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美麗[重生]_分節(jié)閱讀_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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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易雪逢便不再去纏著寧虞了。 他之前并不喜歡握劍,就算再喜歡切云劍也甚少用他,每日上早課時總是拎著寧虞給他削的那把小木劍去,而自那之后,那把小木劍他已經(jīng)將其化為一根木簪將一直披散著的長發(fā)束了起來,每日拎著切云劍前去演武場尋師兄切磋。 他本就不怎么會用劍,走劍道也是寧虞喜歡劍的原因才會去修,而在演武場上就算他是歸鴻山最小的師弟也無人會在修煉劍術(shù)時對他留手,所以每回易雪逢身上總是會受些大大小小的傷。 若是在以前他手上擦破一點皮,寧虞早就怒氣沖沖拿著罌粟劍過來理不直氣也壯地替他出氣了,但是現(xiàn)在,即使寧虞就在一旁,卻也沒有任何動作,反而眼神都不給一個。 易雪逢重重跌在地上,膝蓋和手肘劃了一片傷痕,溢出些血痕來,他咬著牙掙扎著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臂,眸子落在那隱在血痕下的紅色小痣。 他突然一愣,回想起在昭陽城時那個白衣男人見到他手臂時的那句沒頭沒尾的:“是你?!?/br> 他認識自己的嗎? 而且那個聲音……似乎在哪里聽到過,只是他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突然,腦海中驟然閃現(xiàn)一段記憶,似乎有人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透過那鐵欄桿看著他,聲音虛幻得仿佛從天邊傳來。 “把他帶到虛無之……” 易雪逢突然抱住了頭,雙膝一軟直直跪了下去,臉色慘白得可怕。 同他切磋的師兄立刻將劍收起,飛快趕過來,一旁圍觀的師兄們也都圍了過來。 “雪逢!”青林第一個趕到,一把將搖搖欲墜的易雪逢扶住,看到他的臉色有些焦急道,“怎么了?傷到哪里了?” 易雪逢渾身發(fā)軟,捂著頭雙眸渙散,眉頭緊皺看起來十分痛苦,他茫然地喃喃道:“虛無之地……” 青林沒聽清:“什么?” 易雪逢還想再說什么,突然覺得呼吸一窒,竟然直直倒了下去。 青林:“雪逢!” 一時間,整個演武場兵荒馬亂。 易雪逢被青林抱著朝側(cè)峰走去,而剩下的人十分擔憂地看著他們離開,半晌后才將視線落在了一旁漠然擦劍的寧虞身上。 哪怕是易雪逢切磋傷成那樣,寧虞也完全沒有給一個眼神過去,只是自顧自地擦著罌粟劍。 瞥見旁人都在看他,他眉頭一挑,冷聲道:“有人要同我切磋嗎?” 眾人一愣,紛紛搖頭,兔子似的跑開了。 易雪逢休息了半日便蘇醒了過來,張開眼睛時,秋滿溪正坐在一旁滿臉擔憂地看著他。 易雪逢輕輕眨了眨眼睛,努力撐起身體,聲音沙啞道:“師尊?!?/br> 秋滿溪忙扶住他,道:“醒了就好,餓了嗎?” 易雪逢搖搖頭,他掀起衣袖看著自己小臂上那顆紅色小痣,眸子微微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秋滿溪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問了他幾句,易雪逢卻只是魂不守舍地搖頭。 秋滿溪沒有再勉強他,正要起身離去,無意中看到了天幕,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回頭道:“雪逢?!?/br> 易雪逢抬頭看他。 秋滿溪道:“明日便是朔日了,你是想讓師尊幫你梳理靈脈,還是讓你師兄過來?” 易雪逢愣了一下,才茫然道:“師兄愿意過來嗎?” 秋滿溪微微一笑:“他不過來,我就打到他過來?!?/br> 易雪逢:“……” 秋滿溪說到做到,第二日一早,寧虞就滿臉陰郁之色地到了易雪逢的院子。 易雪逢正在將抽屜里的火屬靈石一顆顆往小手爐里塞,一旁的門突然被人踹開,他手一抖,一顆靈石直接脫手掉到了地上。 寧虞滿臉殺氣地走了進來,看見易雪逢似乎有些不耐,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易雪逢呆呆看著他,被寧虞一瞪才猛地回過神,蹲下身將地上的靈石撿起來塞到小手爐里,乖順披著雪白的大氅站在寧虞面前,乖順道:“師兄。” 寧虞冷聲道:“經(jīng)脈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