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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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確實沒甚么特殊,只不過殺景椿之人是個用刀好手。所以當魏小鸞第一眼瞧見那傷口之后,心下就分外了然了,能在須臾間找準了肝臟,在人來人往的府中來這么干凈利落一刀的,不是甚么等閑之輩。 那個刀法,魏小鸞曾見過。 其實那日魏小鸞騙了李終南,她說自己只是路過丹徒城,但實際上她不僅路過了,還在滅門后的某夜里,偷偷潛進了鎮(zhèn)江府府衙。 畢竟一路聽了那么多風言風語,不去親眼一見,說不過去,她也真是滿身的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如此囂張,那鬼魅造的殺業(yè),真的是不堪提的么? 但進到衙門后魏小鸞,即刻間就后悔了——義莊內(nèi)尸首疊積,膏流滿地,零碎皮骨,整日與死人打交道的魏小鸞沒忍住,嘔了出來。但秉承著吐亦不可白吐的精神,魏小鸞還是強迫自己去近看了一處尸體——然后,還沒怎么看清楚,自己就被聽見異響來夜巡的萬懷殷逮了個正著。 萬懷殷將魏小鸞當做了占尸首便宜的小賊,不由分說就來捉她,就在魏小鸞選擇走為上計逃命前的那一刻,還是牢牢記住了那尸首上的刀傷。 當時的魏小鸞第一反應便是,如果自己某天遇到了那個使刀的刀客,自己定是不能活的。 然而這個刀客,現(xiàn)在在姜府,藏在人群中,很有可能還未離開,耐心地等待著他的下個獵物。 當然這還不是讓魏小鸞最無力之事,在她驗后驚覺,那一刀只是引子罷了,血雖是瞬間流下,但也就在同時,引了一種巨毒。 出于此由,這才讓景椿瞬時斃命了——那毒不在刀上,而本就在他體內(nèi)。 雖然魏小鸞一時間不能斷定那毒是甚么,從何處而來,又在景椿體內(nèi)待了多久。 不過這足以解釋為何刀插在腹部,但景椿卻未來得及呼救,硬靠在假山旁,干等著血流盡的原因。 剎那間,魏小鸞只覺冷氣在周遭蔓延,牙齒打顫,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身側(cè)的衙役們一直在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在逼迫著她給個結(jié)論。但是這中毒一事,是否要說呢?是自己能說的么?魏小鸞欲哭無淚,沒得辦法,只得先暗自咒罵了幾句引她來此的禹泊成。 明顯的,魏小鸞其實并不想趟渾水,自從從宮中脫身后,任何麻煩事,她都不想?yún)⑴c。若不是看在李終南的面子上,她也不會答應去查楊詰與李著月之事。不然也不會有那日的池魚之殃,不過那個皇城司的還是給自己手下留了情,否則就自己這小身板,早就見了閻王。 可惜當魏小鸞今晨早些時候看見禹泊成那張可憐兮兮的臉時,拒絕之言只能悉數(shù)吞于肚中。 也就是幾個時辰前的禹泊成在魏小鸞的住處,一臉凝重,聲音極小,似要淹沒在這閭閻撲地中:“魏女俠,這件事非同小可,在姜府死去的那個京官與我最近追查的另一件流寇劫道一案有關……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橫死他處,我懷疑有人在這其中做了手腳?!?/br> 當時的魏小鸞是被吵醒的,尚處在氣頭上的她翹著二郎腿,一臉不在乎,毫無形象地啃著禹泊成給她買來的蓮花鴨,一手端著梅汁,身側(cè)桌上還有一碗去了殼的荔枝:“照你這么說,那個京官知道了姜府的甚么秘密,被滅口了罷?” “是了,我一直覺得那個姜惻不大對勁?!庇聿闯蓸O其有眼色地雙手遞上一盤外頭裹了糖衣的山楂,“現(xiàn)在尸首在姜府,我怕姜惻買通了衙門的人,我信不過別人,只能……來求求魏女俠了。” “本女俠是任由你使喚的么,你我上次都兩清了,你還來找我做甚?我一介江湖中人,不想?yún)⑴c到那些紛爭中?!蔽盒←[從那小盤里拎了一顆,又瀟灑地唾出了果核,將她那雙圓眼瞪得老大,“何況,我去了,若真發(fā)現(xiàn)了甚么鬼蜮伎倆,你能保我?” 禹泊成略一遲疑,遂擱下了手中小碟,向前跨了一大步,如此動作這廂嚇了魏小鸞一跳,心頭一慌,差些從搖椅上掉下來。 只見眼前的男人眼含秋水,星點瞳仁,張了張嘴,從喉嚨里迸脫了這世間最竭誠的誓詞:“能?!?/br> …… 李韞奕與屈夜梁相遇的那年,那人十四,自己十八。 “阿屈像是個蠻夷之名,與你不怎么配得,不如換一個如何?” 少年將面前之人的芳姿堪啖看入眼中,這廂是此生都畫不出的桃花映水,于是言語間依舊還是別扭萬分:“……隨你便。” “北牖清風聊共語,夜梁落月重相思……不如就夜梁如何?”明明不過只是一句詩詞,但不知為何從李韞奕口中出來,就多了幾分嬌燒意味。 “屈……夜梁?好生難聽。”那少年一臉不屑,盯著李韞奕手中扇面的金描彩畫,卻是有些目不轉(zhuǎn)睛。 “當真?” “嗯?!?/br> 李韞奕不覺齒粲起來,雙波轉(zhuǎn)了轉(zhuǎn),將扇子一合:“我覺得好聽便可?!?/br> 可終究是抵不過歲月飏逝,也不知從何時起,李韞奕的折扇也不搖了。 那扇子太重了。 重得讓李韞奕在之后的日子里無法喘息,心里長久且不間斷地堵著一口悶氣,積郁于胸腔,難遣至極。 至于姜惻與自己決裂之事,是李韞奕不曾想過的,不過屈夜梁帶來的證據(jù)讓他無法辯駁——著實沒有想到姜惻居然與鐘不歸有勾結(jié),私下與他那些黨羽會面已有數(shù)月不止。 那本自家父親的假賬,是通過他之手遞上去的。 包括之前自己贈予他的房中花瓶一事,也蹊蹺得很。 這樣情形下的一來一去,讓李韞奕危機縱起。 當預測到姜惻的下一步依舊可能是自己時,李韞奕立即找到了與姜惻只是表面和氣的景椿。本是景椿的職位,在鐘不歸的一手cao辦下,也就落在了姜惻頭上,這是景椿一直以來心頭上的那根刺,奈何姜惻為人處事太過圓滑,做事又尋不到破綻,無處插針,景椿這廂也只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