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遣楹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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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曉舟珩一副死人相,韓鐵衣關(guān)切道:“曉老弟的臉色可是差得很啊?!?/br> 曉舟珩本不想與韓鐵衣說,但這府內(nèi)此刻除了他似乎也沒人能說得上話,于是道:“東叱,你覺得八少爺如何?” “八少爺?”韓鐵衣沉吟片刻,“聽說他早年曾在江湖上歷練過一段時(shí)日,似乎與鑄劍少主也頗有交情,我前些天與他過過兩招,確實(shí)不凡。較之府上其他的少爺,倒是多了幾分江湖人的嘯傲?!?/br> “這八少爺有沒有可能并非是真正的八少爺?” 韓鐵衣一愣,遂明白了曉舟珩心中所想:“十年未歸,冒名頂替也不是全無可能,只不過前些日子在席上六少爺不是都承認(rèn)其身份了么?混得李府少爺?shù)念^銜也并非那樣容易罷,府內(nèi)人那樣多,提起陳年舊事豈不是要露餡兒?”韓鐵衣一頓,“莫非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甚么?” “發(fā)現(xiàn)也是談不上,可能是我多心了罷?!睍灾坨癖阒v種種告知了韓鐵衣。 韓鐵衣聽罷,悉數(shù)做了答:“身外之事何其多,怎能記得清自己姨娘的孩子是哪個(gè)?!?/br> “他隨你去教坊司是逗你的罷,說不定他也去吃酒,看見你了?!?/br> “屈公子以前也是江湖名家,認(rèn)得也不奇怪,況且屈公子現(xiàn)在是六少爺?shù)娜?,不在府?nèi)碰面也是為了避嫌罷?!表n鐵衣一笑,“八少爺可不想落下個(gè)拉攏他人的罪名?!?/br> 也不知為何,事事在韓鐵衣這里都能說得通,曉舟珩只好勉強(qiáng)勾了勾嘴角:“好罷,是我想多了罷。” 韓鐵衣拍了拍曉舟珩的肩膀以示安慰,而曉舟珩卻沒有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 韓鐵衣前腳剛走,李終南便來了。曉舟珩強(qiáng)作無恙狀,與他一同去往十七少爺李韞德的院落。 “去查過了,付二與十七少弟并未有瓜葛,想必付二所言乃是他所謂的事實(shí)?!?/br> 曉舟珩睨了李終南一眼,自覺這人口中“所謂”二字確實(shí)恰當(dāng)。 隨著李韞德住所愈來愈近,李終南眼前忽然翻起大片大片歷歷往事——但見十年前的自己跟在師父身后,首次進(jìn)到這高墻侯門中來,這金闕亭榭,池水漣漪,高閣凌云,紅英滿院,讓只見過山間舊景的阿蒙甚是無措,只能緊緊絞著師父的衣擺不敢松手。 不久之后阿蒙又見到了李韞奕,那時(shí)的他亦是錦繡在身,桃花眸漾水的明霞仙露,李終南自覺那人與身著白衣的師父大有不同——萬萬是比不上自己師父的。 “阿蒙?可是嚇到了?!蹦菚r(shí)師父溫言笑道,“這是師父的六哥,也會(huì)待你極好的?!?/br> 阿蒙搖搖頭:“非也,我只是不明白這李府這樣好,為何師父不回來?!?/br> 師父又是笑笑,不再作答,卻是將目光落在身后佩劍之上——當(dāng)時(shí)的阿蒙知曉,鑄劍少主也有這樣一把劍,他的那把喚作踏雪,師父這把名為尋梅。 而師父口中那樣好的六哥,便在幾日后掰斷了他的雙腕。后來他依稀記得師父發(fā)了好大的火,連夜帶著自己離了李府,這一走便是十年。 雖心下不知屈夜梁對(duì)自己師父一事知曉多少,但他定是以為自己回來是為了算這折了雙腕的陳年舊賬,李終南心下思忖:自己哪有那么多計(jì)較,屈夜梁還當(dāng)自己是冥蒙幼子。 李終南抽離思緒,眼見周遭事物與舊日重疊,棖觸更深,心下狂跳不?。骸坝斜徥遥叩茏≡谟斜徥?。” “有睆室怎么?” “那是,我十年前住過的地方?!睍灾坨駥?shí)屬頭次見李終南眼中盡起波瀾,不禁好奇起李終南往日經(jīng)歷,不知為何心頭突然涌上一層酸澀。 得了通報(bào),二人進(jìn)了李韞德的書房?jī)?nèi),曉舟珩一瞧牌匾,也并非是甚么有睆室。 書房?jī)?nèi)熏著香,卻因窗戶密閉,有些濃烈。曉舟珩最聞不得這香味,瞬時(shí)眼睛就犯上淚來,朦朧中只見李韞德書房正中置著帶有紫檀雕花的案桌杌椅,上擺了翡翠筆床與鈞瓷筆洗,但卻少了一方硯臺(tái)。 李韞德站在合住的窗前,不知在想些甚么。 聽得有人進(jìn)屋,李韞德轉(zhuǎn)過身來。逆著紅日,李韞德身側(cè)像是鍍了一層釉,更是顯盡他之容貌——鼻梁直挺,唇若涂丹,尤其是那雙不笑也分外留情的鳳目。 他不過十六爾爾,若是再過幾年,估計(jì)更是風(fēng)姿無雙。 “十七弟,怎么不開窗?” “八哥,絕艷先生?!崩铐y德微微頜首,卻不行禮,“窗外鳥鳴聲甚吵,況且閉了窗鳥也飛不進(jìn)?!?/br> 李終南笑笑:“這般熏香,是要把自己悶壞的?!?/br> “那也好比蟲鳥獸兒進(jìn)了自己屋里好?!崩铐y德聲音細(xì)而尖,讓聽者十分不適。 李韞德說著便引了二人入座,又上了茶。 李終南與李韞德也不怎么相熟,李終南又說了幾句后,不再繞彎子,直接道:“十七弟可記得一個(gè)叫玉英的婢子?!?/br> 李韞德氣定神閑,吹了吹杯中浮沫:“玉英?” “你未回來之前,李府死了個(gè)婢子,名喚玉英?!?/br> “哦?一個(gè)下人死了與我何干?”李韞德道,“八哥若是想問甚么直說便是,不用這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