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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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李終南撤回身來之時,已是取走了曉舟珩手上的毛巾,眼中綴滿了今夜被蒼穹匿藏起的那片星光,聲音依舊溫柔無比:“恕汀,你去取我的藥箱來,你耳朵受傷了;衣裳也去換一件,你的也濕了?!?/br> 不待曉舟珩再多說甚么,李終南又道:“恕汀,幸好你沒事?!?/br> 飄飄忽忽間,那頭似響起了子夜清歌,但見鴛鴦驚夢,樓高夜永,浮云世事。 就在與李終南對視的這一瞬,曉舟珩自覺自己是真的完了。 他似當(dāng)涂之水,在看向自己之時,自己就化成了千萬個李太白,甘愿翻來覆去溺死其中。 曉舟珩知道,李終南就是這么一位愷悌君子*,即便被世間再如何磨難,他也會笑著,與那些不詳挨個過招,然后拍拍身上塵土,收起劍,報一壺觴,再與自己來談春花秋月。 然后他說,恕汀,幸好你沒事。 這讓曉舟珩在須臾間有些自愧不如,自己筆下那么多青鸞歌舞,霓裳銅仙,花底人間,到頭來沒有一樣能比得過眼前的李終南。 可能自己比自己的想象中還要中意他。 …… 其實韓鐵衣是注意到李曉那處異狀的,畢竟幾人走后他一直呆在原地,一寸未挪,奈何神魂已隨李韞琋飛越而去,他人他物根本顧及不暇,甚么虬松修竹,亂石污雜,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韓鐵衣懊惱之極,自己過了而立之年,自覺這些年無論是戰(zhàn)場上的兵戎士卒,還是以前身側(cè)的紅顏妙人,其實經(jīng)過這些年歲消磨,所謂的這類食色自己已是看得淡了,可沒想到,原來這廂只是沒能遇見讓自己迷戀的那份骸骨而已。 沒得辦法,此番劫難,自己也只能受著,韓鐵衣低嘆一聲,勉強帶著一身雨氣與頹唐,回了房內(nèi),一把脫去外衣,爬去床上。 雨已是停了,玉輪又從云中露出頭來,潑了一窗月色,照得滿房雪亮,照得韓鐵衣背后一道道蜿蜒攀附的傷痕觸目驚心。 韓鐵衣,下枕三更雨,一夜未眠。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么李終南跟曉舟珩都如此溫柔呢,估計因為作者也是個溫柔的人吧(誤)。 火蒺藜:又稱蒺藜火毬,《武經(jīng)總要前集》第十二卷蒺藜火毬以三支六首鐵刃,以火藥團之,中貫麻繩長一丈二尺,外以紙并雜藥敷之,又施鐵蒺藜八枚,各有逆須。放時,燒鐵錐烙透,令焰出”,用拋石機或人力拋出,鐵蒺藜散落地面,可刺傷人馬之足。 埋越深炸拋越遠:反推原理。 愷悌君子:kǎitìj春zǐ泛指品德優(yōu)良,平易近人的人。 第39章 李終南所住之處稍大些,曉舟珩夜里也就在這邊留了宿。 也不知是怎的,一夜過去,霍棲遲依舊昏迷不醒。 曉舟珩與李終南商議之下決計若是李韞琋與覃昭不提,他們亦不會主動提起霍棲遲入陶白錢莊行刺之事。身在他處,萬事皆模糊之下,還是小心些好。 畢竟,他們還未分清,這刺殺與炸山是否為同一件事。 既然這山崩一事已是人為,那他們首先要做的,便是搞清兩件事:其一,這自制的火蒺藜是何人埋下的,這樣才能更深一步解釋炸山的緣由。 其二,便是理清祝離憂與渺渺的死,究竟是意外巧合,還是堂而皇之的謀殺——后背之人是要置他們二人于死地,還是說目標(biāo)僅是其中一人? 對于前者,李終南打算今日去探探李韞琋口風(fēng);后者當(dāng)然是曉舟珩出面,今日問問莊內(nèi)的仆役,希望能尋到甚么突破口。 兩人考慮到莊內(nèi)昨日禍難,于是都換過一身素色衣袍后,暫時作別。 …… 江寧府,金陵李府。 因為李韞德一事帶來的陰霾似乎正在逐漸消散,畢竟時間在走,日子要過,人要過活。自那件事之后,柳夫人一病不起,待身子勉強好些之時,便是吃齋念佛不再出戶。 接著又有李閆卿家的不過也就是一些折笄之杖,鈇鉞之言,這些先擱下不提。 李韞奕堅信李韞德并沒有死,他還在派人像五年前尋十二弟那樣尋十七弟。他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這么簡單。 若是十七弟被人劫去做了要挾,那李韞奕說甚么也要換他回來。 而屈夜梁則認(rèn)為李韞奕是執(zhí)念過重,將任何過錯都背負(fù)到自己身上。這樣也讓屈夜梁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將從李終南那里聽來的警告告知于他—— 李韞謨還活著,并且還住在李韞奕最不想觸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