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反派家破人亡前[快穿]_分節(jié)閱讀_39
在場的士族們全把目光放到了殷牧悠的身上。 那是個極美的人,不用看臉就能明白。他一身白狐大氅,穿得雖是厚重,身姿卻越發(fā)清瘦,有種時下偏愛的羸弱風流。 那雙眼瞳像是浸泡過高山的雪水,極清極冷,看人的時候仿佛會吸走別人的魂魄那般。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心里,眼里,都帶著驚艷。 慕家家主慕舒風下意識的站起身,臉色鐵青:“慕今歌,你來做什么?” “我說了,來祝壽?!?/br> 慕舒風臉色越發(fā)難看,甚至想把殷牧悠給趕出去,別丟了他們慕家的臉。 他和先帝之間什么關系,年輕一輩不清楚,他們難道不清楚嗎? “滾回去,這里不需要你來祝壽。” 殷牧悠就站在那里,仿佛慕舒風的責罵聲全都不入他的耳。 誰也不敢說話,唯獨慕舒風和殷牧悠兩人的對視,就足以劍拔弩張。 氣氛仿佛快要凝固,殷牧悠也不肯離去,直到慕老爺子發(fā)了話,這才緩和了氣氛:“舒風,他既然想留,便讓他留下來。” 慕舒風的眼底露出驚愕:“可是,祖父……” 慕老爺子掀起滿是褶皺的眼皮:“今歌,來老夫這里?!?/br> 殷牧悠行了一禮,便朝慕老爺子走去。 慕舒風的眼底滿是不甘,他望向那邊和慕老爺子談話的男人,心里一陣別扭。 人人都說,他這個家主之位,是慕今歌不要了才給的他。 嫡長孫是慕今歌,他從小便驚才絕艷,若非發(fā)生了那些事,自己就要一輩子被這位兄長所壓了。 慕舒風捏緊了手,眼底閃過憤憤不平。 他不甘心! 歌舞又重新再開,眾人表面都是一片歡聲笑語。 然而眾人都很明白,這些笑臉全都是他們裝出來的,不笑也得笑。 在一片歡歌笑語之中,一個醉酒的寒門學子忽然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殷牧悠身邊:“太傅大人,你還認得在下嗎?” 殷牧悠把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你是……?” “太傅大人怕是不記得學生了,今年臘月初七,學生曾在婁山書院見過太傅一面,今日過來,是想給太傅敬酒?!?/br> 臘月初七,也就是殷牧悠來這個世界的那天。 而蘇桓進獻扶蒼珠的日子,就定在元宵國宴。 “你怎么會來這個壽宴?” 那位寒門學子眼中泛淚:“太傅有所不知,那日你來了婁山書院后,老師就遭了別人的毒手。我們婁山書院也散了。我四處為老師伸冤,還差點凍死在街上,幸得慕家收留。” 婢女為殷牧悠倒了一杯酒,殷牧悠捏住酒盞,頗為遺憾:“這件事情……我是后來才知曉?!?/br> “太傅不必自責!”寒門學子難以啟齒,“太傅想老師成為你的食客,可這種事情被有心人知道,怎還得了?自然……得殺了他?!?/br> 蘇衍抬起眸,也來了點兒興趣。 他也聽過這件事,當初是舅舅講給他聽的。 皇都四處瘋傳,都覺得婁山書院的先生遭了慕今歌的毒手,就連婁山書院那些學子也散了。 此事在寒門之中引起軒然大波,紛紛怒罵慕今歌沒有人性,要對一位老先生動手。 自那之后,蘇衍才下定了決心去對付殷牧悠。 他慣性的覺得是殷牧悠去殺了人,而對方又不肯效忠他,殷牧悠這才殺人滅口。 然而那位寒門學子卻為殷牧悠伸冤般的大喊:“老師早就身懷惡疾,四處求醫(yī)。婁山書院也早就支撐不下去了,只得變賣田產(chǎn),是太傅大人給了我們一條生路,想招我們入太傅府謀個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