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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件事情是經(jīng)過盛嬌嬌同意的,可祁沁心里仍舊沒底。 他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牽絆的親人,以后盛濤回想起這件事,該不會對她有意見吧? 還有盛嬌嬌,她以后會不會怪自己? 祁沁的小臉像苦瓜似的,瞬時就皺了起來,心下忐忑不已。 盛嬌嬌接到電話以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可哪怕她緊趕慢趕,也還是三個小時后才到,這個時候天都黑了。 盛濤已經(jīng)被掛在崖邊掛懵圈了,整個人軟了下來,褲襠的顏色深了一圈,濕了一片。 應(yīng)晟漠然開著車離開,留下盛嬌嬌和祁沁。 盛嬌嬌看了一眼揚塵而去的車子,隨后急急走到崖邊,往下瞥了瞥,只見盛濤正蜷縮在那,模樣看著格外可憐。 “怎么拉他上來?”盛嬌嬌的聲音聽不出半點喜怒,跟平常說話無異。 “師娘給了我一把刀,說是把繩子割斷……” 祁沁掏出一把亮著寒光的匕首,卻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割下去。 “不能拖上來嗎?”盛嬌嬌不敢割斷繩索,萬一她弟弟有個好歹可怎么辦? 崖邊吊著的盛濤整個人思緒混亂,凌亂得要命,突然感覺身體失重,嚇得又是一激靈,要不是嘴里堵著東西他早就哭出聲了,并且是嚎啕大哭。 盛濤跌落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還是盛嬌嬌一路小跑趕去給他松的綁。 看到盛嬌嬌的一瞬,盛濤吐出口里的白布,縮著脖子抽噎了起來,不停的喊著jiejie。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經(jīng)歷生死大事,清醒過來時看到親人,不自覺就產(chǎn)生了依賴感。 他怕,怕的要命,他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被父母寵慣了,根本沒自己獨自一人面對過什么大事,嚇得整個人都失了魂。 “別怕,jiejie在。”盛嬌嬌輕拍著他的后背,聲音柔和。 祁沁在一旁遞了一包紙巾給盛嬌嬌,盛嬌嬌朝她感激地?fù)P了揚唇。 盛嬌嬌并不怪祁沁和應(yīng)晟教訓(xùn)她弟弟,她知道盛濤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現(xiàn)在要是不趁早教育,以后遲早是要出大事的,到時候恐怕會比現(xiàn)在的下場還要慘痛百倍。 浪子回頭金不換,盛嬌嬌愿意給自己弟弟一次機會。 盛嬌嬌開車帶盛濤回了自己的住宅,盛濤一身都臟了,路上一直揪著衣角,儼然像個小媳婦似的。 回到家里,盛濤去洗澡,盛嬌嬌則去買了一些適合盛濤穿的衣物。 祁沁進了廚房,給盛濤準(zhǔn)備一些吃的。 盛濤看著兩人為他忙前忙后,心里五味陳雜。 他直到現(xiàn)在也想不明白,那冷得要命的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他jiejie要他的命嗎,可為什么他jiejie不僅救下了他,還給他買了衣服,收拾房間給他??? 等盛濤收拾干凈自己后,岔開腿坐在沙發(fā)上,緊緊盯著自己的jiejie盛嬌嬌,唇瓣蠕動。 “這個點,你回不去宿舍了,就在我這住一晚吧,明早我送你回學(xué)校?!笔蓩烧f完就走了,連祁沁做的飯菜也沒看一眼。 盛濤沒回話,沉默得要命。 他想道歉的,可這話到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這個年紀(jì)正是好面子的時候,要他道歉實在是件難事。 可他又擔(dān)心自己不表態(tài),jiejie和嫂子會再讓那個女人來收拾他。 他不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這么幸運,撿回一條命。 祁沁跟盛濤待在客廳,兩人都有些尷尬,祁沁抓了抓后腦勺,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 “以后你要是學(xué)業(yè)上有什么不懂的,就來找我,我教你?!?/br> 盛濤嗯了一聲,跟蚊子哼哼似的。 兩人再度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當(dāng)中,直到盛嬌嬌抱著被子走了出來。 “我把我的房間收拾出來,盛濤晚上就睡我那間,我睡客廳?!?/br> 盛濤對于自己jiejie的安排沒有異議,心里仍舊是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道歉的事情。 祁沁開口反對,對于盛嬌嬌的行為有些不解。 “我那邊床很大,你怎么不跟我一起睡,非要睡客廳呢?” 盛濤聽到祁沁這么明目張膽的話,吸了口氣,埋下了腦袋瓜,第一次有了作為電燈泡的尷尬。 “我……”盛嬌嬌不知說什么才好。 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發(fā)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就要睡在一起了嗎? 骨子里盛嬌嬌是傳統(tǒng)的,甚至有點擔(dān)心祁沁只是一時沖動。 “你不接受我的表白?”祁沁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失落,難道是因為她的表白太突然了? 可她小舅子的話都放出去了,要是盛嬌嬌在這個節(jié)骨眼拒絕了她,那她…… “我接受,我沒有不接受的意思?!笔蓩擅Τ雎暯忉?,隨即手上的重量一輕,祁沁把她的被子抱走,去了自己臥室,儼然一副小土匪的模樣,完全不給人拒絕的機會。 盛嬌嬌無奈跟了過去,丟下盛濤一個人在客廳坐著。 沒了jiejie和嫂子在場的壓力,盛濤莫名舒了口氣。 ** 這天夜里,外頭電閃雷鳴,雨勢越來越大。 原本安穩(wěn)睡著的顧十舟又做夢了。 她夢到自己牽著一個女人的手,走在鄉(xiāng)野間的田埂上。 那個女人有著一頭漂亮烏黑的長發(fā),沒有任何修飾,就這么懶散著披在身后,偶有墨色光暈隨著日色的照耀一圈圈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