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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著忽視這些人無意義的掙扎,彭山摟著宋榆雁已經(jīng)走到了牢房門口。 “等等……”一道聲音,充滿了虛弱感,沙啞而低沉。 彭山嘴角的冷笑還沒有散去,就這么停住腳步,扭頭,看著扶著墻壁慢慢站起來的宋青蕪。 宋青蕪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破損大半,左臂無力地垂在身側(cè),鮮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地上。一頭長發(fā)披散,凌亂不堪,里面甚至還夾雜著茅草,面色蒼白,臉上全是血已經(jīng)看不清楚模樣了。 他慢慢地抬起頭,用唯一沒有被鮮血浸染的眸子,看向彭山,眼色很冷。 “困獸之斗。你還想干什么?”彭山對上他的眼睛,被他凌虐后留下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心里一虛,導(dǎo)致語氣很不耐煩。 “放了她?!彼吻嗍徤硢〉亻_口。 “呵呵?!迸砩綋]去腦海中的慌亂,不屑地看著宋青蕪搖晃的身子,道,“你現(xiàn)在連內(nèi)力都不能使用,我隨隨便便就能把你弄死。憑什么讓你有這般勇氣命令我放了她?” 宋青蕪聽聞,身子一僵,抬起手,覆在小腹處,這才注意到體內(nèi)的不正常。怪不得身子這般無力,原來他的武功已經(jīng)被廢。 宋榆雁的臉色一瞬間白了個徹底,看宋青蕪不說話而是愣在原地,料到他定是一時間無法接受自己武功盡失。 不屑的冷哼從彭山的鼻間發(fā)出,他摟著發(fā)抖的宋榆雁正欲離開。 “等等?!彼吻嗍徳俅纬雎?,這次他的聲音大了些。 彭山感覺自己最后一絲耐心已經(jīng)被耗完,松開宋榆雁,黑著臉大步朝宋青蕪這個方向走來,手上蓄積內(nèi)力,看樣子是打算弄死他了。 宋榆雁嚇得不輕,使勁扯住彭山的衣服,彭山回手一掌打在宋榆雁的肩上,把她打飛。 宋榆雁飛快地撐起身體,口中還有鮮血溢出,卻依舊不管不顧地就要爬過去。宋青蕪現(xiàn)在,還能經(jīng)受得住什么折騰? 他會死的……會死的! 宋青蕪抬眸,視線牢牢地鎖住了彭山,沉聲道:“你,是不是只要有人陪你一次,就饒我們一命?” 彭山停在宋青蕪的面前,呼出的空氣灼熱無比,他的心中全是欲念,聲音低沉道:“錯,是她從此留在我的身邊,我放了你一命?!?/br> 宋青蕪片刻未語,微微偏頭,看向因體力不支而倒下的宋榆雁,微不可見地笑了,墨綠色的眸子沉沉的,全是寬慰。 給宋榆雁的寬慰。 宋榆雁看著他的眼神,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大,眼淚無聲地滑落。 他盯著宋榆雁,右手抬起,扯住了自己的衣領(lǐng)。 而一旁看了很久的何子瑕、印溱屮、宋延君看到宋青蕪的動作,腦中閃過一道靈光,一時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都用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宋青蕪。 眼神何以能阻止他的動作? 宋青蕪用力一扯。 “嘶啦”一聲,血衣在空中旋轉(zhuǎn)了一圈,落在地上。 宋榆雁往前爬的動作停住了,她就這么愣在原地,眼睛睜大,瞳孔縮小,渾身上下的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下去。 為了方便治療,宋青蕪現(xiàn)在只穿著一件里衣,而宋青蕪一把就撕碎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修長白皙而布滿傷痕的上半身。 這并沒有什么,宋榆雁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他的胸前。胸口用好幾層白布纏繞,裹住了身體。 宋青蕪的身體纖細修長,皮膚很白,身上密密麻麻的有不少的傷痕。小腹緊實,沒有一絲贅rou,腰肢纖細充滿了柔度,往上,是小巧而精致的鎖骨、纖細修長的脖子…… 整具身體沒有一點屬于男子的剛毅。 以前宋青蕪穿得多,讓人很容易忽略,這是宋榆雁第一次注意看宋青蕪的頸部。 沒有喉結(jié)。 宋榆雁的呼吸毫無意識地停住了,窒息的感覺侵襲著她。 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上,她對上了宋青蕪的眼睛,是她熟悉的眼睛,但是卻傳遞著滿滿的歉意。 彭山也是沒有意料到,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宋青蕪比宋榆雁還要決絕的動作。 “是個女的就可以吧?我陪你,你放了她?!彼吻嗍徲幸獗┞蹲约旱拿孛?,毫無畏懼地迎上彭山越來越火熱的視線。 “你、你不是太子嗎?你不、不是男人嗎?”彭山控制不住自己身上的熱度,但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震驚。 宋青蕪臉上還是沾滿了血,彭山看不清楚表情,只能看清那一雙無畏的眸子。 只掃了一眼印溱屮暗罵一聲,飛快地背過身去,臉上開始充血,而何子瑕和宋延君早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了。 那一瞬間,剩下的一絲僥幸徹底煙消云散。 這么久來,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 怪不得即使是夏日炎炎,宋青蕪也會穿兩件外衣。 怪不得何子瑕會說她和宋青蕪在一起,會受很多非議。 怪不得宋封在肯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一個女孩的情況下,一直篤定地認為宋青蕪是他的孩子。 怪不得對于她和宋青蕪的結(jié)合,宋延君多次欲言又止。 怪不得、怪不得…… 那么多怪不得! 什么長相陰柔,身材瘦削,那根本就是宋青蕪應(yīng)該這樣的,宋青蕪不是一個羸弱的男子,而是一名女子!是“她”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