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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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楊詰就這么一直笑盈盈地盯著楊埭山。 那不懷好意地眼神讓楊埭山發(fā)毛,竟罕見地教他透不得氣來。 二人就這么佇立著,他們似乎都在等待著,等待著一個時機。 置對方于死地的時機。 也許是外頭端盤子的婢子腳下打滑,失手打翻了碟子,隨著一聲細微叫聲,楊埭山虎口一熱,手臂力道驟失,手中重劍似要就此脫手而去—— 楊詰縱身一越,右手抓住楊埭山前臂,微一坐身,直直向后捋帶而去。楊埭山死命握住劍柄,哪知楊詰這番用力,只覺楊埭山腳下虛浮無根,這樣一拽,竟將他直接摜了出去,只聽砰地一聲巨響,結結實實摔至房中書架之上。 架上花瓶楊埭山顫巍起身,整息吐納間,蓄力拍出一掌,這一招威猛無儔,大有劈山斷海之勢。也不知楊詰使了甚么招,一揮袖袍震開那掌,這一化解反讓楊埭山再次站立不能,硬生生摔出了書房之外,連帶著木門摔了個粉碎。 楊府眾人,上至家眷,下至仆役,皆是被面前突發(fā)之狀震了個完全。 楊埭山手心滲出了些汗?jié)n,他咳嗽了一聲,一抹嘴角血沫,沖著忙趕上來的楊管家道:“讓她們都回屋去?!?/br> 楊管家面若菜色,雙腿發(fā)抖難止,這廂只能點頭連連,這才轉過身去,本該脫口而出的語句硬生生卡了住,但見他眼前的楊府家眷甚至趕來護院俱是昏昏沉沉躺倒了一片。 這迷藥竟也不知是甚么時候下的。 “這……這,老爺……”楊管家張眉張眼,求助似的看回楊埭山,得不到回應后,他只得試探性地挪了一小步。 楊管家的鞋底輕輕在地上擦出輕微一聲,一道寒光,無聲無息間楊管家的頭便滾至楊埭山腳邊。 竟是沒能看清究竟是何人出了手。 “你又是甚么人?”琴聲不知何時已是停了,楊埭山內心憂挹難掩,他余光瞥見席上一一氣定神閑的男子。 那人眼都不曾抬過一下:“不過落拓飄蓬,賤若浮草,何勞閣下動問?” “原來是鐘不歸的門客么,原來以前那事,他終是不放心。”楊埭山還是認出了虎嘯,不由帶出一聲低嘆,“他是如何查到我的?” 虎嘯不明楊埭山何意,眉頭一皺,便緘了口。 此時不知從某處檐上又飛下一人,身著勁裝,蒙著面,腰間突兀地插著一把長刀。 楊埭山看那人滿臉煞氣,只覺事態(tài)愈發(fā)不受控起來:“你又是何人?” “王散,受人之托,來這處看看罷了?!?/br> “好一個受人之托,好一個看看?!睏钴ど嚼浜咭宦暎瑓s是瞥見王散佩刀,“這件事衙門也要參合一腳?楊某不過是做個買賣,怎么也有勞公門之人上蔽府一管不成?” 王散眉尾一挑,并未接話。 “還有皇甫公子,這般自降身份入我楊府,也不知是為了甚么?!?/br> 見楊埭山發(fā)了話,皇甫褚抱著古琴,步行出來,隨意落座于一邊大石上。 在場幾人武學修為都頗為了得,而楊埭山亦非庸手。 若再次出手,每一勢定皆為死招。 滿席的饕餮引了雀兒落下覓食,那鳥兒一抖從潦水里帶來的一身雨氣,快活地鳴了一聲。 這次依舊還是楊埭山先動的。 只見他略一蓄勢,但見地上殘葉忽起,繞身飛旋。只見他左手握劍,右掌微抬,頓現(xiàn)波瀾橫生之勢,意動神飛,順勢出招。 虎嘯自是惱火,他不曉得,明明楊埭山只需開口幾句便能說清的話,為何非要這般打斗。這樣一想,火氣更旺,他猛然將案幾踢飛,沖楊埭山面上砸去。楊埭山執(zhí)意取得先機,挺劍便刺。踏雪乃重劍之首,若沒有人劍合一的造化,定是出招困難。 即便楊埭山是首次執(zhí)了此劍,將劍一抽,只見那劍清光奪目,冷氣侵人,楊埭山自己都吃了一驚,復劍之人竟將踏雪脈絡花紋都再次呈出。此番紫氣橫空,竟教眾人認為那便是真正的踏雪劍……或許那本就是…… 幾念須臾而過,在一陣急鳴聲中,劍光閃處,紅木案幾登時被劈成四截。兩截飛至燈柱之上,將掛好的那些燈飾一并扯了下。 而余下兩截也各自向南面北面飛去,在接連幾聲后,壓倒一片紅花翠樹將花園景致毀了個徹底。 皇甫褚抬手撥弦,幾人渾身頓有麻痹之感,動作竟都緩了一瞬。 楊埭山只覺手中劍愈發(fā)沉了,他為躲王散橫來一刀。忙身向后躥,呲啦地一聲,闊袖被斬去一半。危急一刻,本是作壁上觀的楊詰倏出一掌,直印他背心。楊埭山為躲他招,根本無暇估計背后此異,硬生生便承了大半力道,擊得他熱血狂噴,氣息大亂。 雖不怎么適宜,但不得不認,楊詰的突然插插手,將險象環(huán)生的局面一停。但見楊埭山被楊詰所擒,幾人心下皆是不悅。 “怎么,諸位都是看上這把劍了?”楊詰將指尖抵上楊埭山咽喉之處,不論二人中哪位先動,皆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