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3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古代賣零食 完結(jié)+番外、楚大俠不想談戀愛、重生之庶難從命 完結(jié)+番外、[西游]猴子,乖乖 完結(jié)+番外、網(wǎng)球王子-我是越前龍馬、我的女友三千歲 完結(jié)+番外、[綜]做夠99次炮灰即可召喚湯姆蘇、[綜英美]與反派互換身體后、她想姬我 完結(jié)+番外、影后超護(hù)食[娛樂圈]
“來了就請現(xiàn)身一見,不必如此躲躲閃閃?!币贿呎f著,皇甫褚一邊甩著袖袍就地而坐,順勢就將臥箜篌擱在自己盤起的腿面之上。 這邊話音剛落,就見幾名黑衣人圍至皇甫褚四周,各個蒙面舉刀逼近。 “你們是鐘不歸派來的?”皇甫褚一掃眾人,淡然開口。 其中一人冷哼一聲:“自然自己心中有數(shù),就乖乖認(rèn)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br> 聽得這樣一言,皇甫褚一皺眉,心中污雜并起:顧禽荒承諾過要保自己性命無憂,他還是……食言了么?果真……朝中權(quán)臣的話還是……信不得。 一念至此,隨著指尖掃過琴面,但見皇甫褚寬大的白袍忽然鼓蕩開來,數(shù)名黑衣人雖是對其瑯鳴指所有提防,提前將耳孔以特殊物什堵住,以阻琴音。哪知碰上才知,鐘不歸數(shù)年將這人放在身邊,委以重任,并非是心血來潮。 那種殺意融合著幽折跌宕的琴聲意境,勁氣遒放,那音律好似在空中織成巨網(wǎng),又化成細(xì)針,急急密密投向幾人。也不知從皇甫褚手下流出的是甚么曲子,那顫抖的弦又接連化成長鞭,條條縷縷,無一不纏向黑衣人的七竅,甚至直入心田。 讓他們前進(jìn)不能,仿佛就要在原地就此折磨而亡。 正當(dāng)此曲進(jìn)入高潮,同時也是在皇甫褚使出殺招之時,他頓覺噎寒流覆,胸口一發(fā)熱,竟是嘔出一團(tuán)黑血來。 眾人一愣,也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但也就這一口黑血,眾人不再被抑,硬生生將局勢扭轉(zhuǎn)。 皇甫褚本想再續(xù)上前曲,哪知手竟是無力再起一下。 這世間無外乎強(qiáng)權(quán)弱順,終有所主,皇甫幸宇,你可是尋到你所謂的主了。 眼前是逼近的刀尖寒光,皇甫褚又是一口黑血嘔出,將臥箜篌一面染了個全黑,但他并未覺得驚恐,只因他眼前卻現(xiàn)了另一張畫卷—— 雅間的門突然被打了開,從外探進(jìn)一個與自己同齡的清秀少年,皇甫褚當(dāng)時便認(rèn)得了,那人在水煙湄替歌姬與倌人抄詞抄譜為生,似乎還在上著學(xué)。 “打擾了,皇甫公子?!蹦侨伺c他行了一個大禮,“這彈奏方式驚為天人,這曲古拙十足,小生這才……斗膽為公子題了一句,公子勿要見怪?!?/br> 皇甫褚有些猶豫地接過那有些皺了黃紙,只見上書“亂纖繞梁,極世盡”幾字。見這幾字入目,皇甫褚只覺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暢快之意。那時的他大笑幾聲,將手中的古琴弦撥了一撥,對那有些忐忑的少年道:“甚好,甚得我意,今日起你便是我之摯友,在下皇甫褚,字幸宇?!?/br> “小生曉舟珩,字恕汀?!蹦巧倌晗采缬谘员?,“小生只覺亂纖盡幾字與皇甫公子配得。” “配得么?在下受之有愧啊?!蹦菚r的皇甫幸宇好像是笑著看向曉舟珩,“從今往后,恕汀,這金陵城的美景,我與你同看……” 金陵城的美景,我還想,還想……再看最后一眼…… …… 待幾人去到正廳,沈騫翮見到一桌盛宴,也顧不得禮數(shù),立即就大快朵頤起來。他見身側(cè)公良昃還在執(zhí)箸猶豫先嘗哪樣,順手便將一個雞腿塞入公良昃口中:“昃昃長身體,多吃些,不要跟李家人客氣,他們有的是錢?!?/br> 公良昃口中含糊不清,卻隱隱藏著笑意:“長哪里?” “你……你這混小子現(xiàn)在這么有能耐了?”沈騫翮耳根一紅,眼皮一翻,將臉埋進(jìn)食案中,不再理會那個惱人的公良某。 雖然曉舟珩已有饑感,但面對著一桌吃食,說不上來甚么緣由,就是沒了胃口。不出一會兒,李終南回了來,坐于曉舟珩身側(cè),看他面前不曾動過的碗筷,忙扶他額頭道:“恕汀,你可感覺哪里不適?” 曉舟珩搖搖頭,勉強(qiáng)夾了一片藕片入口,只覺味同嚼蠟,吃不出個甚么滋味。 看見曉舟珩微蹙到的眉心,李終南心下更急,又伸手去探他的脈,可手還未觸及腕子,就被曉舟珩反手握了去:“不打緊的終南,約莫是力乏了?!?/br> 見他執(zhí)意如此,李終南自然也不再強(qiáng)求,笑著一吻曉舟珩手背:“快結(jié)束了。” “嗯,快結(jié)束了?!?/br> 待晚膳用罷,幾人出了廳,但見四周金烏下墜,玉兔東升,四人雖有倦怠在身,但惦念鎮(zhèn)江一事,商量之下還是準(zhǔn)備今夜動身上路。幾人在與李韞奕與屈夜梁拜別后,借了李府的馬車與車夫,匆匆去往鎮(zhèn)江府。 不過就在曉舟珩出李府之時,他也不知怎的,停下步子,將整個李府望入了眼中,尤其是那一輪月丸,端端呆在李府最高的樓宇之上。今夜的曉舟珩只覺月柔風(fēng)杳,有些溫柔的不像話。 丹徒離金陵談不上很遠(yuǎn),但若是乘馬車而去還是需一些時辰。四人依次坐下,似都在閉目養(yǎng)神。明明疑問尚存,疑點(diǎn)甚多,但四人就這么有默契地沉默著。 在馬車途經(jīng)一處坑洼時,不住顛簸了下,似將車內(nèi)四人震了個靈醒,只聽沈騫翮突然道:“恕汀,方才在書房怎么沒見你提起毒一事?你若說了,指不定還能從李韞奕那處套出甚么來?!?/br> “我自覺還是不要提起的好?!睍灾坨耥樖謱⑹诌叺暮熥臃帕讼?,看回對面的沈騫翮,“他們二人一定還知道些甚么?!?/br> “你是說六哥與屈公子還有事刻意相瞞?”李終南問道。 “這我無從知曉,但總覺他們二人有甚么古怪。” “說不定是你多心了。”沈騫翮終是忍不住,將他的二郎腿翹了起,“李韞奕那人我之前也曾打過交道,表面上似乎杜口裹足,殊不知暗地里精得很??此茖⒆约鹤藨B(tài)放得極低,但卻在明顯站隊(duì)的情形之下,不與他黨惡交?!?/br> 公良昃也點(diǎn)頭道:“他與家父家兄似乎也有往來。” “但愿是我多心了罷?!甭犃怂麄兌酥裕瑫灾坨褚仓缓脮簳r擱下此念,將眉心捏了捏,遂將話題一轉(zhuǎn),“你們對樓北吟此人可有甚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