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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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騫翮起了身,披上衣物,坐到公良昃一則:“你做甚么呢?” “沈大人起了?可否要喚人洗漱用餐?!惫缄臼展P抬首,望向沈騫翮之時不由一愣——沈騫翮還未束發(fā),甚白的面容上帶著一抹嫣紅,盡顯不凡的冶容艷色。 比起公良昃的失神,沈騫翮似乎對他正在翻查的卷目更有興趣:“待會兒罷,你先告訴我你在做甚么?!?/br> “卑職要來了楊埭山名下兩間書畫行的賬目,以及稅單,再按照昨日玉知府的名單一對,發(fā)現(xiàn)了一些。” “哦?說來聽聽?!鄙蝌q翮拿過擱在桌上的小杯,見其中還有茶水,便呷了一口。公良昃方想提醒那水已被自己喝過,可惜趕不上沈騫翮,只好由他去了。 “其一,自然是對不上,想必是在別處或是那晚教歹人拿了去。卑職今早去問了鎮(zhèn)江驛站的管事,得知楊埭山在數(shù)天前委托過驛站寄送,像是信之類,但愿是賬目,送往何處寄與誰,卑職已經(jīng)派人在查。其二,昨日玉知府說五門十八宗無一承認此事,想必可能還是個人恩怨多些,而非幫派之爭斗。”公良昃一頓,見沈騫翮正盯著自己認真在聽,心下一動,接著道,“其三,通過交易,卑職加了幾個人名到玉知府的名單上,同時也劃去幾個。” 沈騫翮看著公良昃說得一板一眼,忽就想起年幼上私塾時的那個夫子,哪怕蠅子落在臉上,也是這般正言厲色,不由笑道:“公良,看你如此,我倒覺得你有幾分去大理寺或是刑部任職的天賦,當(dāng)個殿前司太過可惜。” “卑職并非是有天賦?!惫缄灸樕弦琅f沒甚么表情,“這些都是為你學(xué),自打定跟你左右,我便做好了要與你并肩的打算?!?/br> 沈騫翮不禁動容,自己畢竟也是凡夫俗子,哪能聽到這些后還是裝聾作???因而只好垂下眼去,無奈笑道:“可我已色衰,名聲又這樣差;你尚年輕,終歸還是耽誤你。” “你風(fēng)華不減?!惫缄緮蒯斀罔F,“遠翥在我眼中,一生都如初見般好看,現(xiàn)在是,以后是,在我這里不會變?!?/br> 沈騫翮心下一驚,卻也有些啼笑皆非:“知晏,你還小,你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踏破紅塵,義無反顧?!?/br> “我理會得?!惫缄究鲜祝暗铱梢??!?/br> “不是說你。”沈騫翮搖搖頭,“我是說我自己?!?/br> 公良昃語氣分外肯定執(zhí)著,似乎篤定沈騫翮終究會接受自己:“我等你,幾年都等得?!?/br> 沈騫翮似乎是在退讓,不過還是搖頭,可嘴笑意更深:“真是個傻孩子?!?/br> 公良昃記得很清,初次見沈騫翮是在京城大殿,那時先皇尚在位,自己不過齠年,隨父親殿前都指揮使公良威入宮。 公良威要上朝,便將公良昃放在他姑母公良嬌那處陪與他同歲的小公主玩耍,這名小公主便是后來的灼若郡主。 頭次進到這紅瓦高墻中來的公良昃既不想陪姑母說話,也不想理小公主,只好趁人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恰好早朝方散,公良昃便擠入百官之中尋找父親。人頭攢動間,老遠便見公良威正與一人正在談笑風(fēng)生。 公良昃喊道:“爹爹!” “昃兒?!惫纪D(zhuǎn)過身,連忙過來牽他的手,“不是讓你呆在姑母那里么,不聽話。來見過沈大人?!?/br> 就這樣,毫無防備間,公良昃見到了處在弱冠之年的沈騫翮。 “這就是貴公子?好生精神。”沈騫翮彎下腰,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垂發(fā),“在下沈騫翮,是你爹爹的摯友?!?/br> 那時方入仕途的沈騫翮,秀若春山,也是如今日這般笑著。 也許是命運使然,那日不僅是自己與沈騫翮初見,亦為沈騫翮與蒼其塵初見。 公良昃心下道:自己也沒輸,還是比姓蒼的早了一步,雖教那人占去十幾年,但自己用今后數(shù)十年陪他,也劃算得緊。 沈騫翮不知為何公良昃突然悶不作聲,方想換個坐姿,卻哪知公良昃探過頭來,沈騫翮來不及躲閃,只覺面上一熱,竟教他親去一口。 “公良昃!”沈騫翮一時間羞惱難抑,耳熱心跳,竟不知他會如此大膽。 “沈大人,方才關(guān)于楊埭山卑職還未講完,來看這些。”公良昃收放自如,繼續(xù)沉著一張臉,順勢遞上一本翻開的薄冊。 沈騫翮自覺被調(diào)戲,也不給公良昃好臉色,哼了一聲接過冊子來看:“這是甚么?” “我朝出出城入府皆需憑證,且需登記在冊,這本便是雖不屬楊埭山,卻是他手下之人,楊府那個管家,上面顯示他近幾月出入松江府青浦較為頻繁。雖那人竭力改變字體,但卑職以為是一人?!?/br> “楊管家可是松江人氏?” “非也,我朝近幾年賭博之風(fēng)盛行,而起初源頭便是在松江。”公良昃道,“況且二十年前鬼外子不是滅過松江卞氏么?若楊埭山原本是松江人士,那搬走后不久卞府就遭滅門,卑職總覺得……” “先不說舊案。”沈騫翮似不愿讓公良昃提鬼外子一事,“所以你懷疑……楊埭山開設(shè)賭場?可是我之前查過,那邊所有賭場并非楊埭山所開,且那些人與他也毫無干系?!?/br> “若是揞花樓呢?” “公良!此話怎可亂說!”沈騫翮驚異,傳聞中揞花樓是我朝最大的地下賭場,對此沈騫翮也只是泛泛聽來,若是楊埭山是傳聞中揞花樓的莊家,那性質(zhì)完全不同…… 不過沈騫翮卻是知曉朝中一人對此分外熟悉。 “不僅如此,沈大人且看這名單。” 沈騫翮發(fā)現(xiàn)兩個熟悉人名,“姜惻?李韞奕?為何添了他們名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