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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虞的字還沒打完,就看到對話框里阿碩發(fā)來的話。 【阿碩:虞虞,你真的想跟我見面嗎?】 當然想啊,誰不想見自己男朋友呢。 安虞還沒說話,就看到他又說。 【阿碩:虞虞,我怕嚇到你?!?/br> 安虞:“?” 【阿碩: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做了點兒什么,怎么辦?】 安虞:“……” 【阿碩;你不知道,男人混蛋起來可以有多壞,虞虞,我是個男人啊?!?/br> 安虞:“......” 我也是男人啊。 【阿碩:虞虞,我不敢想象,有一天你站在我面前,我會是什么樣子,我可能會瘋掉。我/日日夜夜肖想的男神就站在我面前,我......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我、我可能會......】 安虞:“......” 【安虞:你、你別說了!】 羞恥死了,誰想聽他說他對自己怎么怎么樣啊...... 這種坑自己的事情,他才不要做呢。 【安虞:那我不要跟你見面了!】 【阿碩:虞虞......】 【阿碩:虞虞,對不起,我是不是又冒犯你了?】 【阿碩: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跟我見面了?】 “......”安虞見他道歉了,又于心不忍,他總是以為他在生氣,其實他真的沒有生氣呢,而且......心里還覺得有點甜蜜蜜,又有點期待是怎么回事啊啊啊??! 安虞以前沒談過戀愛,以為自己的性子是比較矜持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一點兒也不矜持??!反而......很......浪...... “浪”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安虞真是羞慚死了。 都怪阿碩,是他太撩了。 【安虞:沒有......】 【安虞:以后可以見面的。】 【阿碩:真的嗎?剛剛那些話,沒有冒犯到虞虞嗎?】 “......”這話問的,安虞怎么回答都不對,他如果說沒有冒犯,那豈不是在告訴他,以后還可以進一步冒犯嗎,這讓人怎么回答啊。 可是,如果說冒犯到了,他又會覺得對不起自己,心里過意不去,那以后......以后他不“冒犯”了怎么辦。 啊啊啊安小虞你怎么可以這樣!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安虞一次次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羞恥度底線居然這么低,一次次被他挑戰(zhàn)下限,卻發(fā)現(xiàn)下限還可以更下一點點...... 安虞紅著臉呼了口氣,決定稍微矜持一下,不能這么慣著男朋友。 【安虞:還行,沒有很冒犯,但是!再往下就不行了!】 【阿碩:好,虞虞,我記住了,以后不會再冒犯虞虞了?!?/br> 安虞笑了一下。 【阿碩:虞虞,你還想跟我見面嗎?我們周末一起去圖書館吧。】 經(jīng)過了剛才那么羞恥的對話,安虞已經(jīng)冷靜多了,才不想那么快跟他奔現(xiàn)呢,好像自己是個小白兔,主動送進大灰狼的嘴里,被他吃掉了。 【安虞:算了,我們以后再見面吧?!?/br> 【阿碩:虞虞,你說的哦,以后一定會跟我見面的?!?/br> 那當然了,難不成要網(wǎng)戀一輩子?奔現(xiàn)是遲早的事。安虞答應了他。 * 有了男朋友以后,安虞的生活多了一絲調(diào)味劑,每天都過得很充足,眉眼都溫柔了許多,張晗旭日常懷疑他貪戀愛了但是沒有證據(jù),安虞也絕不承認。 被張晗旭知道了,肯定會八卦自己,再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是網(wǎng)戀的,就更不得了了。雖然張晗旭是自己的發(fā)小兼遠房表哥,但是安虞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秘密,萬一他不小心透露出去,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阿碩是自己的秘密,安虞暫時不會告訴別人。 課間,安虞和張晗旭去超市買水,下節(jié)是體育課,超市離cao場比較近,在一個方向,買完水剛好去cao場上體育課。 中午天氣比較熱,安虞買了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與張晗旭一道走出超市大門,邊走邊擰開瓶蓋,仰頭喝了兩口冰水才解渴。 從超市出去往右邊走便是一片綠化園,cao場就在綠化園的斜對面,安虞和張晗旭經(jīng)過綠化園,看見前面的松樹下有兩個人。其中較高的男生是被另一個男生叫住的,那個男生安虞認識,也是個藝術生,學音樂的Omega,而被他叫住的那個男生,是......祁修。 安虞和張晗旭互看了一眼,都想到了一種可能,沒辦法,眼前的場景太過微妙,容易讓人想歪。 “想不到啊,祁修也是蠻會沾花惹草的。”張晗旭嘖嘖道。 那個Omega先是亦步亦趨地跟著祁修,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氣才叫了他的名字,祁修駐足,回頭看了眼他。 曾經(jīng)數(shù)次祁修都是煞費苦心地制造自己與小男朋友的偶遇,沒有機會他便徒手創(chuàng)造機會,哪怕再尷尬再生硬的偶遇也不影響自己發(fā)揮。但這一次,真的不是他故意偶遇的。祁修在聽到有人叫他,便回頭一看,然而看見了小男朋友就站在不遠處。 目光收回,祁修看了眼面前的陌生同學,冷淡道:“你好,有事?” 表面冷冷酷酷,高嶺之花不可褻玩焉,內(nèi)心慌的一匹:這人是誰?叫我干嘛?糟糕被虞虞看見了,他誤會我跟別人糾纏不清怎么辦? 我不是我沒有!虞虞你聽我解釋!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祁修原本冷淡的臉色便更降了幾十度,周身氣壓低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