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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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六十大壽時,容旦與傅云赤已定親,她前去賀壽,也拜見過傅國舅與傅夫人。 雖然外貌已有變化,但站在傅國舅面前時,斂聲屏息,唯恐被認出。 傅國舅客客氣氣地迎進林絕,目光未曾從她身上掃過。反倒是容旦太緊張,跟著林絕靠得又近,腦袋撞到他肩頭兩叁次,要不是林絕面色如常,早被察覺異樣。 林絕說要先去看看傅云赤,傅國舅有些許猶豫。 傅云赤禁足后竟仍要私下外出,家法上了,卻不肯低頭,在家祠跪了兩天兩夜,又因那夜下了雨,傷口未上藥,在硬朗的身體也吃不消,病倒后高燒反復,近兩日才稍稍好轉(zhuǎn),可脾性卻是愈加暴躁。而林絕與李霧的關(guān)系,怕他也惹火了林絕。 他正欲拒絕,不巧傅夫人款款而來。 傅云赤屢教不改,李霧又深得圣心,傅家人擔心李霧這回因著圣上讓了一步,但之后傅云赤再犯,他會揪住不放,拿此做文章。她知道今日傅國舅去找林絕,便是想借著傅家和林家這十幾年的交情,替傅云赤說說話,憑他與李霧的關(guān)系,定是不難。 但林絕知道事情真相,傅夫人這心里頭本七上八下的,怕他不答應。 所以林絕要去看望傅云赤,她求之不得,覺得再是心腸冷硬之人看到傅云赤那副模樣也會動了惻隱之心,十之八九就會答應了。 但傅夫人卻不知傅國舅邀林絕前來還有旁的事,可應都應下了,只能面色微微不虞地看了傅夫人一眼,先走了。 一行人行至傅云赤的院落,傅夫人抹著眼淚,開了話題,“哎,賢侄也知赤兒本與那容旦有婚約,兩個孩子本情投意合,出了那事后,赤兒這孩子癡心不改,一直情緒不定,容易沖動,偏生容旦又消失了渺無音訊,他這才會誤會了李大人。罰也罰了,罵也罵了,還是不聽勸,人這段時日消瘦憔悴,都只剩個骨架子,眼睛...眼睛也因前些時日高燒不退看不見了,這幾日也才好轉(zhuǎn),模模糊糊能看見人影了?!?/br> 傅夫人想方設(shè)法讓傅云赤刺傷李霧的行徑合乎情理,言辭哀戚無奈。 容旦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后,傅夫人的話讓她心中對傅云赤僅有的怒氣也消散了,眼看穿過園林,就要到了傅云赤的院落,比起方才在馬車上的堅決,竟有一絲怯步了。 林絕隨意應和傅夫人,聽到耳邊不穩(wěn)的氣息,目視前方,若有所思。 剛邁入園門,迎面而來的卻是屋內(nèi)傳來的碎裂聲,伴著男子沙啞的怒喝,“滾!” 一名丫鬟拿著托盤慌慌張張跑出,看到他們,捏著托盤,抖著嘴唇跪下了,“夫...人,奴...奴婢...” 容旦被屋內(nèi)的人吸去了注意力,林絕淡淡掃了那丫鬟一眼,看著那與容旦有幾許相似的眉眼,了然地收回視線。 傅夫人知道老夫人這幾日想趁機將宜雪塞進傅云赤的院子,只是沒料到老夫人會在這時候讓宜雪來這,還惹怒了傅云赤,她反應過來,此時顯然是不好帶林絕去看傅云赤的時候,她愁容滿面有些訕訕,“這孩子...” 林絕不動聲色轉(zhuǎn)身看了容旦一眼,“無礙,他即不方便,晚輩改日再來看望。”她還直直看著那扇門,似在等待什么,道了聲:“走吧?!?/br> 有幾分是因為思念,容旦不敢去細想。往事過于美好,想到僅僅一墻之隔,那個笑容不羈,總是隨時能讓她感到他濃烈愛意,沉浸于其的人,就在里面,一瞬間忘了種種,只想看他一眼。 傅國舅支開了他們一干下人與林絕在園中談話。 容旦站在園門等待,她回頭去望他們二人一眼,想是沒那么快結(jié)束。 她尋了方便的借口,朝傅云赤院落的方向走去。 下次離他這么近的機會怕是難尋,林絕此次是碰巧遇上傅國舅,跟哥哥也好交代,倘若下回再讓他帶她來,她也不知道他是否還愿意,所以她想抓住這回的機會。 