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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焙吻寤貞?yīng)著,小心地將出入口的蓋子打開, 順著通道口往上爬去。 到達這個安靜的地方, 不止是場面有些驚悚, 還有些陰森,到處都掛著鮮紅的rou, 卻沒有見到半點人影, 靜的有些毛骨悚然。 何清躡手躡腳地爬上去之后,將底下的蘇嫻也拽了上來,隨后小心翼翼地將蓋子關(guān)了回去, 記了一下這塊地磚的大概位置。 “這里怎么回事?”蘇嫻上來之后,掃視了一眼四周,對這些懸掛在空中被包裹在塑料袋里的rou皺了皺眉頭。 “血腥味,以及藥水的味道……”她輕聲嘀咕著,慢悠悠地朝著其中一個臺子過去。 “最可疑的是沒有人。”何清環(huán)視四周, 這個空間十分的大,除了滿屋子懸掛著的rou塊以外,沒有任何人影。 白色的地磚以及白色的墻面,房間里的燈沒有開,緊靠著墻壁上小窗口外的光亮照射進來,有些昏暗。 空氣里充斥著血腥味以及藥水,彌漫著的冷氣會讓人體溫逐漸下降,而整個偌大的空間里,還一眼看不清全貌,都被掛在空中的rou給遮擋住了視線,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其他房門。 “這里應(yīng)該有段時間沒人來了?!碧K嫻站在房間內(nèi)的其中一個臺子邊,抹了一下臺子邊緣,揉捏著指尖的灰塵。 “而且這里沒有處理,應(yīng)該是緊急撤離的,臺子上的這些rou塊都還沒來得及處理完?!?/br> 何清回頭看向蘇嫻那邊,盯了一眼臺子上還未腐爛的rou塊,“這里的冷氣一直沒有關(guān),就是怕rou在這期間會壞掉,所以這里的人還會回來。” 她的視線瞥到了懸掛著的rou塊,又看向蘇嫻,“我去過豬的屠宰場,那里殺完豬之后,會掏空內(nèi)臟,然后像這樣掛起來,但這里的rou都是被整塊的用袋子包住,然后掛起來?!?/br> “你覺得……會是什么rou?” 說實話,何清在知道羅煙家冰箱里的rou是什么rou之后,已經(jīng)對這里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里的?!碧K嫻抬手指了一下懸掛著的rou塊,“都是豬rou?!?/br> “然后這里的。”蘇嫻又敲了敲桌面,“是人rou?!?/br> 何清頓了頓,“就這些嗎?” “目前我看出來的就這些,有沒有對rou進行偽裝,就不太清楚了,另外……”蘇嫻抬手揉了揉鼻子,“我從到這來之后就一直聞到了藥水味?!?/br> 何清嗅了嗅,“我只能聞到血腥味,藥水味是用來做什么的?保存rou類?” “不清楚,不過……”蘇嫻慢悠悠地渡著步子到了何清身邊,“我跟你說兩條,分尸處理尸體的辦法?!?/br> “一是分尸后挖個坑,用水泥將尸體埋進去,如果不是地面變動的話,幾十年都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br> “二,分尸后給動物吃,如豬和狗,除了牙齒和頭發(fā)以外都能消化?!?/br> “另外,還有一條,找個大桶,加入蛋白酶和鹽酸再用40度左右的溫水稀釋攪拌。每20分鐘換一次溶液,兩個小時可以完全溶解。無臭無污染又安全。只會剩下骨骼,再拿來濃鹽酸和濃硝酸按體積比配,其中強力的氯化亞硝酰會幫你解決所有問題。這樣,一個桶就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剩下的,只是要找個順暢的下水道。” “我推測這個屠宰場的存在,有這種可能,是用屠宰場的血腥味以及正常rou塊,為處理尸體打掩護?!?/br> 何清緩慢地點頭,“這種可能性很大,但如果羅煙的通道連接到這里,就代表,她常出入這里來處理尸體,那這個屠宰場是在不知情被借用,還是本來就和她有關(guān)系?” “如果本身就和她有關(guān)系的話……這種處理尸體的行為,恐怕不是一件兩件了吧?” “從屠宰場的人員撤離以及這么明顯擺在臺面上的rou來講,我覺得是沒有關(guān)系的,不然他們應(yīng)該不敢這么明著將這個rou放在臺面上?!?/br> “估計是屠宰場有什么事,全場停工,羅煙趁著這個期間,來這里偷偷處理尸體?!?/br> 何清點頭,“我明白了,之后再對這里進行調(diào)查就應(yīng)該能搞清楚?!?/br> “但羅煙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br> “藏起來了?!碧K嫻靜靜地掃視了一眼四周,“但我可以確認,在警方發(fā)現(xiàn)羅煙身份不對之后,她肯定不會敢亂跑,絕對是藏匿在這里了,她應(yīng)該想不到,我們會找到那條秘密通道?!?/br> “這么說的話……”何清想起上個案子盯上蘇嫻的第三兇手也是在被警方追捕的狀態(tài),她如果找到羅煙這來藏匿也合情合理。 聯(lián)想到錄像里,羅煙說有人在等蘇嫻,她莫名的更確認了這點。 “我通知警方過來搜尋,我把位置發(fā)給小黑,你在這等等我?!焙吻迥贸鍪謾C,想要撥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了信號。 “估計是把這里的信號屏蔽了吧,不想被人追蹤到。”蘇嫻瞥了一眼她的手機,“我也沒有信號,看來想要聯(lián)系警方,要么從通道里回去,要么找到藏在這的信號干擾器?!?/br> 何清皺眉,將手機收了起來,“還是回去吧,雖說對方就只有兩個人,但可是精通犯案的兩個人。” 蘇嫻點頭,想法一致。 兩個人回到了地磚邊,何清蹲下身試圖掀開偽裝成地磚的通道蓋子。 “掀不……起來。”她努力了兩下后,感到迷茫,沒有鎖上的蓋子,就算是只有地磚縫隙那么大小的縫隙,理應(yīng)也能掀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