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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粥煮好了,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上傳到微博: 【月亮今天不營業(yè)v:早安。[粥.jpg]】 評論有人吹彩虹屁,也有人說想喝她煮的粥。 伍月對此呵呵一笑:你想得美! 她看了眼時間不早了,粥也來不及喝了,調(diào)到保溫模式,留了一張便條打算獨自出門接孩子,讓常晏清再睡會兒。 到父母家已經(jīng)十點多了。 有兩人正坐在地毯上玩樂高。 許是聽見開門聲,年輕男人抬頭望了過來,進而轉(zhuǎn)頭問坐在地上的孩子:“星悅,你看誰來了?” 小星悅玩的正開心,心不在焉應(yīng)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回頭看,見來人頓時笑成了小太陽:“媽咪!” 伍月伸開雙手穩(wěn)穩(wěn)接住飛奔而來的小太陽。 常星悅在媽咪的懷里撒嬌完了撅起了小嘴:“mama怎么沒有來?” “mama太累了在家里睡覺,我們回家就可以看到mama了?!?/br> 星悅這才放下了不開心。 她不開心是以為常晏清還在外面工作沒有回家,現(xiàn)在聽到mama在家等自己自然開心。 母女兩人已經(jīng)近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孩子自然是想念。 伍月安撫的親了親她rou嘟嘟的小臉蛋。 地上的年輕男人從她進門的時候喊了一聲“姐”,剩余時間一言不發(fā),兀自玩著樂高。 男人叫秦伍逸,伍月的親弟弟。 伍月出生的時候,她媽痛的死去活來,她爸心疼的要死,堅決要讓她隨媽姓,說什么我不讓她生二胎了。 她媽卻覺得還是得給老秦家留個種,不管男孩女孩總得有個姓秦的,不顧老公的阻撓又懷上了。 于是秦伍逸就這樣出生了,好在他比較乖巧,出生的時候沒怎么讓她媽遭罪。 伍月不止一次的對自己發(fā)出靈魂質(zhì)問: 她們老秦家怎么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悶罐子?從國外回來之后更甚,爸媽包括她本人都不是這樣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隨了誰。 但是作為老秦家的苗苗,性格雖是冷了點,優(yōu)秀自是不必說。 “爸媽呢?” 聽到伍月的問話,秦伍逸才抬起頭與她交流:“出門遛彎了?!?/br> “噢。” 伍月轉(zhuǎn)又想到她媽最近跟她透露的消息,打算詢問一番。 “媽說爸最近開始讓你慢慢接手工作?” “是,上個月去的公司報道?!?/br> “爸想早點退休?!?/br> “爸還年輕?!?/br> “那你也得快點上手,老兩口一直想環(huán)游世界,你早點接管,爸媽也早點如愿。” “嗯?!彼剖桥滤牪磺澹謴娬{(diào)了了一遍:“我知道了?!?/br> “行,你有分寸,那我就不多言了,我?guī)菒傁然厝チ恕!?/br> “爸媽讓你留下來吃午飯?!?/br> 伍月整理好星悅的隨身包,回道:“不吃了,你嫂子還在家餓著呢?!?/br> 說完一把抱起了星悅,邊走向玄關(guān)邊說:“跟舅舅說再見。” 常星悅擺乖巧了擺手:“舅舅再見” “再見?!?/br> 秦伍逸只能目送兩人出門。 * 常晏清轉(zhuǎn)醒時,已是十點多,身旁早已空蕩蕩的。 去哪了? 她起身坐在床上思考了半分鐘,腦袋逐漸清醒。 哦,應(yīng)該是去接孩子了。 常晏清艱難的爬起身來,拖著軀殼挪向洗手間。 □□多有不適,每走一步都還隱隱作痛。 鏡子里的人有一點憔悴,高強度工作了一個多月,昨晚又小別勝新婚,干柴烈火……沒個節(jié)制。 扒拉了一下衣領(lǐng),胸口一片狼藉。 真是胡鬧。 嘴上說著責(zé)怪的話,卻對著鏡子悄悄勾起了唇角。 常晏清洗漱完畢,輔一打開臥室的門,就聞到空氣中飄來的一陣似有若無的香,她循味趕來廚房,入眼看到的是某人留下的小紙條: [起床了先喝點粥墊墊肚子,我先去接星悅回家。] 常晏清放下手中的便條,掀開鍋蓋,南瓜的香甜撲面而來。 一碗下肚,胃里漸漸傳來暖意。 她收拾好碗筷,瞥到桌子上的便簽,想了想,還是擦干凈手拿了起來放到房間的抽屜里,和其他的放在一起,已積攢起厚厚的一疊。 伍月曾打開抽屜看到過,說她這樣很夸張很rou麻。 不過常晏清還是堅持積攢,行為雖然老套,但扔進垃圾桶她還是覺得很可惜。某人索性也就隨她。 此時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 常晏清是喜歡安靜的,此刻卻奇怪的有些不適應(yīng)。 今天天氣很好,十二月的陽光也讓人頗為愜意。 她收拾好一切,窩在陽臺上靜靜翻閱著劇本。 伍月帶著孩子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 陽光懶懶的灑在常晏清身上,生出幾分暖意,也襯出幾分純潔無瑕,就像她一塵不染的內(nèi)心。 她放慢動作,悄悄的對星悅說:“噓,我們小聲一點偷偷過去,嚇一嚇mama?!?/br> 說完她拍拍星悅的小屁股:“快去?!?/br> 星悅便聽話的偷偷潛過去,猛然躍起摟住了她的脖子:“mama!” 常晏清看劇本看的入迷,起初沒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突然聽到孩子的驚呼,有些驚訝,驚嚇不至于,倒是心情瞬間變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