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頁
書迷正在閱讀:她似救命藥、天定風流:千金笑、與女配大佬同臺競技(快穿)、問棺GL、悠然見南山、小賊,別跑、妻不如妾之夫人要下堂、怪味聊齋、重生之嫡妻不好欺、冥徒
這一點陸啟沛清楚, 在場之人也都清楚,是以至今還是看熱鬧居多——陸啟沛瞇眼瞥向魏王,拿不準他是真的愚蠢至此, 還是別有圖謀。 魏王此來卻是信心滿滿, 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聽了陸啟沛的話還覺得是挑釁。只當她不到黃河心不死, 親自出殿去使人帶人證入殿。 不多時,所謂的人證便上殿了, 陸啟沛瞥了那人一眼, 微怔。 祁陽自然發(fā)現(xiàn)了她神色變化,微蹙眉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怎么了?” 陸啟沛收回目光想了想,同樣輕聲答道:“這人看著有些眼熟, 我好像在陸府見過?!闭f完怕祁陽多心,又補了句:“陸府中也有些普通的仆從,只負責些外院雜事,是在外采買雇傭來的?!?/br> 祁陽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魏王的目光中頓時多了兩分不善——他竟真找來了陸府的仆從作證,還是偽證,想來是籌謀已久了。看來對方針對的可不止是陸啟沛,更是她! 魏王得意洋洋,并不將祁陽目光放在眼里,對那證人揮手說道:“說說你知道的。” 那證人面對皇帝和大官,明顯有些瑟縮,聽了魏王吩咐卻還是磕磕絆絆說了起來:“小人張五,是陸府的仆從,負責庭院灑掃。上元前駙馬曾回府一趟,尋了管家齊伯說話。小人當時正在齊伯院中打掃,掃到窗下時,親耳聽到駙馬在與齊伯說什么‘火、藥’,還有報仇。小人當時不懂駙馬說的是什么意思,還是后來上元夜朝陽樓炸了,齊伯也死在了上元,小人,小人才明白……” 這只是一家之辭,不過因為張五是陸府仆從的身份,倒是為這番話添了兩分重量。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座眾人府上那個沒有數(shù)十上百的仆從,又如何能保證每個人的忠心? 三師聽罷不置可否,小皇帝倒是故作嚴肅的問了句:“就這樣,沒有其他證據(jù)?” 張五縮著脖子有些無措,偷偷抬眼去瞥魏王,被魏王狠瞪一眼才說道:“有,有火、藥,陸府里還藏著火、藥,小的灑掃時看到過!” 陸啟沛和祁陽聞言還沒開口,看了半天熱鬧的鎮(zhèn)國將軍先咕噥了句:“這可真是巧,一個負責灑掃的下等仆從,偏偏主家什么事都瞞不過他?!?/br> 祁陽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下,想也知道魏王肯定收買過其他陸府仆從,只是陸府中稍有些地位的都不是尋常仆從。他們世代忠于陸家,又怎么可能被魏王輕易收買?就是眼前這人,也不過是因為齊伯死后陸府少了管束,才會被魏王鉆了空子。 可這人身份太低,“知道”得又太多,便是最大的破綻。 陸啟沛顯然不慌,此時方才不慌不忙的開口:“我尋常少回陸府,只在管家死后回去過幾回。這人說上元前見過我回府,簡直荒謬。至于火、藥之說,我不知曉,但請陛下派人搜查。” 她神情坦蕩,不見慌張,小皇帝和三師心中都有幾分信服。只魏王有些惱怒,似乎認準了她有罪,不依不饒:“搜就搜,本王還不信你能做得天、衣無縫!” 他這話一出,倒是引得祁陽和陸啟沛?zhèn)饶?,兩人眼中都有些驚奇。 不過不管祁陽和陸啟沛是怎樣想法,魏王這般大張旗鼓,鬧得沸沸揚揚,總是需要收場的。再加上陸啟沛都主動要求了,搜查也變得有必要起來。 小皇帝看過自家姑母的臉色后,點頭同意了。只如今陸啟沛掌管羽林,供職大理寺,兩處人馬魏王都不放心,最后竟是親自領著京兆府的衙役去搜的陸府。 然而整座府邸搜完,干干凈凈,別說火、藥了,連點過年余下的煙花爆竹都沒有! 回到宮中,魏王挫敗不已,看著陸啟沛的目光卻愈發(fā)銳利——旁人見了只怕都不會相信陸啟沛曾救過魏王的命,相反還會以為這兩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陸啟沛因魏王這過分的敵意感到不解,而魏王對上陸啟沛的視線更是放話道:“別以為你藏得好本王就查不出什么,姓陸的你等著,本王早晚能抓住你的小辮子!” 魯王看了半日的鬧劇,至此終于聽不下去了,擺擺手直接將人趕出了皇宮。 然而這場鬧劇到底有沒有在眾人心中留下痕跡,誰也不知。 一場鬧劇結束,祁陽和陸啟沛提前回府。 今日魏王的指責問罪雖然處處都是漏洞,但祁陽在殿前的維護,仍舊情真意切,也將兩人間殘存的那點兒別扭隔閡徹底打破了。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陸啟沛輕咳一聲,說道:“今日多謝殿下回護?!?/br> 祁陽聽到這話心里卻不怎么舒服,眉頭蹙了蹙就別過了臉。 兩人好歹也做了幾年夫妻,陸啟沛如何能不懂祁陽心思,當下唇角就揚了起來。不過怕祁陽看見,又忍了下去,只偷偷往祁陽身邊湊了湊,也不見她躲開。 陸啟沛徹底放了心,她牽起祁陽的手握在掌心,放軟了聲音說道:“阿寧,你肯為我說話,便是不生我的氣了,對嗎?” 祁陽聞言心中五味陳雜,她回過頭看向陸啟沛,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這人慣是云淡風輕的性子,當初是自己對她窮追不舍,如今卻讓她變得這般拘謹不安。 想得越多,祁陽心中歉疚越重,望著陸啟沛也就越是說不出話來。 好在陸啟沛對她最是了解,一見祁陽模樣,便將她心思猜了個**不離十。她倒不覺有什么,眼見著祁陽還有些放不開,她索性自己湊上前,難得主動的在對方微涼的唇上吻了吻:“你不說話,那我就默認咱們講和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