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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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秋分,不知不覺容旦在私宅住了叁月有余。 朝堂上,長英候的事情僵滯不動,黨羽未尋到能夠證明清白的證據(jù),而大理寺也同樣。 長英候仍被嚴(yán)加看守,所以每月她只能去看望一次。 容旦待在院子里時,也如同從前一般制香,累了便看看話本,夜里等李霧回來。除去身邊伺候的人變成了小蕊,一切看似根本沒有變化,以前父親忙碌時,一個月她也都見不到他一回,哥哥一如既往疼愛她,甚至比先前更甚。 等黃昏日落,她可離了院子,有小蕊和子棲陪著,在四周繞繞,雖偶爾也想離開私宅去街上,但擔(dān)憂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會為李霧徒增煩擾,也就未提過。她清楚幾年內(nèi),自己只能待在這私宅里,等眾人漸漸開始遺忘這件事情,她才能稍稍自由一些。 日子風(fēng)平浪靜的好似不會在生出任何變化,容旦也已徹底習(xí)慣如今的日子,但只要想到父親,心中仍會有不安的感覺。 李霧他總是來得很晚,容旦等了幾回兒都沒忍住趴在桌上,或榻上睡了過去,李霧讓她別等,可她執(zhí)拗如此。他一個月也有八九天會來不了,便差人提前過來說一聲,讓她莫等。 等到人來了,忙前忙后幫他脫衣洗漱,但往往脫至一半,容旦已經(jīng)開始嬌喘吁吁,紅唇被吃著,一只手手指無力地攥著他的衣襟,另一只手握著在她胸乳或xue里作亂的手,到了最后,被壓在屋內(nèi)的各個地方,折騰一番,等沐浴的水涼透了,方結(jié)束。 幾番如此,容旦難免羞赧,也就不再親自伺候,乖乖在床上等他沐浴好。 李霧剛進(jìn)了屋,子棲便來敲門說有事要稟。不一會兒又折身返回,緊皺的眉頭撫平,摸了摸容旦的頭,說是臨時有事得先離開,今晚不回了。 容旦一下攥住了他的手腕,朦朧的眸子看著他,“是不是...”擔(dān)憂之色,溢于言表。 李霧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有人來府里尋我。” 她又擔(dān)心問,“要緊嗎?” 他搖了搖頭,凝視著她泛著嫣紅的嬌容,來找他的那個人,究竟還留在她心中多少。 她放心的舒了口氣,看他這樣跑來跑去好辛苦,握著他的手,羞赧地在他手背吻了下,李霧雙眸繾綣,俯身吻了吻她的紅唇,“這兩天也許回不來,莫要擔(dān)心,知道嗎?” 容旦乖乖頷首,目送他離開。 但接連六日,李霧都不曾回來,只道有其他要事耽擱了,卻沒有說過幾日去見父親的事情要推遲,她覺得應(yīng)該是近日有人在緊盯著他,致使他較難脫身。 這一日容旦去探望完父親,她先前擔(dān)心父親仍不習(xí)慣,但好在他氣色漸漸好了一些,情緒也很平靜,甚至讓她好好代自己彌補(bǔ)。容旦覺得父親是已然慢慢接受,不想長英侯府背上污名才不肯認(rèn),其實心底已在反過,但靠在遠(yuǎn)處墻邊觀察他們神色的林絕并不覺得。 林絕側(cè)眸看著容旦深信不疑的樣子,想起了她的外祖父,乃是有名的忠臣,忠厚良善,只得其母一女,晚年與夫人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她這性子不像其父,倒更像她母親那邊。若身為男子,也會是個正直仁義的臣子,不過太容易輕信他人。 他不由想到兒時的事情,習(xí)武師傅是個喜歡游歷世間的人,閑暇時便會跟他們說起他遇見的那些人和事,有回聽到俠士教訓(xùn)作惡多端的地方惡霸,那時的容旦不過四、五歲,又聽到師傅口中的俠士是名女子,兩眼綻光,小拳頭握得粉粉圓圓的,說以后也要當(dāng)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師傅也當(dāng)真,想悄悄教她武功,她也耐得住累,但她那奶娘不好糊弄,練了兩天,師傅便被長英候叫去了。 她哭得厲害,李霧哄騙她去練舞也同樣可以,兩相比較,長英候夫婦自然同意了。 林絕有瞬惘然,從前沒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還記得這些事情,細(xì)致到當(dāng)時她的神態(tài)模樣。 兩人準(zhǔn)備離開,容旦躬身垂首靠近大門的時候,正想著見到李霧他要不說實話,要怎么套他 的話,一獄卒押著的渾身是血的囚犯突然昏倒,倒在了她身上摔倒在地,看著躺在腳邊血rou模糊的人,她將要尖叫出聲,一旁的林絕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壓眉輕斥,“勿要大呼小叫。” 容旦白著臉,抖著身子不停躬身認(rèn)錯,因為不敢出聲怕被聽出異樣,愣了下后,便伸手學(xué)著以前府里說錯話的下人扇著自己的臉。 林絕全然未料到她會這么做,下意識就要伸手制止,指尖動了動險險克制住,“夠了?!闭f完提步離開,她也連忙跟上,肩上和胳膊手背濕濡的一片血漬,她甚至不敢伸手去擦。 等回到馬車上,她僵著身子,雙手置于膝上,看著手背上的血,又想到方才那個人,她從沒見過這么血腥的畫面,不禁手都抖了起來。 林絕始終看著她,見她驚嚇過度都忘了去擦手背,沉默片刻,拿出帕子伸手幫她擦去,“這血也是水,不要去想這是哪里流出的,只當(dāng)是尋常沾了顏料的水就好?!?/br> 他的力道不算輕柔,血跡擦去后,留下了一抹紅,他大概是沒想到她的肌膚會這般嬌嫩,頓了頓,力氣輕了一些。 她怔怔看向林絕,他長睫微垂,凝神擦去血跡,薄唇色淺抿直,清雋的眉眼仍透著拒人千里的淡漠。注意力不覺被轉(zhuǎn)移,那副畫面也消失在了腦中,他似是察覺她的視線,抬眸四目相接,她看到那褐色琉璃般的瞳孔里自己呆愣的面容。 后知后覺,他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兩人靠得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