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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釗指尖一下一下點著桌面,笑了起來,“那你是來還是不來?” 何似呼吸加重,“地址!” 劉釗不緊不慢地報了地址,何似馬上掛斷電話往出跑。 做好飯的小胖一下來就看到何似火急火燎地往出沖,當(dāng)即扯著嗓子大喊道,“老大,你去哪兒?土豆絲炒好了!” 何似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門,小胖緊追慢追也只追到汽車尾氣。 “老大啊,就算咱這兒是車馬店,您老也吃頓飯再走啊?!毙∨址鲋贿叴瓪庖贿厙@氣。 話落,一股自帶寒氣,一點也不圓潤的女聲在身后響起,“你好?!?/br> 小胖以為是慕名而來的客戶,立馬憋著氣兒,直起腰,微笑著轉(zhuǎn)身,“你好?!?/br> 來人幾乎沒有表情,“何似是在這里上班嗎?” 小胖笑不露齒,“是的。” 來人不再說話,直接朝樓梯口走去。 小胖快步跟上,熱情地和那人攀談,“小姐貴姓?” “呂,呂廷昕。” “哦哦,呂小姐好,您有什么需要跟我說也是一樣的,我是何似的代言人,能全權(quán)做主?!?/br> 呂廷昕停下,“我需要她的行蹤?!?/br> 小胖,“......額?這個我真幫不了您?!?/br> 呂廷昕轉(zhuǎn)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小胖,小胖莫名發(fā)怵。 “她不在這里?”呂廷昕問,聲音淡淡的,小胖怎么聽都覺得她下一步就要撕了自己。 小胖悄悄咪咪地后退一級臺階,和呂廷昕拉開安全距離,“剛走,您這會兒追,估計還能追上?!?/br> “她去哪兒了?” “這個真不知道,我們老大接電話看心情,她剛走的時候非常暴躁,這會兒應(yīng)該沒人能打通她的電話?!?/br> 呂廷昕想了下,越過小胖往下走,“謝謝,如果她一會兒回來,麻煩你讓她給我打個電話,就說葉醫(yī)生讓我請她吃午飯?!?/br> 小胖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心里卻在瘋狂吐槽,你誰???!葉醫(yī)生怎么可能讓你請我們老大吃午飯!她都不怕后院起火的嗎?! 走下樓梯時,呂廷昕回頭,“何似車牌號多少?” 小胖賠笑,“194SB?!?/br> 呂廷昕聽到這話本能斂起了眸子。 小胖脖子一縮,真誠解釋,“真的,這是她親自選的?!?/br> 呂廷昕將信將疑,走到路邊攔了輛車,朝著何似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 不多時,車牌號為194SB的車子出現(xiàn)在了呂廷昕視野里。 “師傅,跟上她,別太近?!眳瓮㈥空f道。 司機(jī)師傅立馬加速,中間還不忘給呂廷昕比個你放心的手勢。 呂廷昕表情僵硬,“......”她果然太久沒見到外面的世界了,這些人熱情得讓她難以接受。 劉釗的公司離何似工作室不近,開車三十來分鐘才到了目的地。 何似正在火頭上,車子大剌剌地往正門口一停,人就朝里沖去。 沒過一會兒,何似又折回來,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把車停去了旁邊,過程中還因為不滿自己的慫樣絮叨不停,“德性!德性!擋路擋的也是混蛋的路,你心虛個屁!” 晚一步跟來的呂廷昕找見何似時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車?yán)?,臉臭臭的,嘴巴開開合合沒一秒消停。 付完錢,呂廷昕下車朝何似走過去,何似停好車恰巧也在往這邊走。 兩人快碰上時,呂廷昕出聲,“何......似。” 何似直直和呂廷昕擦肩而過,連個眼神都沒留。 呂廷昕莫名,何似雖然不喜歡她,卻也沒厭惡到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的份兒吧? 懷揣疑惑,呂廷昕跟在何似身后進(jìn)了大樓。 一樓前臺看到大搖大擺地何似馬上攔住,“小姐,您有預(yù)約嗎?” 何似站定,皮笑rou不笑,“預(yù)約?那是什么東西?和你們老板一路貨色?” 前臺的官方微笑沒了,“小姐,沒有預(yù)約您不能進(jìn)去?!?/br> 何似無所謂,“好啊,那麻煩你告訴劉釗,不是我不來,是他的狗眼長在天上看不見我?!?/br> 聽到劉釗的名字,前臺緊張起來,“小姐,您貴姓?” 何似對前臺這種欺軟怕硬隨風(fēng)倒的德行嗤之以鼻,哼了聲回答,“何似?!?/br> 前臺快步走回去,神神秘秘地打了個電話,不久后折回來熱情地說:“何小姐,您這邊請。” 何似懶得搭理前臺的虛情假意,就著她指的方向闊步離開。 上到23樓,前臺將何似交給了一個男人,聽前臺畢恭畢敬的口氣,那人職位還不低。 何似依舊沒搭理,男人說什么,她做什么,一路被帶去了樓頂。 今天是陰天,空氣悶熱,何似跟著男人爬到樓頂出了一身汗,走到空曠地方時才從呼呼的風(fēng)里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劉總,人帶來了?!蹦腥说兔即鼓浚瑢Ρ硨λ麄兌⒌膭⑨撜f。 劉釗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前后動了動,男人立刻會意的離開,留下何似一人站在原地沉默。 良久,劉釗轉(zhuǎn)身,笑容滿面,“六年前,你是不是想從附屬醫(yī)院的頂樓跳下去?” 何似眉心微斂,不悅于劉釗套近乎似的態(tài)度和無端挑起的尖銳話題,“我人都來了,你想做什么直接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 劉釗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挽了挽袖子,“你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