上臺面的事,酒醒了半分,舉著杯子愣了愣,張張嘴一時竟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