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獨自美麗[重生]_分節(jié)閱讀_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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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虞微微瞇起眼睛:“你什么時候?qū)W會對師兄說謊了?” 易雪逢見瞞不過,只好小聲道:“和……雀聲,是她和我說想去看星河,我怕她出事,就陪著去了?!?/br> 寧虞看了他良久,才伸手摸摸易雪逢的頭頂,心道:果然雪逢不會主動去做這種叛逆之事,定是那個雀聲哄騙他。 寧虞道:“下次我?guī)闳?。?/br> 易雪逢見他不生氣,忙點點頭:“好?!?/br> 寧虞落腳的城鎮(zhèn)和歸鴻山腳下的差不多,晌午時街上到處都是人來人往,兩人隨意買了些東西,沒有多待便繼續(xù)御劍離開。 路上,易雪逢窩在寧虞懷里看秋滿溪給的那個玉軸,慢吞吞地念道:“……夏日結(jié)霜,心口化雪,貌似癲狂,有數(shù)人自殘而死,尸身半日后仍殘余黑氣……唔,師兄,就后面這句黑氣,大概就是魔修所為了吧。” 寧虞低頭看了一眼,道:“不一定是魔息?!?/br> 易雪逢歪了歪頭,繼續(xù)往下看,只是看了半天都沒瞧出來什么有用的,他看得眼花,只好將玉軸卷起來塞回寧虞懷里,扒著他的手臂往下看,百無聊賴道:“我還沒見過魔修呢,據(jù)說各個相貌丑陋,專行惡事,是不是這樣???” 寧虞道:“丑是丑,只是不是所有魔修都是這般行惡,等你長大后就明白了。” 寧虞常年下山同各式各樣的魔修打交道,反而比其他人看得透徹。 魔修做惡固然可惡,只是卻不能以一概全,認(rèn)定所有魔修都是這般心性。 易雪逢似懂非懂,關(guān)于魔修他都是從其他師兄口中得知的,全都是關(guān)于他們作惡多端的壞話,而同他朝夕相處的秋滿溪每每教導(dǎo)他時,并不對他說魔修之惡,反而將天底下道修魔修全都?xì)w為豺狼虎豹之流,不可接近。 易雪逢讀了很多書,不至于被秋滿溪帶歪對全世間都心懷警惕,每次嘗試著反駁時,秋滿溪總是會抓住他的肩膀,認(rèn)真地道:“當(dāng)年想買你的是魔修,拐賣你的卻是人類,這兩者皆有作惡,你厭惡哪個?” 易雪逢長大后,對小時候的事情已經(jīng)記得不太清楚了,那些苦難在他心中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唯一記得的,便是當(dāng)初在他最絕望之際,滿臉漠然朝他逆光而來的寧虞。 易雪逢說不出對魔修多厭惡,聽秋滿溪這樣說,也連帶著對歸鴻山外的其他人類有了些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忌憚。 易雪逢抬著頭看著寧虞,小聲道:“師兄,我還會被人拐賣嗎?” 寧虞嗤笑了一聲:“你這么難養(yǎng)活,除了我,誰愿意買你?” 易雪逢:“……” 易雪逢朝他伸出手,認(rèn)真地道:“那你買了我,還沒給我錢呢?!?/br> 寧虞許是御劍太過無聊,也樂意同易雪逢閑聊,他挑眉:“哦?那你值多少?” 易雪逢掰著手指算了算,自以為獅子大開口地道:“再怎么說也要十塊靈石吧?!?/br> 寧虞伸出手指勾了勾他頭發(fā)上的紅玉冠,淡淡道:“就這個護身靈器就值一百靈石?!?/br> 易雪逢愣了愣,他對靈石沒多少概念,只好再把自己的“賣身”價格往上提了提:“那、那好吧,那兩百靈石吧?!?/br> 寧虞屈指彈了一下他的眉心,淡淡道:“胡說八道?!?/br> 兩人御劍半日,終于在翌日天亮前到達了昭陽城。 若是在平日里,破曉后昭陽城便城門大開人來人往開始準(zhǔn)備早市了,只是近日來的魔修殺人之言傳的沸沸揚揚,幾乎無人敢出門,就算是守城的官兵也少了一大半。 整座城池仿佛變成了空城,放眼望去只能瞧見空蕩蕩的長街,時不時幾個路人匆匆而過,臉上都是如出一轍的懼怕。 寧虞帶著易雪逢在城門口落了地,守城的官兵瞧見兩人仿佛仙人從天而降,立刻將城門大開將二人迎了進來。 易雪逢沒見過多少人,一路上都在盯著官兵身上的鐵甲看個不停。 官兵在前方引路,聲音又輕又怕,仿佛怕是驚擾到了什么:“……這段時日不知是誰在城中傳言,說是那些人無端慘死,全都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怪病,怕是會傳染,所以這些日子早市晚市全都被迫關(guān)了,就算開著也沒幾個人愿意出門。在仙師來之前,昨晚又有一個人被害,尸身正在前面的醫(yī)館里?!?/br> 寧虞面無表情地往前走,易雪逢好奇地道:“人都已經(jīng)死了,為何要送去醫(yī)館?” 官兵道:“小仙師有所不知,那些城民在患怪病后,渾身結(jié)冰宛如癲狂,幾個人都按不住,就那般掙扎了半日才死去的,發(fā)病時我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將他送去醫(yī)館,只是那幾位醫(yī)師對其也束手無策?!?/br> 只能眼睜睜看著人痛苦掙扎半日后死去。 幾句話的功夫,幾人到達了醫(yī)館。 此時已是三伏天,整個醫(yī)館卻仿佛冬日之寒,處處散發(fā)著徹骨的寒意。 易雪逢嗅了嗅周圍的氣息,扯了扯寧虞的袖子,道:“奇怪的味道?!?/br> 寧虞也察覺到了,道:“跟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