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讓他們不再遭受那些屈辱和折磨，就算是奉上魔主之位，曲明也心甘情愿。

    聽完了他的話，殷牧悠忽然有些明白了。

    正當(dāng)此時，一個侍女走了出來：“魔主讓你們進(jìn)去?！?/br>
    曲明這才帶著殷牧悠走到了里面。

    屋內(nèi)用幽藍(lán)的火焰做燈，冰宮里全是一片純白，唯有上方做著一人，一身黑衣，衣擺用金線縫制著符文的紋路，看得出是一件上好的法器。

    而他的容貌，竟異常像長大后的堯寒。他坐在上方，姿態(tài)散漫而慵懶，用右手撐著側(cè)臉，卻在不經(jīng)意間打量著殷牧悠的臉。

    那完全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殷牧悠心臟微緊，就連手也不自覺的捏白了。

    等曲明匯報完畢，厲靖言勾起唇角，狹長的眼眸滿是嘲弄：“照陽山真是這么說的？”

    曲明十分恭敬：“是，照陽山的梧玄臨走前還警告我，說他是照陽山的少主。”

    厲靖言朝殷牧悠望去：“看來梧玄很疼愛你?！?/br>
    殷牧悠嘴角一抽，梧玄疼愛他？什么鬼？

    “大約是我?guī)土怂粋€忙?！?/br>
    “忙？”

    殷牧悠抬眸望去，正巧撞上了厲靖言的目光。

    那雙金色的眼瞳里只剩下混沌不堪的黑暗，看向他的時候，只剩下一片冰冷。

    梧玄說了多少次，直到今天，殷牧悠才確認(rèn)了他的確不認(rèn)識自己了。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臟就猶如被撕裂那般的疼，嘴唇也泛著白。

    “這個忙……同你有關(guān)?！?/br>
    厲靖言瞇起眼：“原來是指的這件事?！?/br>
    他很快便吩咐曲明下去了，殿內(nèi)只剩下他和殷牧悠兩人。

    厲靖言站起了身，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用手指勾著他的下巴，仔細(xì)的打量了起來。

    這張臉的確令他有幾分熟悉感，而且……

    厲靖言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身上的味道，未免也太好聞了一些。

    簡直……令人目眩神迷。

    殷牧悠聽他說有印象，便眼巴巴的問：“你記得嗎？”

    旁人看他的眼神全然是鄙夷不屑，亦或敬畏可怖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殷牧悠這樣，就仿佛他是什么大寶貝似的，眼饞著想上手摸一摸。

    厲靖言覺得有趣，對他的惡感也沒那么深了。

    本來找他回來，也是想利用。

    厲靖言的聲音略冷：“自然記得，他們將我鎖在陣?yán)铮€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你就是那個人，害得我成了這樣。”

    殷牧悠呼吸一窒，臉色也變得蒼白：“害你？”

    他所做的一切，竟被厲靖言說成是害他？

    “不是害我是什么？這具身體……如今可不由我一個人掌控?！币幌氲竭@里，厲靖言便怒意橫生，“找你來極北，是讓你替我做一件事?！?/br>
    “你要我做什么？”

    厲靖言湊了過來，手漸漸放到了他纖弱的脖頸上：“聽著，你的命現(xiàn)在在我手里，照陽山雖然那么說，可他們囚禁我如此之久，這仇我絕對不會忘記?！?/br>
    他手上的動作在一點點的加深，殷牧悠呼吸困難，臉色也逐漸漲紅。

    厲靖言的眼中浮現(xiàn)一絲驚艷，方才沒有仔細(xì)看他，全被那股味道奪去了心神，他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湊近了之后，可沒想到這張臉如此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