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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謝南煙恍然大悟,怪不得蕭別會那么容易俘獲陛下,原來這宮中還有一條密道。 原來,當(dāng)初容兮jiejie嫁與太子,還有這樣一層安排。 密道一日不毀,下次陛下再出事,云舟便難逃一個失職大罪。所以,不管于公于私,謝南煙也要盡快把這密道毀了。 “師父,此事就交給我,我一定能把那條密道翻出來!”謝南煙抱拳一拜。 陛下算起來,也算得上她的兄長,他待容兮jiejie那般好,就憑這些,謝南煙就不會讓他再出事,更不會讓那些歹人從密道潛入后宮傷害容兮jiejie與腹中孩子。 年宛娘拍了拍謝南煙的肩頭,看了一眼天色,喃喃道:“算算時辰,楚拂應(yīng)該進(jìn)宮了?!?/br> “她?”謝南煙愕了一下,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難道說解藥在她手上?”更可怕的一個念頭躥上心頭,“他們果然與獵燕盟勾結(jié)一起!師父,萬一他們不給陛下真的解藥,陛下豈不是要一直昏迷不醒?” 年宛娘冷笑道:“容兮懷有龍子,他們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翻天。所以,他們想用這個法子邀功,那我就由著他們?nèi)?,看看他們還有什么后招?反正楚拂在我掌控之中,楚忌讓她做什么,我都知道。南煙,楚拂今次入宮醫(yī)治陛下,陛下一定能醒來,你我就當(dāng)看一場猴兒戲,看看還有什么角色要出來?” “不,師父,這個時候我更該入宮?!敝x南煙想到了另外一層,她神秘的笑了笑,“因為,阿舟也在宮里?!?/br> “假公濟(jì)私。”年宛娘白了她一眼。 謝南煙辯解道:“她傻頭傻腦的,我若不去盯著,只怕她那個神出鬼沒的舅舅又要逮到機(jī)會胡言亂語了。” “孫不離此人并不簡單,南煙你莫要看低了他?!蹦晖鹉锩C聲提醒。 謝南煙再一拜,“諾!師父教誨,定當(dāng)謹(jǐn)記!南煙告退……” 年宛娘冷聲道:“去吧。” 謝南煙走了幾步,又笑瞇瞇地回頭道:“師父,等我回來請你喝酒!白山樓近幾日釀了一種美酒,師父你一定會喜歡的!” “……”年宛娘寒臉給自己斟茶,當(dāng)做沒有聽見。 “我當(dāng)師父準(zhǔn)了!”謝南煙得意地說完,便快步走遠(yuǎn)了。 年宛娘舉盞喝了一口,忍不住望了一眼謝南煙的背影,低聲道:“臭丫頭,越來越?jīng)]規(guī)矩!”嘴上雖然是罵,嘴角卻再揚(yáng)起了笑容。 再斟了一杯暖茶,年宛娘低頭看著茶湯中泛出的容顏,鬢生白發(fā),她終究是老了。 “阿寧,你可還能認(rèn)出我?”她自嘲輕笑,眼眶微燙,“我?guī)湍憧搭櫞罅陻?shù)十年,我沒有食言,這一次你一定要等我,不要食言了,好不好?”她含淚一笑,匆匆將溢出眼眶的眼淚擦凈。 一品大將軍年宛娘是不能哭的。 至少,不該在這個時候哭。 第90章 冷宮 馬車停在宮門前, 阿荷躬身將楚拂扶下馬車, 將楚拂的藥箱背起, 恭敬地對著宮門前的守將一拜,“七小姐奉皇后娘娘懿旨, 入宮給陛下請脈, 還請諸位將軍放行?!?/br> 守將仔細(xì)看了一眼楚拂, 還未張口盤問,便聽見身后響起了聲音。 “她確實是我的新夫人,廷尉府家的七小姐?!痹浦蹱恐ⅫS含笑說完, 點頭示意守將放行。 既然衛(wèi)尉大人都開口了,自然他們就沒有繼續(xù)攔阻的理由。 楚拂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云舟, 她微微點頭, 踏入了宮門,走近云舟之時,阿黃忍不住湊近她的裙角, 搖著尾巴嗅了嗅。 “數(shù)月不見, 它也不似當(dāng)初那樣瘦巴巴的了?!背鞯χ? 摸了摸阿黃的腦袋。 阿黃歪頭舔舔楚拂的掌心, 歡快地“汪”了一聲。 云舟笑道:“看來阿黃記得你?!?/br> “有些事夫君記得就好?!背鞯吐曊f完,擦肩走過云舟, 小聲道了一句,“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br> 云舟怔怔地看著楚拂走遠(yuǎn),她身側(cè)的副將羨慕地嘆道:“大人真是好福氣啊?!?/br> 云舟沉聲道:“亂說話!” 副將繼續(xù)笑道:“謝將軍是京中的大美人,這七小姐是小美人, 大人雙美在旁,這身子可要多多保重才是?!?/br> “……”云舟斜眼瞪了他一眼。 副將哪里肯收斂,這本就是男子間喜歡戲聊的話題,“大人,末將認(rèn)識京中一位有名的大夫,他開的方子固本培元,管保大人夜夜、春、宵……” “陛下尚在昏迷之中,你不思為君分憂,還跟我說這些,小心本官治你的罪!”云舟索性用規(guī)矩堵住副將的嘴,他說那些話,云舟實在是討厭。 副將捂住嘴巴,本想好好拍個馬屁,哪知竟拍到了馬蹄子上,吃了一鼻子灰。 不管將來龍椅上坐的是陛下,還是魏王,云舟都是當(dāng)朝第一紅人,這樣的大腿豈能不抱緊了? “你們幾個往那邊去查看,我沿著宮墻往這邊去查?!痹浦墼娇此皆?,便下了個命令,讓這個討厭的副將帶人走遠(yuǎn)些。 副將倒也知趣,便領(lǐng)命帶人走遠(yuǎn)了。 云舟長長地舒了口氣,摸了摸阿黃的腦袋,笑道:“阿黃乖,走,我們往這邊,你好好聞聞,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氣味留下?” 阿黃似是聽懂了似的,搖了搖尾巴,沿著宮墻邊走邊嗅。 皇城的深處,是民間傳聞中各種罪妃的冷宮,這一帶是鮮少人來的。天子至今只有皇后一個女人,這冷宮中大多是先帝棄置多年的妃嬪或者犯事的宮娥,天子不可能大晚上的跑來這兒被擄走。