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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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姜悱愣了一愣,眼后有甚么掠過,這廂突然大叫起來,“哥哥把阿謨拴起來了!我們快去救他!哥哥讓夫子困住我,不讓我回姜府!” 言罷反手拽著曉舟珩,居然比自己的力氣還大了許多,還不待曉舟珩拒絕,便拉著他一路狂奔起來。 玉壺坊狹窄且幽深,人多而繁雜,街邊小攤小鋪不可計數(shù),而拉著自己的姜悱居然身如飛燕,穿行其間,輕點石板,不著一物,輕功竟然與李終南不相上下。被姜悱這樣帶著,曉舟珩也覺他自己也好似腳踏了白云,浮了起來,疼痛減半,行進也并沒有那樣艱難了。有這樣武學的姜悱……到底是真瘋,還是在裝瘋? “是真瘋。”很多年后當曉舟珩再遇姜悱之時,他那雙鹿眼好似回過了幾分神志,不過依舊如黑價白日里那顆不落的那片清漢*。 姜悱見曉舟珩還是有些不解,他又笑了笑,將頭一偏,濃密的眼簾將雙眸遮住,露出了他那顆小虎牙:“冥昭瞢暗,誰能極之?” 不過,這些都是久遠的后話了。 …… 當李終南奔去姜府前門去時,那處除過幾具陳尸,散落下的刀槍外,再無他物。 他連曉舟珩的一點兒人影都沒見到,更不要提甚么守軍了。 李終南環(huán)顧一圈,連喚數(shù)聲曉舟珩的名字,還是聽不見應答。心如火焚之際,李終南忽然就看到了在地上的那把屬于城皇司的佩刀。李終南正準備彎腰拾起,剛剛觸及了刀柄,只覺雙手一震,起于刀面細紋,后接刀刃與刀盤,齊齊炸裂開來。 虧得李終南再刀爆開前甩了出去,要不然他的雙手定將被刀片穿透,雙手五指會一齊斷掉。 見此異狀,李終南下意識一轉身,恰好見到半掩門里向外探頭的姜府管家,李終南立即去到那人面前,手一撐,阻住了管家閉門的動作,冷聲問道:“姜惻何在?” “大,大少爺去,去府衙了?!惫芗乙娺@位八少爺面色不好,也不敢硬來,只想應付了事。 “可是騎馬而去?”李終南比管家高出許多,氣勢逼人,雙眼又直迫人心,那管家也不敢不答。正當吞吐之時,李終南往門內一掃,居然看到了以前在李府后廚的吳娘,只見她匆匆忙忙端著吃食,似在往內府去。 這時李終南才記得,兩月前姜惻派人告知李府李凝酥有喜,當時李韞奕喜不自禁,在姜惻的要求下,將從小照顧李凝酥的吳娘與成堆的補品一并送去了姜府。 管家欲關門攔住李終南,諾諾連聲,不敢言語。 “去了多久?” 管家額上冒汗,哆哆嗦嗦報了一個數(shù)。 李終南聽后沉默半響,仿佛在判斷管家這番話的可信程度,眼神在管家臉上劃了幾道后,這才折身一閃,不見了蹤跡。 還不遲,能趕上,李終南想著,姜惻萬一打著的是趁亂出城絕塵而去的計劃,那就糟了,流寇,兵器,景椿之死,鐘不歸等種種都纏繞一處,若姜惻就此遁去,不知還會生出甚么麻煩。因而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他。 此刻的李終南恨不得兩肋生雙,頃刻間便能趕上隊伍,拿住姜惻。 于是他集中精力,屏息運氣往姜惻看似離開的方向沖去,與他料想的一致,果然奔行一陣就見了將要去往城外姜惻一行人。 “姜惻!人命當還當報,你有甚么理由一走了之?!崩罱K南高呼一聲,將尋梅劍抽出,一個起身,迫近隊伍,周遭衙役打扮的眾人見來著不善,不用姜惻吩咐,也隨即在馬上拔刀應戰(zhàn)。 李終南的目標始終只有姜惻一人,所以他根本沒將旁人放在眼中。 所謂迎風嘯未已,和雨落穀穀,只見李終南躍入其中。一時間馬背上刀光亂閃,沒頭沒腦地沖著李終南剁下。那些衙役似乎還是有幾分功夫在身,出招甚是狠戾老辣,李終南只得見勢行險,但見他身形一矮,一個虎躍從馬腹下躥過,回身一腳,踢在其中一匹馬的肋骨之上。 得了李賢槻與雉曾諳的部分真?zhèn)鳎罱K南極擅劍與輕功,手腕雖是斷過,但自身天資不差,內功自然也了得。 李終南的這一腳剛猛無儔,健馬受痛驚嘶,四蹄相絆間,將邊上的兩匹馬也一并撞倒,馬上衙役來不及反應就飛了出去,摔死在地上。李終南單手一搭,躍上姜惻的那匹馬,將尋梅劍橫格在他的咽喉之上,在他耳邊啞著聲音道:“往回走,有事問你?!?/br> 姜惻雖是虛浮權詐不假,但此刻他手無寸鐵,又被李終南所逼,韁繩也要握住不能,這廂自然嚇得連頭也不敢點,生怕割破氣管,在此嗚呼。于是也只能由著李終南將雙腿一夾,扯了馬韁,往姜府方向奔騰而去。 又是不出一會兒,李終南停住馬,反手將姜惻從馬背上狠狠扔下,他比李終南想象中輕了很多,只見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咚一聲直直撞上了姜府的朱紅門上。 李終南也順勢翻身下馬,握著劍一步一步迫近姜惻,居高臨下地看向地上被撞得半死不活的姜惻,正欲開口發(fā)聲,只覺身后傳來響動。 一回頭,光影流竄,萬里長風的逆光間,那個僵硬的暗色的剪影中,不就是曉舟珩嗎? 雖然往日的那個絕艷余采已是狼狽不堪——發(fā)簪潦草地歪斜在一處,衣衫臟污不整,似失了君子之儀,且也不知為何會與一名自己不曾見過的男子在了一處。 但,無論如何,那人,還是他的。 見了李終南轉身,曉舟珩緊繃著的心幡然間就松了一下來,他甩開姜悱拉著自己的腕子,向前幾步一頭猛撲到李終南懷里,小聲哽咽道:“終南?!?/br> 虎狼放縱,手足無措,上下所行,都無大礙,他還在,他還在就好。 李終南一手攬著曉舟珩,一手摸去他額頭,這才發(fā)覺他已是燙的不像話,此番重傷難支,傷口又裂了開,血把他的下半個身子都浸了個透。 楓樹閶門,最難忘,是小院回廊,月影花陰;是夢到金陵,眼前良人。 “恕汀,對不住,都是怪我?!崩罱K南見曉舟珩血模糊污了一身,心如刀割,低頭去看他的傷勢,“先不說了,待你傷好了,任你懲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