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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睜大眼睛深呼吸,視線努力向上。 挺好的,人都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了,你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論心狠,你比不過她,論吃苦,你比誰都厲害。 不就是捅她一刀的同時還自己兩刀嗎,沒什么大不了,忍著忍著就會習(xí)慣。 “老大,接著?!毙∨终驹陂T口將手機扔向何似,“外面來人了,他們搞不定,我去看看?!?/br> 何似接住手機,連接電源。 上次電量耗盡以后,何似就沒再充電,現(xiàn)在即使連上電源一時半會兒也開不了機。 等待的過程很漫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何似心里的躁動越來越激烈。 幾分鐘后開機,何似直接翻到了通話記錄。 出事那天,‘小葉子’這個號碼從她這里打出去過。 誰打的? 不用想,只可能是呂廷昕。 裴俊還不清楚關(guān)鍵時候葉以疏對于何似的意義。 可如果真有這通電話,葉以疏在機場知道她聽不見為什么會那么驚訝?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通電話其實和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這一刻,何似寧愿這個號碼永遠(yuǎn)沉默。 何似笑了出來,“用我的手機談情說愛,夠可以的,哼!” 何似扔掉手機,跳下桌子。 “小胖,車鑰匙給我。” 何似的表情太兇殘,小胖心疼自己新買的心肝寶貝,警惕地問,“你要干嘛?” 何似不說話,直接伸手,“給不給?” 小胖顫顫巍巍地把鑰匙遞過去,“老大,人要緊,車更要緊,您老......悠著點啊......” 小胖還沒交代完,何似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 旁觀到這一幕的兼職小妹八卦地問,“你又惹老板了?我怎么有種老大要找人打架的錯覺?” 小胖幽怨,“別說是打架,就是打家劫舍都沒問題,只求老大良心發(fā)現(xiàn),留我兒子一具全尸?!?/br> 小妹,“......???” 這都什么匪夷所思的姐妹情?不見的時候天天燒香拜佛求保佑,現(xiàn)在人回來了,反而地位不如車了。 ———————— 何似這幾年的經(jīng)歷注定她開不了慢車,擁堵的大馬路愣是讓她開成了荒郊野外。 好在何似的技術(shù)夠純熟,一路飆到集團(tuán)樓下倒也沒出什么交通事故,就是超速提醒一直不斷。 荊雅今天公出,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一輛車在公司樓下橫沖直撞,正想過去給那人長長記性,何似就從里面鉆了出來,臉色不怎么好看。 荊雅解開安全帶,對自己的專屬小司機江童說:“童童,你回辦公室先寫一份初稿,晚上回家我?guī)湍阈Α!?/br> 江童疑惑,“你不上去?” “抓個人,等會上去。” 沒等江童繼續(xù)提問,荊雅已經(jīng)風(fēng)一樣離開。 GM大樓何似是第一次來,登記,拍照等身份驗證做完,荊雅剛好追過來,逮住她問,“受什么刺激了你?車都快被你開成飛機了?!?/br> 何似煩躁地拍掉荊雅按在自己肩頭的爪子,吃了槍子一樣暴躁,“走開,別煩我?!?/br> “哎?!”荊雅和何似卯上了,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往里走。 何似不熟悉地形,在里面轉(zhuǎn)了兩圈才找到電梯,荊雅光是看著就覺得這女人要發(fā)瘋。 電梯里,荊雅有意無意地問,“以前請你來你不賞臉,今天抽的哪門子風(fēng),竟然會主動獻(xiàn)身?” 何似猛地回頭,眼底泛紅,“別和我說話?!?/br> 荊雅意識事情的嚴(yán)重性,迅速斂起表情,眼神里帶了些凌厲的鋒芒,“怎么回事?” 何似不出聲,陰冷的表情讓荊雅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不是和葉以疏有關(guān)?”荊雅猜測。 何似是個很好相處的人,一旦她的情緒激動那一定是和葉以疏有關(guān)。 電梯恰好到了13樓,何似不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荊雅跟上。 13樓是醫(yī)學(xué)雜志編輯部,前臺看到荊雅立刻站起來問好,“荊主編,您怎么有時間下來?” 荊雅用余光看了眼何似,后者顯然不希望她過多廢話。 荊雅在心里吐槽了何似幾句,笑著回應(yīng),“我?guī)€人過來,這位是何似,下期封面和醫(yī)療救援的采訪都由她拍?!?/br> “你是何似?!我就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前臺驚訝,手忙腳亂地拿出紙筆遞到何似跟前,“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我很喜歡你!” 何似臭著臉接過來,花里胡哨的字體往上一丟馬上遞回去,“我可以進(jìn)去了嗎?” “稍等!稍等!我馬上通知方主編!”前臺兀自興奮,完全沒注意到何似煩躁的表情。 “不用?!焙嗡普f著就要往里走,前臺急忙攔住,“不行啊,方主編千叮嚀萬囑咐,您一來馬上通知她,她要親自過來迎接您?!?/br> 何似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荊雅,“你們主編怎么知道我會來?我記得你們約的是傅十五?” 十五,月半,湊在一起就是胖,小胖人生經(jīng)歷的真實寫照。 “這......”前臺求助地看向荊雅。 荊雅揉著脖子假裝看天。 何似嘲諷,“一個兩個都見不得我好,真特么有意思啊?!?/br> 荊雅垂死掙扎,“你在跟我說話?我做了什么我?” 何似對此只有一個回答,“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