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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問棺GL在線閱讀 - 第112頁

第112頁

    作者有話說:

    《隨園詩話》: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第65章 不許人間見白頭(二)

    阿音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窗簾被拉得很嚴實,屋子里黑得同螣蛇洞沒什么兩樣,可簾子縫隙里透出的陽光清晰又明亮。她像墜在了空曠的深海里,帶著安神香味道的空氣是涌動的水流,而光線是引誘她出海的漁線。

    她不曉得垂釣的漁夫是什么模樣,盤算著怎樣吃掉她,正如她也不曉得簾子外頭風光究竟還合眼不合眼。

    她想要小聲地咳嗽一下,胸骨卻麻麻地提不起勁兒來,四肢百骸的痛感剛從沉睡中蘇醒,這才令她鈍鈍地想起來昨兒的事情。她轉了轉腳腕子,從前受傷時總有這么個習慣性的小動作,這回她以為當是筋骨盡斷,要當好些時日破抹布了,不成想肌rou拉扯間只余了風濕一樣的酸痛,骨頭好端端的,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螣蛇帶走精魂時,仿佛也一并帶走了些死氣沉沉的舊痛,令她的經脈重生一樣通暢。

    她抬起右手,猶猶豫豫地摸了一把自個兒的胸,又大又軟綿,一個手掌握不住。她笑嘆一聲嘲諷自己,怎的竟以為能回到未遇螣蛇前的那副身子。

    她又怔怔地掐了一把那柔軟上的嫩尖兒,痛,除了痛沒什么旁的反應,再沒有從前敏感又多情的酥麻。

    阿音揉著被掐痛的胸脯,面上毫無表情,也不曉得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正要爬起來,手背卻挨著了一縷順滑的發(fā)絲。

    她在暗光下瞇眼瞧,阿羅趴在床前,一手捻著她枕巾邊角的毛邊,另一手握著一卷涼透了的帕子,原來她睡著時溫暖得令人貪戀的溫度是這個,她伸手要將冰涼的巾子抽出來,動作失了輕重,驚擾了阿羅。

    她這一生見過許多人醒來,李十一醒來時要蹙著眉頭瞇上一會兒,宋十九醒來時習慣性地抬手揉眼睫毛,恩客們醒來時帶著殘留的酒氣,皺著一張臉要反應許久才認得自個兒枕在誰的玉臂上。

    唯獨阿羅,唯有阿羅,她一睜眼便是一潭清亮的湖水,映著婉月一樣倒影著阿音的身影,一點子遲疑也沒有。

    她望著她,一張臉仍舊慘白得驚心動魄,可笑起來卻勝過一萬朵錦重重的花,她啞著嗓子問她:“醒了?”

    “怎的竟趴在床邊兒?”阿音枕在枕頭上,自下而上地打量她,以她同阿羅的交情,她原本以為自己應當醒在阿羅的懷里。

    阿羅將帕子擱回銅盆邊,輕柔地搭好,未回答她的問題。

    阿音慢悠悠地打量她故意放緩的動作,將她的心思拿捏了個透徹。

    于是她挽唇笑了笑,自覺地往后一縮,騰出一人寬的地兒,拍拍枕頭,道:“縮著蜷著的仔細骨頭疼,上來睡?!?/br>
    阿羅一怔,垂眼望著她。

    阿音噗嗤一聲笑了,將被子一掀:“當你姑奶奶我什么人吶?翻臉不認人?”

    她笑盈盈的,仍舊是從前那個輕浪張揚的模樣,好似她向來是依著這么個軌跡活,螣蛇并未帶來什么,自然也未帶走什么。

    阿羅眉頭一動,略帶遲疑地解衣裳上了床。

    云堆似的被褥塌陷,身邊的姑娘帶著冷香歇在了另一個枕頭上,昨兒熬了大夜,她卻毫無困意,只睜著工筆畫兒似的眉眼想著心事。她方才刻意同阿音保持距離,生怕她不自在,可阿音如此坦蕩,倒襯得她束手束腳,十分不大氣。

    她幾時成了這樣的人呢?

    還是阿音先開了口。她同阿羅一樣仰躺著,將兩手交疊在腹部,問她:“十一,便是泰山府君?”

    阿羅靜了片刻,搖頭:“十一不是,令蘅是?!?/br>
    她難以敘述二者的差異,但總之覺得應當有區(qū)別。

    “令蘅長得同十一像么?”阿音反手撫摸著枕頭,想多聽阿羅說一些。言語總能稀釋許多東西,所謂聊天聊天,大抵便是聊一聊,天大的事兒也就過去了。

    “七分像,嘴唇下巴似我一些。”

    “你?”阿音拎起一邊眉頭。

    阿羅笑了笑:“我未同你說過,我是令蘅捏出來的?”

    阿音搖頭,堆笑的眼珠子里一半好奇,一半荒誕。

    “我自修神識,有了五感,卻未得形體,是令蘅將我塑成如今模樣?!卑⒘_不曉得想起了什么,嘴角輕輕一提。

    阿音聽得有趣極了,伸出食指點了點她細膩的下巴,又勾上去,沿著鼻端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指頭徘徊到唇峰時,她輕笑一聲:“如此說來,令蘅的手藝堪比能工巧匠?!?/br>
    豈止,是匠心獨運,巧奪天工。她一時想不起來許多成語,但她篤定最精妙的成語擱在阿羅的眉眼間也不為過。

    她的指腹在阿羅的下唇上一壓,隨即收回來,忽然虛虛地攏了攏眼睫,望著阿羅安靜的側臉,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從前……是不是見過你?”

    這話不需要答案。無論今生,還是前世的一面之緣,自然是見過。但阿音說的似乎不是這個。

    阿羅的嘴唇微微張開,心臟像被玻璃罩子罩住,而后有人在外頭拎著鋼管子輕輕一敲。

    玻璃罩子的震動令她心神蕩漾,可又有隱隱的緊張,生怕那人再用力一些,便失手將玻璃敲碎。

    她別過臉,同阿音溫柔地對視,說:“是。你還說,要娶我?!?/br>
    阿音的鼻翼翕動了三兩下,望著她,又咬著嘴唇笑了,好似聽了一個不大成功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