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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還是比我想象的無聊?!?/br> 豐絨花說著,看向女直將軍?!澳且煌砣绻銈兡軝C靈一點,那個安族大將,我新的豬婆婆也不至于把我們的糧草燒了——你害得我必須自己下手了結我好不容易搞來的新豬婆婆,現(xiàn)在你又不許我找找樂子嗎?” 她的語氣從對無聊的抱怨到越來越冰涼,讓那將軍也腦門直冒汗。 “是屬下們無能了?!?/br> “杉櫻根本就不配當我的豬婆婆。”她說道,踢開了腳下使者的尸體,站起了身來。“明明是姐妹,卻比我的卓娜提亞jiejie差遠了。” 她說道,似乎是思索著什么,突然又沉默了許久。 “算了,我也忍夠了。再壓抑自己,肯定是會傷身的?!彼Φ溃袷窃谡f什么開葷吃rou一樣的小事一般?!皞魑颐?!” “是!” 突然正經的高聲命令,讓那女直將軍不得不站直。 “全軍修整,準備南下。” 豐絨花突然道,令女直將軍一驚訝。 “將軍,…這,什么?” “南下,”她說道,“去蓮華城?!?/br> “可是——” “需要我再說嗎?如果杉櫻被卓娜提亞jiejie滅了,我們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進蓮華城了?!彼f道,并露出了笑臉?!叭ド徣A城,然后再招待一下遠道而來的杉櫻,順利的話,她會和我冰釋前嫌?!?/br> ***************************** 蓮華城。 大霧突然起北方,令城內外人員十分費解。 但之后人們才發(fā)現(xiàn),那是鋪天蓋地數(shù)萬人的大軍。 如今蓮華城內還未內逃的人們基本也都認識了絨花旗,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恐慌。 大軍在遠方地平線上就地扎營生活,隨后從軍營中分出數(shù)千人一路奔到城門之下。而城門早在他們沒接近前就已經緊閉。 “城下何人?為何攜大軍至?” 城墻之上,軍頭如此大聲問道。 “來的人可是遼東女直九千戶統(tǒng)領、百戰(zhàn)百勝的絨花軍之首、第十位布谷德大帳之將,豐絨花將軍本人!你等應當于城墻上倒戟為禮才是!” 絨花軍的軍頭喊道。 “沒有女王命令,我等不能放你們進城!” “女王于金蓮川西進而來路上,但是杉櫻叛軍就要到了!如果耽誤戰(zhàn)事,你們可擔待不起!” 如此喊過之后,城墻上便沒了動靜許久。 城下的絨花軍卻信心滿滿,動搖便說明了有希望。 “開城門!” 城墻上喊道,城門也緩緩大開,露出蓮華城南街巷的輪廓來。 城守親自不著甲來到了城門前,身后帶著無數(shù)隨從。按照律例來說他的地位比豐絨花低了很多,出城迎接是按規(guī)矩辦事。 “城門大開,我沒有看錯,是吧?” 馬背上,豐絨花向一旁問道,那將軍點點頭。 “那好,替本將軍把蓮華城給我踏平了!”她用鞭子指著說道。 那女直將軍領命,一呼“進攻!”大軍便朝著大開的城門沖鋒起來,只有豐絨花中軍百余人沒有動,就像是激流當中的頑石一般。 城守大驚失色,而背后的隨從則四散逃去,一些士兵端著□□向前,卻一瞬后都被騎兵潮水所吞沒。喊殺聲、馬蹄聲與尖叫聲響成一片。 “回營,我餓了,宰一頭豬吧?!?/br> 豐絨花打著哈欠,轉身逆著人流而去了。 ***************************** 十箭聯(lián)盟的先鋒官朝著北邊不斷進發(fā),觀察著遠方,隨時準備回頭向大軍報告情況。 幾次大敗讓杉櫻的大軍情況非常不好,補給困難,士氣低落,不斷有人嘩變逃跑。士兵們丟盔棄甲,缺槍落劍的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先鋒官們看到了遠方大批的人影,立刻拉住了馬,停在原地,甚至拔出了刀。 但是仔細觀察之下才看到,那些都是穿著布衣的屬民而已。有的背著包袱,有的挑著扁擔,有的騎著馬或者毛驢,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粗淮笈?,實際上沒有隊列或者領頭人,只是在逃荒似的南下而已。 “奇怪了。”那騎兵道,“前面是蓮華城方向,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逃難的?” 他駕馬向前,那些人一見又有騎兵奔馳而來,嚇得四處逃散而去,黑壓壓的人群愣是空出了一大個圓。他原本只是想問個話,人們卻見他就跑。 他只得拿出套索,駕馬追著其中一個看著似乎是有點家底的逃難者,并一套索將他套倒在地。 “我只是個做買賣的殺我作甚??!”那人驚慌失措道。 “我沒想殺你,我就是想問一下,北邊蓮華城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如此多的人內逃?” “還不是賊殺才!絨花賊!殺的我俺家人頭滾滾!”一見不是要殺自己,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說起來,“燒了城,拆了坊,見人就殺!俺們不也是他們屬民嗎!怎的就突然翻臉!?”他哭到。 先鋒官一聽就懵了。蓮華城已經被布谷德占據(jù),布谷德的絨花軍為什么要燒了蓮華城呢?難道是這人胡言亂語?但成百上千人時不時逃難而過也不是假的啊。 突然人群更加驚慌而逃,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見人群逃竄的反方向,一伙兒具裝騎兵正在奔馳而來。那大旗便是絨花軍的大旗,令人們見而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