沿路傅府下人瞧出她是個生面孔,紛紛詢問,她放低聲音囁嚅道林絕失了掛配,獨自來尋,婉拒了他們的幫忙。 臨到院門前,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理由進去。 但似乎因著傅云赤剛才發(fā)過的那一通脾氣,院落靜悄悄的,只有個門口守著的小廝。她從一旁的草木中鉆入,沿墻根而走,摸到了窗邊,費勁爬了進去。 入鼻是濃厚的藥味,她進去的地方恰好是次間。 她步履緩慢,悄無聲息,繞過床尾,傅云赤正閉目躺在床上,眉心微皺,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如傅夫人所言一般,往日那英姿勃發(fā)的神采不見,人消瘦了一圈,雙頰暈著病態(tài)的紅色,令人心疼。 她與傅云赤相處的那段時日,她真心真意,曾滿心期盼出嫁,全心相信這個總是滿眼是她的男人會好好待自己,常常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可以嫁給他。 猶記得上次見面,他也是面色蒼白,大掌牽著她的手不肯放開,粗糙的掌心傳來的熱意。容旦捂著嘴生怕吵醒他,到了跟前又不敢面對他了,她陡然發(fā)覺自己割舍不下。 但他做了選擇,她也該親自結(jié)束。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便走到桌邊,寫了封書信,吹干后折好,輕手輕腳靠近他的床頭,彎腰將其放在他的手邊。 容旦深深看著他,忍不住抬手伸出手用指腹去觸摸他的面容,但也只是微微一碰,就要伸回手。 驀然,手腕被攥住了,力道大得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她險些就要痛呼出聲,但他忽而卸了不少勁。 掌心感受到的觸感,細膩柔軟,熟悉無比,傅云赤緩緩睜開眼。 容旦不知該作何反應,她面上帶著人皮面具,只要她不說話他是不會認出自己的,只是害怕會鬧出很大的動靜,給林絕添了麻煩。 “旦兒...” 她驚嚇地愣在那兒,全然不知他是如何認出自己的。 傅云赤剛喝了藥,神志不清,以為又是入了夢。除了在夢里,容旦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找不到容旦的這段時日,他已不知多少次在夢中找到她,但睜眼醒來卻又是令人難捱的一場空。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眼里只有她模模糊糊的身影,雖在病中,但他的力道也不小,一扯就將容旦拉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更摟緊了容旦,是她來找他了。 “你許久沒來找我了,可是嫌我丑了,看不清了?還是又生氣了?”他重重壓著容旦,聲音低啞呢喃,頭緊緊貼著她的白頸,貪婪地吸取她的香氣。 容旦側(cè)著頭難以呼吸,卻不敢輕舉妄動徹底弄醒了他,心跳紊亂,可聽到他的話后,鼻頭一酸,他是記得她最后對他說的那話。 她轉(zhuǎn)回頭,他雙眸渙散,眉目難掩失意,她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她不知他有沒有看到,卻勾了勾唇,“但你還是來找我了?!?/br> 傅云赤胡亂在她面上親著,“你冷嗎?好涼?!苯K于他覆上了紅唇,他撬開她的唇齒,吮咬她粉嫩的舌尖吻著她,不同以往的輕柔珍惜。 容旦只能按耐不動,任他吻著,但他的思念之情似是從唇舌傳來,她渾身漸漸酥軟,眼眶也不覺濕潤起來。 肥來了~~前幾天忙昏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