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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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瘋了?!崩罱K南咬了咬唇,眼中不住地浮動著一些籠煙似的光影,自嘲地笑了一聲,“近日發(fā)生了如此多的事情,我倒是越發(fā)覺得誠惶誠恐了。” “你終究還是信不過我么?”可還不待曉舟珩回應(yīng),卻見李終南緩緩攤開了掌心,“恕汀,我口中的等等,你終究還是不能信得么?” 那是,唐昶之前夾在信中的那張紙條。 曉舟珩一直都未來得及看,后來也不那么在意,居然也就忘了這一茬事了,怎么就突然到了李終南手里。該不會是那日兩人共乘一馬時…… 姜府中即便是秋末,連著吟秋水榭的池邊,也是種著好些花,微風(fēng)略吹,旋即香滿庭院。 “恕汀,天曉得你對我有多重要,我是……真的很怕失去你。” 終南,若我現(xiàn)在說,我要的也是與你的生生世世,夜夜朝朝,你還會信我么? …… 其實(shí)屈夜梁不姓屈,當(dāng)時收留他的那個流寇頭子那么叫了他一聲,周圍的人也就跟著叫了。他兇狠無情,旁人都怕他。 但是那個叫李韞奕的怪人卻不懼他,當(dāng)時十四歲的少年瞇眼對他一陣猛瞧時,他還是笑著,然后摸著那少年的頭,問跟不跟他回家。 阿屈,不如跟我回金陵去罷。 可是,自己這種人,配得上有家么? 待自己二十歲,需要冠字之時,當(dāng)時的自己執(zhí)意選了蔚霽二字,本想著配著名中“夜”一字,湊成雨過天晴之意,現(xiàn)在想來,名與字倒是湊齊了,只怕自己永遠(yuǎn)是迎不來所謂晴空之日了。 在一月前的李終南曾問過自己,為何一時半會還是會在這李府上,那個有些軟弱的李韞奕到底有甚么好。 當(dāng)時的屈夜梁自然也是聽著了李終南話中的那份揶揄之意,不過那日的他一歪頭,眼角不笑又笑,嘴邊似醉還非,又是自棄似的按了按他的胸口:“你是不知,最終啊,這顆恃才倜儻之心終究還是交付于他了。” 李終南聽后只剩搖頭嘆息。 “我中意他?!鼻沽翰灰詾橐猓嫔蠀⒅靶圆涣b的神色,“他喜歡流螢,北域夜里很多,終有一日,他會應(yīng)我,然后我們會一同去那處看看?!?/br> 現(xiàn)在想來,真是好生諷刺。 隨著一陣推門聲,黑漆的房中終于是有了些光亮,屈夜梁雙目一痛,將混雜的回憶收了收。 他微微抬眼,見到了一宿未睡的李韞奕,他還是如往常一般,舉手投足間的的柔腸百結(jié)與情思悱惻,讓屈夜梁倍覺傾倒,無法自拔。 整個空氣似都凝結(jié)而住,使人窒息,兩人目光剛在空中一遇,李韞奕便慌忙地收了回去。 可是,屈夜梁卻沒有撤回,他一個起身走至李韞奕面前,將他方才移開的目光又強(qiáng)行扳了回來,言語間卻少了平日里的那份輕薄勁兒:“暮寒,你是不是厭倦我了……” 李韞奕渾身一抖,用力抿了抿下唇,只覺得血液滾沸而起,似要昏厥而去:“嗯?!?/br> “你這次……想讓我認(rèn)罪?” 李韞奕面上一片死灰,像是被雷無情掃蕩而過,難看至極,嘴巴動了三次,卻甚么也沒再說了。 “六少爺,我理會得?!币娏死铐y奕的反應(yīng),屈夜梁勉強(qiáng)笑了笑,“你要我做甚么,我就做甚么,哪怕這是最后一次,我也會按你的意愿來。” 我所要的,不過是歲歲年年人仍在,常在花下斟春酒;奈何你我二人之間不過只是憶昔事君子,雞鳴下君床罷了。 而且這十一年間,你偏偏當(dāng)了一次又一次我胸口上,那道無法結(jié)痂的瘍潰。 暮寒啊,我真是太痛了。 屈夜梁見李韞奕不再言語,這廂也只能望著他那似舊的盈盈秋水,淡淡春山,須臾間竟是發(fā)覺,自己亙古間的驚濤駭浪早已化為不起眼的塵埃,一點(diǎn)一點(diǎn)低下去。 愿他日后……取得百歲椿萱,佩定三春花柳。 不過那些的那些,都與自己無關(guān)了。 第69章 在屈夜梁那有些大義凜然的話語結(jié)束之后,室內(nèi)再次陷入了難捱的沉默中,這份橫在兩人之間的緘默,讓屈夜梁只覺室外風(fēng)刮殘枝的微音都若雷霆響徹,在他耳后接連炸開。 屈夜梁本想在踏出這門前最后一次碰碰李韞奕的臉,但手只伸到了半道就撤了下來,然后慢慢緊握成了拳。 他低嘆一聲,積郁囤于胸腔,似要將自己瓦解,現(xiàn)只覺二人似乎也沒甚么要說的了。于是轉(zhuǎn)身朝李韞奕方才未闔好的門那處走去,屈夜梁才邁出一步,便覺身后的李韞奕似乎也動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輕拉了一把他的衣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