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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蕪愣愣地看了她許久,表情根本沒有管理,滿臉都是驚艷之色。宋青蕪上前一步,拉著她到鏡子前看自己。 宋榆雁這套衣服是黑紅雙色的長裙,外搭輕薄保暖的絨毛長袍,紅發(fā)紅眸,一根黑簪,冷艷動人,且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氣。 宋青蕪?fù)蝗粨碇?,把頭埋在她香香的頸間。 宋榆雁被她涼涼的氣息弄得癢癢的,但也不是很難受,便伸手抱住她。 “小傻……”宋青蕪悶悶地喊了一聲。 “怎么了?”宋榆雁能夠感受她不同尋常的情緒。 宋青蕪悶悶地道:“你穿鳳袍嫁給我的時候一定會很美?!?/br> 聽到這話,宋榆雁感覺失落被無限放大,但她還是沒松手,而是噘嘴道:“我才不要嫁你,我要娶你?!?/br> 宋青蕪微微一愣,隨即笑出了聲,她站直身子,用腦門抵著宋榆雁的腦門:“那可說好了。等我們忙完這段時間,你就娶我?!?/br> 宋榆雁還是不高興,推開她,哼了一聲:“我才沒有這么隨便!嫁妝、聘禮,都要準(zhǔn)備好!我們成親那天,伙伴們必須全部得在,這次印溱屮不在,所以我們才沒有沐jiejie他們一起辦婚禮的,知道沒?” 宋青蕪笑瞇瞇地應(yīng)下,心里卻微微酸澀。她何嘗不知宋榆雁對婚禮的渴望?只是,她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娶她,再等等、再等等…… 二人在房間內(nèi)廝混了一番才出門,而外面,早已一片紅裝,熱鬧非凡。 來到大殿前,百姓們早已穿得喜氣洋洋地等候多時,他們激動地看著現(xiàn)身的宋青蕪和宋榆雁,紛紛跪下行禮:“參見皇上、帝上?!?/br> 宋青蕪依舊是那一身青衣,依舊威嚴(yán)十足,但熱鬧的氛圍也讓她染上幾分喜慶。 “起來吧?!?/br> “謝皇上?!?/br> “本皇今日不是主角,且主持婚禮的人是祖師大人,本皇就和大家一樣是婚禮嘉賓。”宋青蕪這般說著,宋延君也現(xiàn)了身。 做完形式上的行禮后,一身大紅的宋延君宣布婚禮開始。 宋枟竹和秦傾帶著紅色花球的軍隊出現(xiàn),隔開人群,讓出了一條長道。 不知道那頭從何處通來,但炮仗與音樂聲已經(jīng)隱隱傳來。 宋青蕪牽著宋榆雁,可以感受到她的緊張,這讓宋青蕪想起多年前與印溱屮的那場婚禮。 當(dāng)時的她漫無目的地活著,雖心系宋榆雁,但對“娶”印溱屮這事并沒有太過在意,她甚至忽略了宋榆雁的感受。 而且當(dāng)時她們被紅生算計,宋榆雁生死未卜,可以想象當(dāng)時傷痕累累的她知道自己將要“成親”時的痛苦。 不過,好在,當(dāng)時有沐簾、有洛子煙還有阿蕪陪著她,而且這一切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今后的日子里,她再也不會讓宋榆雁痛苦。 終于,大家翹首以盼的婚禮車馬隊終于來到了這里。 六匹駿馬六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新郎,四頂花轎四位傾國傾城的新娘,帶著喜悅,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洛子夜首先下馬,將洛子煙從花轎中牽出,緊緊地將她擁抱在懷中。 “煙兒,日后,我們不會再分開了?!?/br> 洛子煙的身子微微顫抖,踮起腳尖,仰頭,將紅蓋頭掀起來蓋住二人,吻了上去,眾人只能看見二人緊貼的雙頰。 秦傾穿著的不再是代表著傲視與招搖的紅色長袍,而是代表著喜慶與長久的紅色喜服,牽出宋枟竹,他沒有多言,而是緊緊地將她擁抱在懷中。 多少年風(fēng)風(fēng)雨雨都經(jīng)歷過來了,可他就是覺得,對宋枟竹的感情,從未衰減。 木又槐的傷沒有完全好,但他還是忍痛騎馬迎娶沐簾。 艱難地下馬,伸手掀開花轎簾子的時候,他的手在抖。 這是他和沐簾的第二次婚禮。第一次婚禮那些絕望無情的景象浮現(xiàn)腦海,木又槐卻不覺得害怕,因為沐簾和他是心心相印的,他不僅是木又槐,他也是唐時旭。他是沐簾心心念念的旭哥哥,也是沐簾既愛又恨的丈夫。 他們的愛情遭受了太多的磨難,仿佛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阻止他們在一起。不過,好在,他們的愛情還是在夾縫中生根,他們終于還是在一起了,還有兩個寶貝兒子。 沐簾隔著蓋頭看到木又槐修長的手掌,心里亦是苦澀與幸福交加。但她還是勇敢地伸出手來,牽住了他的手。 就如第一次,稚嫩的他們見面時,她牽著他的手,笑得美麗。 —— “你好,我叫沐簾,沐浴的沐,門簾的簾,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了!” —— 木又槐看不見她的面容,卻聽見她道:“你好,我叫沐簾,沐浴的沐,門簾的簾,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了?!?/br> 木又槐用力地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因為用力而折彎,再次睜開眼睛,他的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 —— “嗯,以后你就是我唐時旭的meimei了!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少年將少女擁在懷里,鄭重地許下承諾。 —— “嗯,以后你就是我唐時旭的妻子了,我愛你,永生永世?!毙吕蓪⑿履飺碓趹牙?,深情地表白。 “我也是……” 祁子翦先下了馬,然后站在下面,對何子瑕伸出手。 何子瑕勾起嘴角,將手遞給他,繼而穩(wěn)穩(wěn)地落地。 “他們都在接吻耶,你看看要不……”祁子翦抿了抿唇,搓搓手,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